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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依旧像是好言相劝,但细细一品,里面的恶意却是满满的。
这话说给冷绍听,就是一个意思:这野女人瞧着傻乎乎的,可不是真傻。能钓上彭行云,没有一定的本事,可是做不到的。回头,她能从彭行云身上捞到多少好处,炸出多少油水,谁知道呢。
冷绍听进去了,因此而展开的联想,让他难以容忍,他不想呆下去了,再次彻底无视急得不得了的苏沐,迁怒般地冲小家伙吼:“还不快去换衣服!”
小家伙不太明白大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勇敢地顶着自家舅舅的怒火,梗着脖子,坚持道:“沐沐答应了,她要陪我睡。”
“她要陪别人睡。”
“不是,不是”苏沐再次试图解释。
但冷绍冷冷的声音,直接盖过了她,“苏沐,你先回去吧。”
“不是这样的”
但依旧截断她解释的,是冷绍无情的命令,“回去!”
“不要!”小家伙吼,小包子脸一皱,要哭鼻子。
冷绍怒眼一瞪,威胁他,“你敢哭,我就让苏沐以后再也别来了。”
小家伙那才刚刚爬上眼眶的泪花,一下就被吓得没影了。
汤晓看着,暗道可惜,就差一下下,就可以将这个野女人从这个家里彻底扫地出门了。但是,眼下这情形也不错。这已经有主的女人,跟的又是彭行云,想来和她的邵哥哥之间就再无任何可能了。
“苏沐,快走吧,你不适合再呆下去。”她干脆以女主人的姿态,冰冷地命令。脸上就连那点和善,都懒得伪装。
苏沐呆了一下,看看高高在上,眼里不掩饰轻蔑的汤晓,又看看根本就不正眼看她,大概连眼角余光都不屑落在她身上的冷绍,心,一下揪紧,痛得不行。
可她还能怎么样?
充耳不闻,没皮没脸地赖着解释吗?
可为什么要解释啊?她对这两人来说,很重要吗?她的解释,又有必要吗?人家盛装打扮,可是要去高级场所吃晚餐的啊。带着小汤圆,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她还碍着干什么呢?
她冲两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开口挽留,就连小家伙也没有。
因为,他若真的再说些什么,可能她真的不能再出现了。
男人可是连以后不再让她过来的威胁,都能说出口了。
可明明之前,她不小心睡着了,他都没有计较,还说无缘无故,不能毁约,后来还特意追过来,向她解释了情况,还送了她一束花。
这才多久呢?
没两天啊,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这样的嫌弃,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了呢。
可他之前还抱过她啊。既然都能抱了,为什么就能突然嫌弃到这个地步?
就因为她和彭行云有了瓜葛吗?
可是彭行云是杀伤性病毒吗,就那么接触不得吗?
不,不是!
人家也是天之骄子,是国民老公,是和汤晓、冷绍,一个阶层的人。
她被人嫌弃,是因为她去陪睡了。
他们认为她是彭行云的女伴了。在医院的留宿,就是那种性质了。
如此理所当然!
可是不是啊,不是的。
她可以解释的。
但为什么就不让她解释呢?
第40章 被伤到了2(第二更)()
或者,她这样的人,这么卑微,这么穷酸,根本就没解释的必要。
落在他们的眼里,她其实就是小丑一样的存在。就算被误解了,又如何呢?
汤晓嬉笑着说,让她多费点心思,争取打破彭行云换女伴的时间记录。
人家就已经是那样看待她了啊。
觉得她就是那种被人随便玩玩的角色啊,还得去各种费心思,就为了能在他们富贵阶层身边多留一会儿。
就像现在的她,一度试图努力辩解,但似乎也只是为了能在冷绍、小汤圆身边多留一会儿。
摇尾乞怜,简直像个乞丐似的。
丑陋,而又可怜!
眼泪,没忍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埋着头,胡乱往外冲,却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
“苏沐?”攀叔叫住了她,眼尖地看到了她掉下来的泪,“你怎么了?”
