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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饭的时间,王德就看着,三位主子表面上其乐融融,和睦团结,暗地里勾心斗角,两位女主人抢夺着唯一一位男主人的注意力,他站在旁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少说多做不听,才是最安全保全自己的方法。
饭毕,太祖皇帝很自然地,让皇后娘娘派人送贵妃回去,自己则带着王德大摇大摆的回去接着办公。
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吗?当只有一个男人,而有两个女人的时候,要么只留下一个女人,要么一个女人都不能留,否则,女人的嫉妒之火,可以让他的大明宫熊熊燃烧起来。
只留下一个女人很麻烦,若是跟皇后娘娘一起,送贵妃回宫,那他这几天就别想得到安生。
贵妃娘娘一定会无时无刻出现在,他回宫的路旁,就寝的床前,办公的桌前,像鬼魂一样阴魂不散。
要说他现在这把年纪,很反感小女孩的纠缠,可是外戚的力量不容忽视,宇文贵妃身后站着宇文世家。
若是把皇后丢下,和贵妃一同出门的话,只怕皇后娘娘,面上不说,心里一定会打翻醋瓶子,这么几十年的夫妻了,皇后娘娘的醋劲有多大?他是深有体会的。
还是孤身一人出来的好,两边都不得罪。
太宗皇帝从在自己天天坐着的书桌前,突然有些烦躁,无论是家里还是家外,没有一刻是平静的,处处需要他操心,处处需要他管理,处处需要他关注。
他把手上的笔一掷,“王德,给朕倒杯葡萄酒来。”
那葡萄酒还是王德的兄弟送给王德的,王德喝着感觉极好,便献宝一样的献给太宗皇帝。
太宗皇帝因为一天到晚久坐,活动少,就是现代所说的亚健康,喝了酒后,效果比王的还要明显,喝完便觉得心情宁静,精神好了许多,每逢心情特别烦躁或精神不济的时候来上一杯,已成为他的常态。
葡萄酒再好也不能多喝,那毕竟是酒,不是养生羹汤。王德堆上满脸笑容:“皇上,我那老兄弟,给我捎了几个新品种的甜瓜,您要不要尝个鲜。”
这是刘大牛新近送的瓜果,知道这个老哥哥爱吃瓜果,刘家就经常送来,你别说,刘家的瓜果就是比别的地方口感好,甜度上佳,火热的夏天吃上一口,透心凉,特别爽。
别说王德爱吃,就是太宗皇帝吃过一次,也爱上了刘家瓜果。
两个人背着人,门窗紧闭,切了一个大甜瓜,不在意形象的大快朵颐,汁水顺着胡子流了下来,太宗皇帝也不介意,反正就他和王德两个人,谁没见过谁呀,先吃过瘾再说。
太宗皇帝靠军功起家,天策军就是他带领起来的,在军中时,经常毫无形象的与士兵们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当了皇上之后,就要讲究宫廷礼仪,有时也觉得很束缚。
王德蹲在地上,抱着块瓜用力地啃,据说是小时候家里人都蹲着吃饭,习惯了,一放松就喜欢蹲着吃。
刚才皇后娘娘的请客好折磨,现在两人都觉得轻松自在。
第143章 杀神大婚()
繁华的不夜城长安城里,最热闹的朱雀大街上,最灯火通明是平时不起眼的云家,云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忙着装点宅院,披红挂彩,明天就是云十三娘的六小姐成亲的好日子。
云家好久没有这样大操大办过,借着这次边疆大胜的喜信,姑爷又升了官儿,好容易得了一个假期,赶回来成亲。
两个亲家临时急着定了成亲的日子,吕亲家是武将出身,守土有责,吕家的人自十三岁就要送到边关锤炼打磨。
既然当了兵,许多事情身不由己,云家是商家,天生低人一头,士农工商,商人永远在最底层的,更是没有那些条条规规框框,怎么得利怎么来,怎么方便怎么办。
云亦丝,这位以前云家不想认的六小姐,现在终于可以风光出嫁了,她嫁妆中凡现银、珠宝、庄子、宅子能现准备的已备好,只有些家具来不及做好。
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女儿,自出生就开始准备嫁妆,成套的家具是女子出嫁必不可少的项目,好木料是可遇不可求的,云亦丝没这个幸运。
吕家不介意,云家就更不介意了,又不是自家正牌小姐,另外给六小姐添了些金银珠宝做补偿。做为主角的六小姐没有权利表达意见。
天还黑沉沉的,云家人都起床了。今天可有好多事要做呢!
