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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年轻人一愣,随即一只手下意识地摸摸耳后。刚刚他听到了什么?虽然自己是捏到了她的脸没错,可是也不需要为这个负这样的责任吧?怎么就扯到了要娶她呢?
两个人正在大眼对小眼的尴尬对望中,这时,小公子身边的一位随从上前说了话:
“少主子,咱们该走了。”
第5章 我叫关文天()
“哦!”一下回过神儿来,答应了一声,回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小块碎银子递到曼冬面前:“我也没带太多钱出来,这个你拿着,快点回家吧!嗯我叫关文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也许两个人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见面,知不知道名字都是没有意义的事。可他还是说了,这也许就是缘份吧!
话一说完,文天跟着那随从快步离去,两个人很快的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冷曼冬还愣在那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恐怕错过了一个画面。这
个少年关文天,以后她们之间还会有什么交集吗?可是她一定会记得他的,记在心里的,就像他掌心处那块三角形暗红色的胎记,不管多少年以后,只凭着这个,她就可以将他认出。
“哎!快闪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又是那小二,曼冬调皮地冲着她扮了个鬼脸,一转身,也跑开了。
其实她说的没错,她冷曼冬确实是九王府的人,而且还是如今掌握实权的九王爷的大女儿,还有个妹妹叫冷曼霜,是侧妃生的,只小她一岁,却刁蛮得不成样子。父王宠侧妃,自然也宠侧妃生的小女儿。所以在家里,她和娘亲就是两个被冷落到极点的人。
今天是侧妃的寿宴,全府里的人都在忙这忙那的,她着实无聊,这才换了下人的衣服偷偷跑出来。
顺利地从后院儿的小侧门溜回了家,又赶紧变装,还没等把头发盘好,就听到外面有阵阵哭声传来。正在好奇,一个小丫环“砰”地一声撞开她的房门闯了进来,见曼冬已经回府,立即痛哭着跪到她面前,抱着她的腿颤颤地说道:
“公主,大王妃大王妃她去了”
“什么?”
还在拢着头发的手突地滑了下来,发散开,那只她最喜欢的蝴蝶发簪也随之掉落在地,“啪”地一声摔成了两段。
再顾不得许多,甩开丫头,没命地奔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可等跑到近前,看到的却只是娘亲的一具尸体
第6章 上山问道()
宫里的御医来看过,说是突发病,没有病因,可是她瞧着娘亲那发黑的嘴唇怎么看都像是中了毒的。
随即抬起头,立即对上了侧妃的眼。一瞬间,曼冬竟从那双假装悲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兴奋,再看看她这个当王爷的父亲,仍是一副派头十足的大架子摆在那里,好像王妃的死与他这个做丈夫的毫无干系。
暗自握紧了拳,小孩子天真乐观的心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刚刚还快乐得像只小鸟,现在,只一转眼,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发疯地跑出王府去,却没有人出来追她,曼冬一阵苦笑,她还是个公主么?她还是冷铁城的女儿么?现在娘亲没了,怕是人家巴不得她也死掉吧!
突然想起刚刚那个少年,他是个好人,对,或许可以找他帮忙,她不要回去了,那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可再去寻,哪还有那小公子的影迹。这事儿就这么一直纠结在她心里久久不愿散去,直听到街上有人说京郊外的灵宇宫上香求签特别的灵验,曼冬忽然升出了想去那山上看看的想法。
公元1990年
“师傅,我老婆已经怀孕八个月了,您给看看,是男是女啊?”
正说着话儿的男人是丁望财,矮矮的身子胖得圆滚滚,微黄的头发自然地卷曲着,一双眼睛正闪着企盼又混有贪婪的目光。可以看出,那眼睛本该是很大的,但许是因太胖,竟被脸上鼓鼓的肥肉挤得只剩下弯弯的一条儿。
打从结婚那天起丁望财就巴望着老婆能给自己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等啊盼啊,老婆的肚子总算在他四十六岁这一年渐渐的鼓了起来。望儿心切的丁望财请来了一个道士看胎气。老婆劝了无数次,可是丁望财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说什么也不信医院,只信那些江湖术人。
这道士道也算是仔细,前前后后将丁望财的老婆端详了多遍,又问了生辰八字,之后竟摇摇头,说道:
“是男是女暂且不论,这孩子命里带着霉气哪!”