我心里疼
她在心中低低地哀鸣,却只能抬手,胡乱将脸上的眼泪抹去,努力扬起灿烂的笑,灿烂得可以努力去做掩饰的笑,回道:“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想赶着回去。”
攀叔目光闪了闪,想到老板上了楼,而她又是从楼上下来的,按理说不该出现像上次那样被汤晓打的事,那
想到老板这两天无意间流露出的某种烦躁,攀叔聪明地选择不再追问。
“那你走好,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甚至都不再刻意送她到门口,以免她更加尴尬。
苏沐感激,道谢后,匆匆走了。
上了车,她请求大雷开了后车座的灯,又升上了中间的隔窗。等到后车座自成一个空间后,她将拳头堵在嘴里,挡住泣声,恣意地落下了眼泪。
她知道,以后就这样了,不再有任何不同了。
对方从来就是王子,但她从来就不是灰姑娘。有那么点隐隐的欢喜,不切实际的奢望,都在今天,被打回了原形。
她还是那个她,大概应该躲在墙角处静静等着霉烂的她。
只是有一度,那个男人真的好高大,好让人觉得有安全感。他的胳膊又那么有力,一下抱起了她,将她从令人绝望的黑暗中一下拯救,所以,她陷在这种让人迷醉的力量里,也迷失在他施展的无所不能里。
宛如做了一场很是奢侈的梦。
梦里,那让她如此仰望的存在,一度真的离她好近,好近,近得她曾经一呼吸,都满满的是他的气味。
但那是梦呢,她自己编织的梦。
总有梦醒的时候啊!
所以,哭什么呢,不用哭啊。
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呢。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的美梦呢。
能和这样一位高高在上、事业有成的人接触过,还说过不少的话,兴许以后说出去,还会惹人羡慕的啊。
所以,哭什么呢?
奢望,才会让人哭啊。
她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奢望呢?
早该认清事实啊,早该淡然处之啊。
即便是被误解,也没什么啊。她这样的人,注定在那样的人的生命中,是匆匆过客。即便是误解,兴许事后也会迅速在人家的记忆里消除。
所以,干嘛要如此高估自己呢?又干嘛要如此在意呢?
你来这里,虽然是被人家给带过来的,可是最初的目的,不还是为了那个小家伙吗?
什么时候,你生了阴暗的心思,有了那不该有的想法呢?
所以,说你是小丑,真的没说错啊。
已经露出那么多丑态了,兴许早已被人暗暗嘲笑了,还试图把自己展现得跟纯洁的花儿似的。
多丑陋啊!
苏沐咬着拳头,在又一次的热泪纵横之后,收敛了这份放纵,清醒而克制着,让眼泪渐渐地缓了,又慢慢地止住了。
隔着泪眼,她看着那黑色的隔窗,却看到了一片静谧的虚无。心,虽然还在隐隐作疼,但,脑子里却空了、静了。
无欲,则无求!
无愧于心,则坦然处之!
他若是再提及彭行云,她会解释她不是对方的女伴,不管到时候他信还是不信,她做了她该做的。
接下来,一门心思地去照顾小汤圆吧。
她签了合约,就该按照合约,做到最好。
而如果他要是想解雇她,那也随他。
这世间的一切,本就是起起伏伏、飘忽不定,她一介浮尘,缘何非得要逆势挣扎?
*
苏沐晚上去彭行云那里的时候,他的病房内依旧热热闹闹的。那些男男女女见了苏沐,纷纷打了招呼。
苏沐笑着回了招呼,把彭行云给叫了出去。
她想单独和他说说话。
病房内,庆乐乐的一个小伙伴窃笑着,当着诸位小伙伴们的面,蹑手蹑脚地来到了病房门口,隔着大门,却是大大方方地偷听了起来。并且扭头,冲屋内的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屋内众人看着,无声一笑,也不劝阻,倒像是习惯了如此。
病房外的走廊里,苏沐提出了夜里要回辅导中心的想法。
彭行云再次不悦。他搞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人巴不得能找到机会和他搞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