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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谁还不一定呢!”南风晃晃拳头,坐进车里,咣当一声关了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西洲无奈地看着车子远去,只得又叫了一辆车。
紧赶慢赶到了客运站,两人又在去往伊春的末班车上遇见了。
南风刚放好行李,就看到西洲从车门走进来,两人目光相接,都是一愣。
“这么巧?”西洲笑出一口白牙,“要不是你先上的车,我都以为你是故意跟踪我了。”
“所以,现在我可不可以认为是你在故意跟踪我?”南风斜着眼剜他。
西洲不以为然,走到她身旁的位置,把背包塞进行李架,挨着她坐下来。
座位本就不宽敞,他人高马大的,像半截铁塔杵在旁边,南风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后面还有很多位子。”南风不悦地说。
末班车已经没有多少乘客,座位很空。
“我喜欢坐这里。”西洲说。
“那你先起来一下,我换到后面去。”南风说。
“你这样并不明智,好歹我干净又帅气,还算养眼,你换了位子,万一上来一个又脏又臭的男人非要坐你旁边怎么办?”西洲说。
“”南风环顾车厢,确实没有比他更干净整洁的人了。
“你坐这可以,从现在开始不要和我说一个字。”她妥协道。
“好。”西洲痛快答应。
南风窝回到座位上,又取出眼罩戴上。
西洲趁机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紧绷的马尾,光洁饱满的额头,黑色眼罩遮住了那双流光溢彩的杏眼,鼻梁挺直,薄唇轻抿,皮肤白得像窗外的雪,下巴尖尖搁在黑色围巾上,羽绒服也是黑的,超长款的样式,一双大长腿全被包裹在里面,靴子也是黑的。
西洲从来没见过一个年轻姑娘能把黑色穿得如此极致。
冷冽,禁欲,却又有着难以言喻的性感,和她的性格完美契合。
南风这些年带团天南海北的跑,相比南云第一眼看到千里冰封时的惊艳,她除了冷,没什么感觉。
昨晚因为担心姐姐,一夜没睡,在飞机上也没睡好,这会儿随着客车有节奏的晃动,渐渐进入了梦乡。
西洲眼睁睁看着她的头慢慢倾斜,倾斜,最后不出意外地歪倒在自己肩头,忍不住露出一个愉悦的笑,悄悄往南风那边蹭了蹭,以便她能靠得更舒适。
小丫头片子,醒时像只牙尖嘴利的刺猬,睡着了倒是乖巧,连呼吸都那么轻浅,若有若无的气息,像羽毛轻轻拂过脖颈,痒得他想把她纤瘦的身子搂进怀里使劲揉上几把。
窗外是在夜幕下安安静静的雪野,车轮飞驰,光秃秃的树木急速倒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是寒夜里唯一的温暖。
一路畅通,到伊春车站是晚上十点二十。
车子进站停稳,乘客陆续下车,南风却还睡得深沉。
西洲动了动被她枕到麻木的肩,叫她,“南风小姐,到站了。”
南风掀眼皮看了一下,又闭上,继续睡。
西洲好笑,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肩,她突然又睁开眼睛,看到西洲的动作,以为西洲要抱她,挥手就一拳,正中西洲胸口,随即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臭流氓,想干嘛?”
西洲原本来要躲开,想着她一个姑娘家,能打多疼,就没躲,谁知道这一拳简直像黑虎掏心,打得他差点吐血。
没等他缓过劲儿,南风已经从他前面挤了出去,拎着包扬长而去。
“嘶!”西洲捂着心口吸了几口气,在司机异样目光注视下最后一个下了车,南风已经不见踪影。
“什么人呐这是!”他喃喃自语,“小白眼狼,白让你靠了一路,半边身子都麻了,居然恩将仇报。”
抱怨完了,掏出手机打电话,“喂,山子,我到了,你搁哪接我呢?”
南风出了车站,也掏出手机打电话,还没打通,一个大个子迎面冲过来,展开双臂就要抱她,嘴里喊着,“南风妹妹,好久不见,想哥哥了没有?”
南风吓一跳,抬腿就是一脚。
来人慌忙跳开,咋呼道,“干嘛,干嘛,不认识你浩哥啦?”
