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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相信的壮壮犹豫地说:“大舅,你搞错了吧,应该不是我亲娘呀,我还没说话呢她就打上来了。”
“那就是你亲娘,当年你亲娘想把你掐死,是你二爷家里的小姑把你救下来的,寄养在我家里,后来你现在的娘太心疼你了,所以成亲的时候把你抱走了。”
“看到了吗?你娘已经又有了自己的家,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根本不想认你。”
“为什么呢?每个娘不都是疼爱自己孩子的吗?”壮壮自幼看着刘大姐为了孩子含辛茹苦,这种母亲的形象早已深入他的心中。
刘大牛伸手摘了一个麦穗,咬在嘴里,青涩的麦浆充满他的口腔,“这世上的人有很多种,你亲娘就是个不能承担责任的人,你亲爹跑了,她自己不想养你,不,准确的说,她觉得你是她的耻辱,你爹带给她的耻辱,她都发泄在你身上,你当时到我家里的时候,满身都是伤痕。”
“你要是还想求证,可以到刘家庄去问问里正爷爷,当时他恳求我带你离开刘家村的,就是为你求条活路。”
壮壮低头哭了赶来,毕竟还是个孩子,对这样的生母实在难以接受。
他对于小时候的生活没有什么记忆,只知道周围的老街坊说,爹娘成亲的时候就已经有他了,所以他不是爹娘亲生的。
他一直梦想着能有亲生爹娘,像刘大姐和杨大哥疼爱弟弟一样疼爱他,每家的老大可能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家里有了弟弟妹妹,父母亲的重心和注意力全都被弟弟妹妹吸引,老大是完全被忽视的那个。
壮壮流着泪羞愧地自己一个人回家了,没好意思让大舅送。
回到家看着母亲温柔的笑容和桌上热腾腾的哨子面,百感交集,扑到养母怀里大哭一场,从此之后改变了心态,安心的做刘大姐的儿子,孝敬父母疼爱弟弟,再也不跳腾地说自己是被拐来的了,也再没提出找亲生父母的事了。
人总要吃一堑才能长一智,经历过之后才知道珍惜眼前人,
李小红的肚子像吹气球一样大了起来,才区区两个月,这肚子就大了一圈。
刘大牛都不敢让她出门了,生怕怀的还是双胎。
刘大牛看着手中的信,信是从古浪县刘二牛寄来的,说父母身体一切安好,只是刘二姐与乔二的关系愈发恶劣,前两天又打了一架。刘二姐脸被打破了,带着孩子哭哭啼啼跑回娘家来。
刘二牛一问,不过是日常琐碎小事,刘二姐不依不饶,在那里闹事,乔二不像刘老师那样的为夫之道,两人吵了起来,刘二姐先动了手,乔二做了一辈子衙役,跟他动手岂不是找死。
刘大牛明白弟弟写这封信的意思,想让他们夫妻俩出面跟乔家说和,刘二姐不能常住娘家。
刘大牛心中感叹自己身为长子,弟妹谁家里过不好都要照顾,虽然这是身为长子的责任,但是李小红年龄这么大了,才怀这一胎。
大夫跟他说风险很大,多注意,不能大喜大怒大悲,也不能操劳忧郁。
他决定把妻子放到妈妈的小农庄去,与这些烦恼事隔绝开,让他自己烦恼就好。
刘大牛把信收起来,去与李小红商量:“我想想还是妈妈的农庄里住着最安全。冬天不冷,夏天不热,正适合养胎。”
“在外面孩子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冬天入九,怕孩子适应不了,等孩子大点再带出来,每天晚上我和大宝小宝进去看你。”
李小红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听刘大牛的话,她已经快30岁了,这种缺医少药的年代,这个年纪怀孕不容易,平日小心谨慎,连大步都不敢迈,生怕颠着肚子。
她想过,去空间养胎,只是这样她和李妈妈两人都在空间里,家里人进出就不方便了。大宝小宝还不知道他们能自己进出呢。
要是为了养胎,和家人分别时间太长,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刘大牛的建议正合她心意,反正是丈夫提出来的,不是她要丢下丈夫,自己享受。
