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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务局这只铁公鸡，不光嘴巴是铁的，它的身子更是铁打的。刀枪不入啊。”
汉斯·西蒙笑了起来，一张胖脸挤着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汉米尔顿律师，铁公鸡也有打盹的时候。我认为他们这次犯了一个错误！“
说着，他指了指文件中特别用红色记号笔划出来的横线道：”你可以先看看这个。“
”……以下蔬菜将提高百分之五十的关税：西兰花、西红柿……“
费恩将划横线的内容念了出来，然后抬头问道：”西红柿，提高关税，你认为西红柿不是蔬菜，所以不应当提高关税？“
汉斯摇摇头树说道：”不，汉米尔顿律师，西红柿不是蔬菜，它是水果，水果是不收关税的。“
”水果！“费恩张大嘴巴看了看马杰里，连马杰里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原来从小吃到大的西红柿，竟然是水果吗？
我读书多，你骗不了我，西红柿明明就是蔬菜好不好！
看着费恩和马杰里都是一脸吃惊的样子，汉斯·西蒙得意的笑了起来。
”看到你们这么吃惊，我就有更大的信心了。“他问道：“汉米尔顿律师，你可以准确的告诉我，什么是水果，什么是蔬菜吗？”
“这……”费恩陷入了沉思，这样突然被问起来，真的值得好好思索一下。
毕竟平时的人们，是不会闲得无聊特意去区分蔬菜和水果的定义，只是在脑海里面有一个模糊的区分——像是苹果、香蕉、梨子、西瓜之类的，自然就是水果；那么像白菜、萝卜、青菜、生菜和土豆自然就是蔬菜类无疑。
“蔬菜应当是指可以做菜、烹饪成为食品的一类植物或菌类，是属于食物的一种。而水果是指多汁且主要味觉为甜味和酸味，可食用的植物果实。”马杰里思考了一会儿，勉强回答道。
汉斯点点头又问道：”如果这么定义的话，那么很多水果都可以被烹饪，比如苹果派之类的。而且苹果在中世纪时，是作为一种粮食让下等人来果腹的。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说，苹果是一种蔬菜呢？“
”这怎么可以……“费恩想都没有想的反驳道，随后又觉得汉斯竟然说的有些道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汉斯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笑了笑继续说道：“按照对水果的定义，那么生吃胡萝卜的时候，胡萝卜的是否可以看作是水果呢？”
虽然感觉汉斯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总觉得那里很奇怪。
这种奇怪的感觉，来源于人们脑海中常见的习惯性思维被打破，以往的认知被颠覆而产生的巨大荒谬感，而这种荒谬感足以让人怀疑人生。
看到费恩和马杰里都陷入了沉思，一脸便秘的样子，汉斯·西蒙笑着摆摆手说道：“其实，我们常人并不需要分辨这个，也没有分辨的必要。”
“就连我这个蔬果进口商人，每次想到这些问题时，都会觉得难以区别。”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认为合众国联邦税务局也同样无法区分西红柿是水果还是蔬菜这种问题。”
费恩揉了揉太阳穴，要辨别这个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恐怕只有植物学家可以用非常准确的语言来给其下达一个合适的定义。
也正如汉斯所说的，如果说自己都难以分辨西红柿是蔬菜还是水果，那么联邦税务局也无法分辨。
依据费恩的推测，联邦税务局很可能也只是依照习惯性的常识认为西红柿属于蔬菜，然后将其归类。
那么如果可以证明西红柿是水果的话，搞不好汉斯的诉求真的可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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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关于西红柿到底是水果还是蔬菜的问题，其实对于一般人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
但是当这个问题价值两千两百九十八万九千零一块时，就非常的让人头痛了。
至少对于费恩是如此。
不过这个案子费恩还是接了下来，一方面确实是非常的有意思，而且可以和IRS过招——他已经有了输掉案子的心理准备。