这一夜云亦丝好像睡了,又好像没睡。阿娘拉着她说了半晚上的话,有些内容听得她耳红心跳,有的内容听得她心惊肉跳,对嫁到那样人员复杂的大家族更怯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表面的雍容华贵、端庄大方、气势凌人都是装出来的,在她的心底里面,自己仍然是那个刘家庄被人打被人骂被人瞧不起的小女孩。
要到人员更多、形式更复杂的大家庭里去生活,她本能的畏缩了。
只是长久以来信念支撑着她,她必须要给养母争气,给大嫂长脸。
若不是大嫂和养母关系好,她得不到这个收养的机会,也离不开那个穷山沟,更离不开那个不把女儿当人看的刘白氏,她很珍惜现在的一切,就更不能往后退,只能挺起胸膛往前走。
手巧的妆娘在梳理云亦丝的长发,她要梳个百合髻,把头髻挑得高高的,为人妇了要有厚重平实的成熟美,取“百年好合”的彩头。
云亦丝顺从地听着嬷嬷的话,梳妆打扮,不进食水,丫鬟们在外面看着热闹,不停的跑进来汇报,“送嫁妆了,好长好长的队伍,旁边的人都看呆了。”
一会又有小丫头进来喊:“新郎倌来了,接亲的队伍好厉害。”
抹着泪的云十三娘进来了,说:“女儿,要去辞别家长了。”她是真舍不得这个女儿,原本想要坐产招婿的,现在不成了。
吕家高门大户,这本来就已经是高嫁了,以前的想法,只能埋在心底了。
想着以后,自己就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里生活,虽然有祖母和父母的照顾,可是到老年的时候,终归孤苦。
新嫁娘云亦丝没有体会到母亲的心声,她恭恭敬敬的跪在老祖宗跟前,认真的磕了三个头,真心的感谢老祖宗这两年处处的维护,不仅维护了她的生活平安,而且还维护了她可怜仅剩的自尊。
对其他人的跪拜就随意了,当然其他人也不全是真心对待她,云家人都是算账的好手。云亦丝虽然入门晚,可也不例外,她心里门儿清。
嫁妆里只有老祖宗和阿娘准备的部分,是最货真价实的,其他各房的添妆水分或多或少。最水的是拿了十年前的布料来打发她。
因为她从来都一声不吭,无论怎么对待她,都极少发表自己的意见,所以周围的人把她当傻子,其实她心里明白的很,在云家没有她说话的份。
但是到了吕家就不一样了,虽然她嫁的是吕家的老二,可是长子阵亡在边疆。圣上亲赐“一门忠烈”的铁券,这是吕家的荣耀也是吕家的悲伤。她进门就是吕家的掌家媳妇。
可叹云家现在还有人认不清形势,以为她是个肉头,可以捏软捏硬。
云家这一辈的长子站在新嫁娘前,要背她出去送入轿中。云十三娘哽咽着说,“别摔着你妹妹。”那明明并不强壮的大侄子回答:“姑姑,你放心,我都背过好几个妹妹了。”
这话倒引得云家大人们都伤心了一下。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云亦丝手里紧紧地捏着帕子,旁边的声音有些诡异,为何没听到周围人的笑闹声,连大哥哥送自己上轿后就没了动静,什么声音都有,就是没人声,好诡异。
轿子很稳,一点都不晃,轿夫们下盘功夫好。
轿子停下了,忽地听到外面说声、笑声、小儿抢赏钱的声音,好象忽然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拜完天地,送入洞房。在喜娘的连绵不绝的喜庆话中,新郎挑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云亦丝抬眼打量自己的终身良人,就明白为何周围的气氛那么诡异了,小丫头们都大气不敢出。
新郎站在那里象一柄剑,气势凛然,似乎随时准备冲锋杀敌,那股杀气让平头百姓不敢正眼看他,要是刘三牛在场,一定会开心见到他的偶像:杀神。
云家六小姐云亦丝也不太敢看自己的丈夫,好在她自幼在村里看村民每年为了抢水头破血流的不计其数,比其他人稍好些。
她听到清冷的男声:“你且休息会,我去敬完酒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