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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小脸上此刻盛满了笑容，竟比那灼热的太阳还要耀眼几分。
“小殿下。”月栗手里拿着桃花酥一类的匆匆跑来，“你怎么在这里，让我可好找。”
“神女赎罪，我这就将小殿下抱走。”
她正准备躬身
“不要。”小牧离皱眉。
月兮也看出这是怎么回事了，淡声说，“不用了，你先下去吧，让他先待在这里一会儿，你先忙去吧。”
月栗察觉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她可以插手的时候了。
“属下退下，但是这桃花蜂蜜酥，是小殿下想吃的，要不属下放在这里吧？”
小牧离正准备说，好呀好呀。
月兮快速的看他一眼，然后直接道：“不用了，这些东西不过他想支开你的借口，拿下去吧。”
要不要这么直白？
小牧离其实更想说，支开人是真的，但是想吃这东西也是真的。
他眼巴巴的看着，却不敢在多说一句，因为他深知，娘亲这是在惩罚他。
六宫主和九宫主两人相视看了一眼，“我们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两母子在这里好好说说话吧。”
月兮没吭声。
小牧离心里有些忐忑。
他们俩径直出去了，仅仅剩下他们俩人，小牧离看着这样的母亲，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娘亲”他低着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看她。
月兮心里莫名一软，但是还是黑着脸训了他一通，“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不该找妹妹！”
一句话莫名戳中月兮的心窝。
不该找妹妹？
若是按照他们说的，那那个小丫头就是她派人将人送出来的，送到他身边的。
“小牧离怨娘亲吗？”月兮蹲下来，问他。
小牧离摇摇头，“并不。”
可是，他的眼睛还是红了，拳头握的紧紧的。
看的月兮心疼极了。
“娘亲！”小牧离一下子抱紧了她，“娘亲”
“娘亲在。”
所有想斥责他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她抱着他拍着他的背，给他最大的安慰。
良久，小牧离抬起头问了一句，“娘亲，我可以去找妹妹吗？”
月兮一下子犹豫了。
若是他去找她，势必会碰上他。
那到时候
小牧离看见月兮皱眉头了，他并不知道月兮在担心什么。
“娘亲，我会很小心的，我保证，好不好？”
月兮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可是
“离儿，你若是碰见你父亲，你觉得你”
月兮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
是担心他父亲看见他，还是担心他看见他想到些什么，亦或者是担心他将他从自己身边抢走。
月兮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亦或者是该担心些什么？
“娘亲，离儿的心永远会站在娘亲这边，请娘亲放心，离儿去见妹妹一眼就回来，好不好？”
夜牧离甚少撒娇，可是，每一次撒桥都是让人抵挡不了。
门口，月兮将他送出去，看着他的身影逐渐离自己远去。
“你真的舍得？”银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
月兮叹了一口气，“孩子大了，不舍得又能怎么样？”
“他不过一岁多，大么？”银芜语气淡淡。
“可是，比起同辈的，他的心思确实不像个小孩子，算了，随他去吧，总归不会有危险。”
她抬起步子往回走，却发现银芜还站在原地。
“怎么？”
“你怎么知道他没危险？”银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月兮身子一僵，“你想说什么”
“一年多，即便你忘记了他，可是骨子里的信任，还是存在的，对吗？”
月兮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他。
他穿着白色衣衫，古井无波的眸子透着些无情，银发随风舞动，他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
“这件事情连你也知道？”
月兮自嘲一笑，“我早该想到的。”
她苍白一笑，“你还知道些什么，或者我应该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银芜一顿。
眼前的女子，一身红衣飘飘，绝美的脸庞，露出些许不满。
那些话，像是不满，又像是不敢相信。
“连你都瞒着我？”
她大步阔首的往前走。
“你觉得这件事情和你的性命想必，哪个更重要？”银芜声调微微拔高。
第989章 选择3（）
“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在你的性命和记忆之间，我告诉我，我应该选择什么？”
月兮一顿，似有不明白。
“在你自己没想起来之前，不会有人告诉你这件事情，若是你觉得我的选择是错误的，那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旧会这样选择。因为你的记忆比起你的性命，不值得一提，哪怕你怪我，怨我，我也无悔”
月兮远远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有内幕。
“我我没有怪你。”月兮有些愧疚自己刚刚说话的态度。
银芜问了她一个问题，“若你是我，若让你选择，告诉我你的选择？”
月兮没有丝毫犹豫，“自然是选择你的性命。”
一道绛紫色的身影站在远处，看着他们两个人。
她还是喜欢穿红衣，倾城的容颜眉目如画嘴角浅笑时会露出些许的梨涡。
她还是他熟悉的她，可是，她对他的感情却再也不像往常一样了。
“兮儿！”
那道熟悉的容颜，梦回千回，而今总算是再见了。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多少次梦中惊醒他都渴望自己睁开眼，看见的那个人是她。
再没有人会枕着自己的手臂入睡，再没有人睡前对他说晚安
而今，幸好，她回来了。
不记得他也无妨，他会再一次让她爱上他。
“都听见了？”
银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背后。
“刚刚那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夜星寒没有回头，依旧站在原地。
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他的眉头才会微微蹙起一些。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忍住冲下去找她。
“既是说给你听的，也是说给她听的。”银芜道。
“她这般是因为诅咒？”
他的心很疼。
不仅是因为心疼，更是因为她瞒着他独自去疗养。
“你觉得呢？”银芜嘴角勾起一丝自嘲，“你知道这是什么诅咒吗？”
他不知道。
银芜道，“只要爱上一个人，她就会失去有关那个人的记忆，现在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你了吗？因为只要待下去，难受的只会是你们两个，索性现在你能明白了吗？”
若是明白了还怪罪她，那他接下来什么都不会说。
“她受苦了。”
夜星寒的声音略微哽咽。
银芜往前走一步，和他并肩。
之前，他们的关系并不会这么亲近，一个战神，一个谋神，而且隶属于两个国家，算起来应该是对手才对。
若是放在以往，他们应该永远猜不到，他们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在一起讨论这些内容。
可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两个看似不可能的人却因为一个人而有了大幅度的改变。
尽管不会变成知己，可是却远比陌生人的关系要自然的多。
因为他们之间有了连接点。
“我觉得她也受苦了，可是某些人自己却不这样认为。”银芜其实不想回忆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是她当初强硬的要将她送到你身边，那么他们现在根本不会变成现在的情况。”
牧离对妹妹的宠爱，他比所有人见识的早。
“她现在不希望你们撞上，如果你发现了牧离，我希望你可以装作没看见，尽量避开你们之间的交流，因为若是忽然见面我不知道你们接下来会演变成什么样。”
依照月兮现在的心情以及她的性子，或许她不会让她出去，又或许会让他认他。
两种情况，其实都算不了太好。
夜星寒俊逸的眉眼透着深深的无力感：“本尊明白你的意思。”
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却无法相认，自己的爱人就在不远处，可是他却只能站在这里看着而无法有任何的举动。
这种苍白的无力感，让他有些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提早发现那些事情。
“诅咒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她，你们的记忆只能靠她自己想起，不然，她之前所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