李小红坐在空间的苹果树下,悠哉悠哉的吃着小苹果。
还是这里最舒服,空气水润,闻不到尘土的味道,永远风和日丽,硕果累累。不象外面正是沙尘暴肆虐的时候,动不动就漫天风沙,伸手不见五指,眼睛都睁不开。
而且她相信空间的灵气有益于她和胎儿的身心健康。
这么多年,空间里的人基本没有生病,连大夫都不需要,平时连咳嗽感冒都很少。
这空间,肯定延年益寿,只是还不知道是否能长生不老。
李小红踏踏实实在空间地驻扎了下来,每天用泉水泡脚,洗脸,感觉法令纹都变轻了。
李妈妈见她安于享受,不愿意了,这样下去万一长得太胖,在这个时代可怎么生啊,万一有风险又何必,让傻姑拉她每天走路,坚决不让她胖起来。
刘大牛每天进来,听李小红半炫耀半抱怨地说李妈妈管头管脚,放心地每天出去忙了。
就怕李小红在这没人管,自己又爱放飞自我,孕妇太多讲究,李小红怀第一胎的时候,刘家人根本没管过,连饭都不让吃。
这几年,刘大牛见得多了,才知道别人家里媳妇怀孕是怎样保养的。
那真是捧在手心,放在心窝,每顿饭精致到按米粒数,既要有营养,又不能长胖,还要多运动,怕到时不好生。
看到别人家怎么过的,刘大牛深刻反省自己,以前关心得还是太少了,现在想要补偿李小红,从最基础的每一餐每一语每一步做起。
李小红安好,孩子们才有母亲,他才有妻子,刘家才有欢笑。
第206章 吉水县记事()
“楚故泽国,耕稔甚饶。一岁再获柴桑,吴越多仰给焉。谚曰‘湖广熟,天下足。’”
江南西道的吉州吉水县是一个小小的县城。这里就是刘文星当县令的地方,别看这小地方不起眼,是庆阳侯费尽心机找关系帮忙定的。
江南道自古以来就是鱼米之乡,有钱的地方好办事,县衙不缺钱,衙门修得整整齐齐。
刘文星已经20岁出头,为了显示成熟,蓄了胡须,整个人看上去成熟十岁不止。
既然是鱼米之乡,必然雨水充沛,这里虽然不比甘肃每年有冻死饿死之人,但汛期的危险不亚于冻灾。
每年汛期,作为一县之主,他都要亲自下到各村落,查看汛情。
每当这时,他就无比庆幸,上任时庆阳侯为他配备了规模庞大的幕僚队伍。
比如现在他身边的小邢师爷,就是庆阳侯身边邢师爷的侄子。
庆阳侯身为武官出身,让这些幕僚很惆怅,庆阳侯最喜欢就是拳头说话,原则就是拳头硬是老大,不需要任何谋划计策,打了再说道理。
幕僚们推崇的论天下大事,各种策略谋划,顺大势而为的三十六计,于庆阳侯通通不需要。
和庆阳侯谈谋略,就是鸡同鸭讲,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你说:大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所以有时候可以和较弱的敌人联手,抵御共同外敌。
他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当软骨头,向敌人低头求和喽。
你说:战胜共同的外敌后,可以再把较弱的敌人灭掉。
他说:咦,那不是背信弃义吗?
夏虫不可与冰语。
幕僚们的惆怅还在于,每个人后面都有一个家族,需要安排工作的子侄亲戚众多,可是庆阳侯没想过争权夺利,不扩展地盘,怎么安置人手啊。
幸好幸好,庆阳侯竟然找了个文官当女婿,文官为一地之主,需要庞大的幕僚队伍,从县丞、县尉、师爷到衙役,光师爷一项就分刑名师爷、钱粮师爷N多种,一个庞大的管理队伍啊。
刘文星上任时觉得队伍人太多了,还有家眷随行,好麻烦,但是到了县衙才发现,人多好啊,所有的事都有人争着做,竞争机制自然形成。
当老大的就轻松多了,而且许多事不他操心,有人替他想了。
譬如庆阳侯府的邢师爷,每年年底官员评优时,都撺掇庆阳侯找吏部的哥们喝个酒请个客,自己也上窜下跳跟吏部的熟人拜托。
无它,他的侄子安排了工作,亲生儿子还候缺呢。
只有当刘文星以后升官,有了更大的地盘才能安排更多的人手当差。
庞大的幕僚群,带来的不仅是用人方面的便利,工作上的游刃有余,还有经济上的压力,这些人都由县令大人自掏腰包开工资。
好在“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