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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愿意相信自己是有点特异功能的,他每次据枪时,内心里就会充溢着自豪与正义,身心就放松下来。他感到自己与枪有缘,那枪上的烤蓝令他心醉,那枪拴拉动时的爽脆让他呼吸顺畅。
在后来实弹射击时,轻轻扳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他的指腹都会感受到那种亲密接触的温柔,如吻过孩童那凝脂一样的肌肤,扳机二次扣动的绵绵不绝,让姜山预见到子弹被击发后的爆发。
姜山在观看二战大片时,对那些枪弹飞翔击中的夸张演绎,既相信是真实的,又感到太过于夸张。他每次感受到子弹射出枪膛时,分明地分辨出击锤撞击在子弹的底火上,和子弹沿着膛线旋转而出,这两种节奏让姜山耳朵、眼睛异常灵敏。
姜山在射击训练中,用心体会着这种枪弹分离的瞬间。他训练到后来,通过手的颤动、击发声音、子弹出膛的瞬间,就能够判断出着弹的环数。他屡试不爽,却只是自己埋在心底。
他迷恋枪,视枪为战友。甚至试着写过一首小诗“枪的幽蓝,如暗夜里的瞳孔,她守护着正义与安宁。睡梦的边缘,有人据枪巡逻守更,警察惦念着平安与幸福。我的战友,无言的忠实伙伴,当你怒吼出手时,宵小只能狼狈溃散。我想枕你入眠,把每个暗夜变得更加宁静,让每个家庭都安居乐业。”
姜山诗意的表达,写在他的训练教材扉页上。一次训练的间隙,让刘力钧发现了,拿出发表在了学院的刊物上,也算是警体教研室年终考核的一条加分项。刘力钧更加喜爱姜山,每次考核都会让姜山多领些子弹,早去射击场练上一会。当然,姜山与董凯歌也就非常自觉地承担起贴靶的杂活,当起了刘力钧的助手。
刘力钧讲课时,还经常引用姜山诗句,他的观点“只有爱枪如命,人体合一,才能当神枪手。”
他除了引用姜山的诗句外,他更多地讲述战争年代那些神枪手的故事,那时的枪质量不怎么样,特别是那种二十响的盒子炮,本来就没有准头的一种枪,结果让共产党队伍里那些爱枪如命的高手,硬是在实战中摸索出一种横向击发的办法,不用瞄准,凭着感觉横扫,收到了横扫一片的奇效。
这种爱能够产生臆想不到的特殊能量。刘力钧带着姜山几个还做起了实验,比较各类枪支的杀伤力。他无师自通地购买了带皮猪肉,从学院枪库里借出了战争年代就有的马牌手枪、伦勃朗手枪、左轮手枪、五一式手枪、五四式手枪、****式手枪、七七式手枪,还是猎枪,林林总总的,每支枪都找到相应的子弹,他又精心校正过。
他把猪肉用网固定在靶框上,让姜山分别用不同的枪,从不同的距离射击。然后,逐一拍照,形成了枪击形成的创伤全面资料。他还请教教授法医课的教授,把这次实验居然写成了论文。姜山对刘力钧佩服得不得了,没文凭并不是没文化,也不是没水平。
刘力钧的论文里,核心就是现代警察警务用枪研究。他提出了杀伤力和震慑力的观点。他还劝导姜山好好训练,争取毕业后留校任教,或者到地市警官训练基地担任教官。他说多培养些合格的警察,比着一个人多去抓些贼来得更重要些,也有他的道理。
训练的后期,姜山的水平就出类拔萃了。自然,有比赛就要去代表学院参加,这里面也有刘力钧想创造条件,让姜山毕业时能够留校任教或分到地市担任教官。姜山当时还真动了心。他在比赛中就非常地看重结果,有了争先恐后的心理,姜山那种训当中异常灵敏的感觉,有时就会失灵。
功利性心理驱使下,姜山参加比赛的成绩不稳定。这让刘力钧有些生气,他帮着姜山分析过。姜山自己也意识到过于用心造成的,却因为年轻克服不掉这个毛病。后来,刘力钧发现了更好的选手,渐渐把姜山替了下来。
姜山也在这个过程中,明白了人是需要慢慢成长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强中更有强中手。姜山渐渐磨练得更加沉着,他学着不再过于计较一时一事的得失了。
第74章 见习奇闻()
姜山上大二的时候,放假就被学院要求到辖区派出所里见习,开学时还要带回派出所给开的见习证明。