一方面是为了摆脱现在天天派对的生活，他已经去吐了。
然而造成的另外一个影响就是费恩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是水果呢，还是蔬菜呢？”
“费恩，你看我们买的衣服！”温妮穿着今天逛街新买的衣服，红色的漂亮公主裙在费恩面前转圈圈展示。
费恩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机械的点头说道：“好看，好看……”
“你都没有看！”温妮站在费恩的右手边发脾气的撅起嘴跺跺脚说道：“你先看一眼啊！”
费恩回过神，摸了摸温妮的头苦笑道：“抱歉，温妮。”
“衣服真的挺好看的，很合适你。”
温妮仔细打量着费恩的神色，见他说的认真，才转怒为喜。
费恩摸着温妮的头说道：“温妮，问你一个问题。”
“啥？你说吧。”温妮用头发蹭着费恩的手回答道。
“你说西红柿到底是水果还是蔬菜？”费恩把今天的问题拿出来问温妮。
“西红柿……是蔬菜吧。”温妮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你看做饭的时候都会用到啊。”
费恩点点头对温妮道：“温妮真聪明。”
“我说的对吗？”温妮看到费恩笑着点点头，高兴的去找艾琳她们。
“我觉得你该休息一下。”马杰里端来一杯咖啡放在费恩面前劝解道：“这个问题不该是我们思考的。”
“可是马杰里……”费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闭上眼睛摇头说着自己的想法：“如果说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该怎么说服法官呢？”
“在我的心里也认为西红柿应该是蔬菜啊。”
“如果我抱有这样的念头，会在庭上被对方的律师轻易的说服。就没有办法那样坚定的认为西红柿是水果了。”
马杰里理解的点点头说道：“但是也要注意休息，我看你都有些魔怔了。”
“平时就不要去想了吧，晚饭已经做好了，可以准备吃饭了。”
“好的，马杰里。”费恩点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姑娘们的房间门口喊到：“好了，吃晚饭了。”
“吃饭了吗？”把房间的床当蹦蹦床的温妮扭过头问，随后推了推正站在一旁对着镜子试衣服的艾琳说道：“吃饭了吃饭了！”
费恩笑着看她们很快收拾好了自己，一个个从房间走出来，而后一起走到餐桌边。
从爪哇联邦共和国回来以后，费恩感觉这样一起吃饭的样子非常的温馨和让人着迷。
“艾琳，我问你个问题。”费恩从盘子里挑出一个面包，一边撕开吃一边扭头对坐在身边的艾琳问道：“西红柿是水果还是蔬菜。”
艾琳被费恩的问题问了个措手不及，愣在当场，她瞪大着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费恩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回答道：“是……蔬菜吧。”
费恩笑眯眯的点点头，转向在一旁看好戏偷乐的贝琳达问道：“贝琳达，西红柿是蔬菜还是水果？”
“咳咳……”贝琳达被费恩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直接一口面包呛进了嗓子里，连捂嘴巴都来不及就喷了出来。
结果她面前的菜全部都被面包屑和她的口水污染了一遍，一桌子人都被贝琳达的样子逗乐了，没心没肺的哈哈哈大笑。
马杰里递给贝琳达一杯清水，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说道：“慢点，慢点，喝点水就好了。”
“费恩，你想杀了我吗？”缓过劲来的贝琳达冲着费恩翻白眼怒道。
费恩歉意的冲着贝琳达讨好的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答案。”
“蔬菜！”贝琳达没好气的翻翻白眼，抓起一根俄式香肠塞进嘴里一边恶狠狠的瞪着费恩，一边用力的咬断。
费恩感觉下身一凉，脸色尴尬的摸摸鼻子。
当他看着希贝儿时，希贝儿提前伸出一根手指竖起来说道：“你别说，别问。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呃……”费恩耸耸肩，期待的看着希贝儿。
“我说你最近参加派对，是不是疯了？”希贝儿不满的骂道：“纠结西红柿是水果还是蔬菜，难道你在派对上遇到一个美女这样问你把你打击到了吗？”
“别闹，哪一场派对你们没有跟我一起去？”费恩摆摆手道：“全程你们都在我身边，看到我跟哪个美女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