南风闻言收住脚,仔细看了看他,笑起来,“耗子,是你呀?”
“叫浩哥!”冯浩说,伸手揽过旁边一人,介绍道,“这是我同事,叫他小常就行。”
“凭什么叫你哥不叫我哥?”小常不满道,笑嘻嘻对南风展开双臂,“南风美女,我代表东北人民欢迎你!”
南风笑着躲开,“你们东北人都这么热情吗,上来就抱。”
“我们平时也就握个手,只有迎接美女才会抱。”冯浩说。
“贫!”南风笑嗔他,“我姐来没来?”
“没有。”冯浩说,“她想来,天太冷了,我老婆怕她动了胎气,拦着没让来。”
“哦,那咱们走吧,你车在哪里?”南风问。
“前面不远。”冯浩引着她往停车处走,问她,“你冷不冷,猛一到这边,受不了吧?”
“还行。”南风说,“我冬天带的团也不少,加拿大,挪威,俄罗斯,都去过。”
“你姐前些天也去俄罗斯了,还顺便抓了一个走私熊掌的。”冯浩说。
“真的?”南风不敢相信,“她从前连省都不出,现在都敢出国了?”
“那是,嫂子现在可厉害了!”冯浩引以为豪,拉开车门让南风坐进去,说,“他们去俄罗斯是度蜜月的,后来要抓人,蜜月就临时取消了。”
南风陡然变色。
“嫂子,蜜月,什么意思,他们结婚了?”
“啊?”冯浩吓得一激灵,“你不知道呀?”
南风冷笑两声。
她怎么会知道,姓万的和她说了那么多,却提都没提结婚的事,只说见面有重要的事和她谈,她还以为他要向姐姐求婚,没想到已经不声不响把婚结了。
真够卑鄙的!
一想起姐姐居然和人私定终身,气得她肺都炸了,对冯浩和小常的态度一落千丈,冷冷道,“赶紧走吧,我要尽快见到我姐。”
冯浩和小常对视一眼,默默上了车。
冯浩的驾照还没考下来,小常开车,他就坐在南风旁边做陪。
南风心里憋着火,离他远远的,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车子启动,正好一辆车从对面开过来停下,车门打开,万山从里面走下来。
冯浩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生怕他被南风看到,忙没话找话地叫南风,“你饿不饿,要不要找个地方先吃点饭。”
南风收回视线,语气很冲地说,“除了见我姐,我别的什么都不需要,不要再和我说话,烦!”
这么一打岔,小常已经把车开出了车站,冯浩松了一口气,不再去招惹南风。
南风闷坐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腾一下坐直了身子,伸手揪住冯浩的衣领,大声问,“你刚刚说什么,你老婆怕我姐动什么气来着?”
冯浩吓一跳,结巴道,“胎,胎气”
“胎气?你是说我姐怀孕了?”南风杏眼瞪得溜圆。
“啊,对,没错,你就要做小姨了。”冯浩说。
“你给我闭嘴!”南风怒吼,“什么狗屁小姨,我才不稀罕做,我只要我姐,你懂不懂?”
“懂,懂,我懂”冯浩附和她。
“你懂个屁!”南风又吼,“你和姓万的就是一丘之貉,合伙把我姐骗了,你们这是骗婚,停车,我要去警察局,我要告你们骗婚!”
第118章这姑娘我见过()
万山站在马路边,看着小常的车子远去,心里五味杂陈。
南风就坐在那辆车上,也许明天,她就会带着南云起程,回到那绿树婆娑的彩云之南。
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无法挽留。
不,他连看都看不到。
南云说了,如果他执意要照顾叶婷,那夜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她真的好决绝,自那夜一别,果然没再见他,不哭不闹,不给他打电话,也不给他妈告状,就安安静静在冯浩家住着等南风。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没底,也越心疼她。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跑去找她,告诉她真相,请求她的原谅,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疼,摸一摸她肚子里悄悄生长的孩子。
可是他不能。
他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那天,他给所长看的视频,是黑子发给他的。
黑子抓了哈利,并将它残忍杀害,录制了活剥哈利的全过程,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