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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窄小的床上,久久不能沉眠,那些笼子里的人,都不过二十岁。本该在光明下肆意奔跑的花季少女,却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随时面临着生存危机。
翌日一早,有人送来了早饭:一个馒头一个红薯,一碗凉水;凉水是用不锈钢的碗装的,馒头和红薯是热的,季渺闻了闻,没有特别的味道,拿起便吃。现如今,身陷囹囫,就算对方下药了,只要不是毒药或者春。药,她都得吃下去,她必须保证大家的付出是有意义的。
摄像头后,有人别有深意的望着她,对身边的人交待:“这便是那人的女朋友?”
旁边恭敬站着的是南哥,低声回道:“是的,森哥,现在叫季渺。”
那森哥蹙蹙眉,沉思半晌道:“季渺?怎么这名字听着挺熟的,那她原来叫什么?”
“叫沈妍,是那姓夏的学生时期的女朋友!”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森哥落在自己身上冰冷的眼神,忙道:“两人还有接触,我们的人说过,昨天还去那里大闹了一场,那姓夏的也只能乖乖的受着。”
森哥笑的有些邪性:“既然如此,下午就请来聊聊吧。上面有风声传来,近期将有大行动,说不定过几日还能用上一用。”
南哥连连点头。
季渺刚啃了半个馒头,就有人砰砰砰的敲门,仍是裹得严实,闷声道:“双手抱头,背靠着强蹲下。”
季渺慢慢喝下一口水,将碗放下,照做。对方这样防备的语气,明显是对她的身份初步了解过了。
她这样的配合倒出人意料,那人几步上前,将她的双手捆住,很特别的结,看着有些眼熟。那人又将她的眼睛蒙上,拉着她往前走,倒比来时的那些人客气很多。
约莫走了半个小时,她感觉到空气愈加的流通,看样子已经接近地面了。几声低低传来,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一扫而过,没有任何的预警和提示,她又被拉着走了。
她面前的一扇门缓缓打开,手上的绳结被一人用小刀割掉,她自己抬手取下眼罩,望望远处恭敬站立的南哥,又看看眼前这个一脸邪佞张狂的男人,看着不过二十五六岁岁,竟是一个分部的小头目。
她一言不发的看着地面,脊背挺的笔直。
那人轻笑一声:“我该叫你季渺呢,还是该叫你沈妍呢?”
季渺心底咯噔一下,若对方查到了她的真实信息,那将来定是后患无穷。她红肿的脸上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血色却是退了个干净,她张开苍白的嘴唇到:“我叫季渺。”她赌了一把。
果然,那人轻嗤一声:“沈小姐可真是数典忘主啊,连自己的性命都抛弃,这得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啊。”
季渺捏紧了拳头,忍住他凑近时的麝香气息,沉声道:“我叫季渺,不是什么沈小姐。”嗯,看样子,夏队他们做的还不少,至少,让这些人了她姓沈。
那人见她如此,又道:“听说沈小姐的男友是左家的二公子左瑜?哦,不好意思,是前男友。”他哈哈一笑,坐回椅子上:“毕竟,您拿了左夫人两百万现今的事儿,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季渺一噎,这编的都是什么啊。她摩挲手指,看起来有些局促和不安。
那人接着道:“沈小姐,你只要帮我打个电话,将夏东约到鼎芮咖啡厅,我便放你回去,且帮你封了左夫人的嘴如何?”
“休想!”季渺义正言辞的回绝掉,一脸的鄙夷看着那人:“他保卫了蜀中,保护了多少公民的利益,岂是你们这些蛇虫鼠辈可以诱杀的?!”
那人眼底闪过阴鹜,笑道:“哦?沈小姐懂的挺多的,不如这样,我正好有空,带你逛逛这里,有许多不错的实验,你可以看看,之后,再告诉我你的决定,如何?”