姜山跟着父母住在城区里,他去了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那里是个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派出所,整天忙得象赶集一样,人来人往的。姜山带着学院开的介绍信和自己的学生证,找到派出所长,那位大胡子所长看着还没他儿子大的姜山,就笑着把姜山扔给巡逻组组长,一位资深联防队员。
所长让姜山跟着先练练眼力,资深老联防大曾是个反扒高手。姜山跟着一个假期可是开了眼界,跟着抓了二十几位毛贼。姜山跟刘力钧学的擒拿技术发挥得淋漓尽致,大曾对这个徒弟很是满意,经常请姜山吃饭。姜山对大曾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原来还有这种与贼结了死仇不计其余的人。
大曾本名曾光义,大曾是大家对他的爱称,叫的时间长了,本名都少有人记得起了,大曾自己写起来有时也是提笔忘字。
大曾标准的奇人异相,长着一颗硕大的脑袋,长年理着板刷,四楞子头,前额和后脑勺上净些沟壑,急了就会绷起来一跳一跳的。大红脸,与传说中的关公像脸面相似,留着小胡子。大手张开象小蒲扇一般,腿长似弓,俗称的镰把腿,弯曲着走路,行动起来却如风一般迅疾。水蛇腰,看上去木木呆呆的,一旦捉起贼来,腰一扭动,全身就灵活起来,动作幅度夸张得让姜山木瞪口呆。
大曾爱喝酒,酒是跟辖区里酒厂保卫科长讨要的原浆缸头。他还学着林冲一样,把酒装在一个葫芦样的瓷瓶里。每次喝酒,就会去酒厂小门口边上的羊肉汤店,要上一盘凉拌羊杂和一盆手把羊肉,每人一海碗老汤。酒是寄存在小店里的,没了把空瓶子拿到保卫科长那里,等瓶子里就有酒了,也就放到小店里了。
姜山知道,严格了说是监守自盗,可那个时代是信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不能“卖盐的老婆喝淡汤”,管些事的都在利用便利,互通有无。毕竟是国有企业、集体物资,不拿没不拿,不用白不用。
大曾与酒厂保卫科长是战友,保卫科长在部队上当了志愿兵,复员安排到酒厂混上了保卫科长。大曾服了三年兵役,就因为家里原因,复员回来了。
大曾的父亲原是管理市场的工商干部,业余里喜欢些拳脚,胆气就壮,在市场上看见贼动用动脚的,也就不客气,拿了就交给派出所。大曾的父亲成了派出所的编外警察,反扒能手,还被公安机关评为见义勇为积极分子,受过表彰奖励。
可事情就出在这里,大曾的父亲住在市场边上的平房里,捉贼也是顺手的事,他没当回事。可是不知怎么搞的,一来而去的,他被贼们惦记上了。先是往院里扔些扒来的钱包,有些挑衅的意思。
后来,毛贼们不知从哪里请了个贼头来,专门与大曾的父亲作对,在市场上迷惑着大曾的父亲,就是不下手。可市场上被扒窃的报案不断,这把大曾耿直的父亲气得不轻。
他把贼头拿住,擒了市场的一个角落里,一阵胖揍,责成他把扒窃的钱还了,赶快带人离开这个市场。贼头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表面答应着,私下里却图谋着不轨。他不硬碰硬,他这种贼性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玩阴的。
大曾的父亲也就上了当,听信贼头的。市场上有被盗的,由贼头出面还账,决不让大曾的父亲为难。这种捉放曹的事,一段时间让大曾的父亲挺得意,他练拳脚多年讲究的就是个义字,他也相信盗亦有道。
贼头给足了大曾父亲面子,市场上清静了不少。他隔三差五地还会送些好吃的给大曾父亲,大有悔过自新的味道。每次大曾父亲过生日,贼们还会孝敬些礼物什么的。
大曾的父亲被贼头迷惑了,时间一长,他有些不清不白的。贼们在外面造谣他黑吃黑,这事让他知道了,把他气得一病不起,竟然不想到市场上干了,借着年龄到站,退养了。大半辈子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却中了贼头的阴谋诡计,大曾的父亲也就退隐江湖,只练些强身健体的拳脚。
大曾复员回来,开始想到父亲原来的单位找份工做,可是在家的弟弟早早就去接了班,以工代干,没他的戏了。他父亲对别的单位不熟,跟派出所长交情最好。
他一句话,派出所长就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