第7章 丫头片子()
一句话,说得夫妇两人脑子瞬间“嗡”地一声,还是丁望财最先反映过来,抓着那道士急急地问:
“师傅,你说什么?霉气?我的儿子怎么会是霉气?”
“哎!”道士抽回手臂,冲着丁望财叹了口气:“什么儿子啊!分明是个丫头!这丫头命里带霉带灾,而且但凡日后与她亲近之人都避免不了意外之祸,轻则破财,重者降灾!除非找到至阳之人,方才克得住她!”
“丫头?”丁望财大叫一声,什么霉运不霉运的也都不理,只记住了人家说老婆怀的是丫头,这就不乐意了。“好你个婆娘,怎么这么不争气?二十多年肚子都不鼓,好不容易怀上了,居然是个丫头?——做掉!”
“做掉?”这女人也不简单,挺着大肚子照着丁望财的脸就是一个巴掌——“是男是女还得看你播的是什么种,都八个月了,你让我做掉?我看你是成心想要我的命!”
丁雪瑶还是在两个月后来到了这个世界!对,丁雪瑶!因为生在冬天,丁望财想都没想,就起了这个名字。一个丫头片子,也不能给他传宗接代,可怜他丁望财,这辈子怕是没有抱儿子的命了。
也不知是那道士的预言真的准,还是赶巧了,明明胎位正常医生都说可以顺产的母亲却在生她的时候因难产而去世,于是丁雪瑶在刚一出生就被父亲认准是带着晦气,直到医生将婴孩儿交到自己手中,看着这个还在哇哇啼哭的婴儿,丁望财的一张脸苦到了极点——
“丫头片子,哼!赔钱货!”
孩子出生和老婆去世并没有给丁望财的生活带来任何本质上的改变,依旧是每天准时准点儿地守在牌桌儿上,钱包一揣、烟卷儿一叼、二郎腿一翘,孩子自交给保姆带着,不到天黑,赌局是不会散的。
与以往不同的是,从前他丁望财虽说好赌,但是一直以来手气不错,不但不常输,而且每月还能靠此补贴些家用。可自打女儿丁雪瑶出生以后,说也怪了,不但再没赢过,反而越输越多越输越大。最开始的几个月最多只是一分钱拿不回来,可是不出半年,不但再也无法以此维持生计,家里存折上的数字也开始逐渐缩小。丁望财将这一切全都归罪于丁雪瑶身上,那道士的话一遍一遍地在他脑中回响起——霉运!破财!难不成他这辈子的财路就这样被这丫头断送了?
第8章 十五年后()
终于,在雪瑶年满十五周岁时,父亲丁望财含着虚伪眼泪将一笔钱递给了她not;——
“孩子啊!不是爸不要你,你看看,打你出生那天起,咱们家就越来越穷,房子也越住越小,就连家用电器都越来越少你就是这破财的命,别再拖累爸了,拿上这些钱,自己去闯一闯,不是说如果遇上至阳之人,就可以克住你这霉运嘛!快点出去找找,啊!”最好从此断关系,养了她十五年,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听闻此言,丁雪瑶的脑子里头“嗡”地一下炸了开来。自己小心翼翼地过了这么些年,却还是等来了被赶出家门的这一天。
“不,爸爸,不”眼泪哗哗地流,“雪瑶会好好的,会做全部的家务,雪瑶可以去打工赚钱,求求你爸爸,不要赶雪瑶走。”
然而,任她如何祈求,嗜赌如命的父亲仍是一脸厌烦之色地把她推出了家门。在他的眼里,能够看到的就只有钱,哦,不对,还有儿子!
可惜丁雪瑶是个女孩儿,担负不了传宗接代的重任,而且早晚是泼出去的水,既然这样,还是让她这水早一点儿流走的好!
迷茫地走在大街上,仰望着如火的太阳,雪瑶的心乱极了。如果那道士所言属实,那么,自己真的应该离开,给父亲一个幸福的晚年,如果这就是他要的幸福,那么,她认了。
可是,自己今后的命运是怎么样的呢?刚才爸爸只塞给她三百块钱,她可以靠这三百块钱活上几天呢?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