季渺一下顿住,往后缩了缩,沉声道:“不,我不看,没什么好看的,要杀要剐,你干脆点儿。”
那人低低的笑,一扬手,南哥抓住季渺的手臂往外拖。
三人在黑色的甬道内徐徐前行,不见半丝光亮。约莫行了又二十来分钟,前面灯火通明,南哥一把将季渺推攘到玻璃床前,那里面,正有人被取下眼睛、心脏、肾脏,手法纯熟,动作麻利,那蓝色的洞巾下有什么在微微的抖动着,这不是人体试验,是
季渺捏紧了拳头,怒气冲冠,她恨不得现在就转过去将身侧那人送进陆家刑堂!她太过用力,以致于手有些抖,紧抿的苍白嘴唇,露出丝丝胆怯。
那人轻轻的笑,低声道:“沈小姐,还有其他有趣儿的项目没看呢,别激动,别激动。”他说的很慢,似在逗弄着爪下的老鼠。
又一个玻璃窗前,一人被绑在邢架上,有人拿着鞭子用力的抽打。
他语带可惜的叹道:“哎呀,这都已经开始惩罚了啊,这是训导室,让这些人学习极限性教育,成功后,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尤物哟”
又往前走,却是有人惊惧的缩在窗下,几个健硕的男人渐渐围拢
季渺不忍再开,她闭上眼睛,埋着头,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那人拍拍她的肩膀,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可想好了,沈小姐?”
她霎时尖叫出来,声音惊动了里面,窗下的女子抬头望过来,满眼的恳求,季渺僵在那里,直直的与她对望着,那人一把扯过她,拖着她往前走,三人又回到了那间办公室。
那人拿出了她的手机,递给她,扶住她颤抖的手,柔声道:“沈小姐别怕,我们只是请他商量个事儿,暂时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季渺捏着手机,怔怔的出声,那人一边按着号码,一边轻声劝到:“沈小姐,别忘记你看到的哟。”
季渺打了个冷颤,电话那头喂了两声,见没人回答,骂道:“沈妍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又打电话过来干嘛!”
那人饶有兴致的看了季渺一眼,季渺闭上眼睛,沉声说道:“明天晚上鼎芮咖啡厅,我们做个了断!”说完就挂上了电话,任眼角的泪水滑落
第72章 谁是谁的局(一)()
季渺不在的每一日,对于程铮都是煎熬的。
已是深夜,他靠在大床上,沉思良久,终是忍不住下了最后的通牒:“渺渺,你得让我听听你的声音,我实在忍不住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若你半个小时内未回复,我只有打电话给你了。”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一天前要求他不得打电话过去,说是介入了什么事儿,电话有可能被监听了,只能发些无关痛痒的问候,不能多说。
她到底招惹了哪一方的势力!
夜渐渐深了,他却异常的清醒,浓浓的担忧弥漫着,他定定望着落地窗外:季渺,你要是敢让自己受了伤,定少不了一顿好打!
没有人会比程铮更了解季渺了,她虽看着冷静沉着,真正遇到事儿的时候,却像个愤青,他曾笑她,要是身在战乱时期,她指不定得扛着枪上战场,还定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修长的大手在羽绒被上轻轻的划动,终是忍不住拨出了电话,那头被打扰了美梦的人沉声问道:“老三,什么事儿。”
“大师兄,您帮我查查渺渺在蜀地的行踪吧,我实在放心不下。”
秦开远不舍的松开香香软软的媳妇儿,见她不满的嘟囔着,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两句,轻脚慢手的出了房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小六在蜀地出了什么事儿?”
程铮蹙紧了眉头,道:“从前天开始她不再跟我发语音,也不让我给她打电话,说是怕被人监听。”
秦开远猛地站了起来,低吼道:“你怎么不早说,这明显不对劲,你竟然拖到现在才说。”
程铮叹口气,说道:“说话的方式方法都是她的风格,不会是别人,我确定。”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挟制了她,逼迫着这么说的。”
“没可能,我们曾约定过,如果遇到特殊的情况,会有特殊的话语来提示对方。”
“既然已经排除了风险,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程铮揉揉眉心,沉声道:“我总觉得是她让人代发消息,自己孤生犯险了!”
秦开远奇道:“小六冷静沉着,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啊”
程铮轻叹:“但愿吧,还请师兄您尽快帮忙查下,我实在担心。”
秦开远自无不应,连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才蹑手蹑脚的回了卧室
第二个晚上,森哥给她换了一个宽敞舒适的房间,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电热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