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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君。”她面色尴尬,总归是偷看别的男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并没有非分之想的说。
“我说柳画师,你该不是看上裴七少爷了吧?听闻裴七少爷在皇城,那可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盛况。咱这靖安县,可是难得见到如此风华灼灼的男子,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动动春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必觉得害臊,更不必觉得对不起晏公子。”禹隽逸那张狗嘴,颠倒黑白,越描越黑,恨不得晏归尘休了她才好。
柳絮白他一眼后,一把拉住晏归尘的衣袖,急忙问:“下山时,你可曾受伤?可有找袁大夫看过身体?”
“我”晏归尘的话还没出口,那边的禹隽逸就歪着嘴哼了一声,“他能受什么伤啊?走出不到百步,就正巧遇见人家裴七少爷三顾茅庐,哪还需要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病人,做这种驮人的畜生活!”
柳絮脸色微变,拉着晏归尘远离禹隽逸一小步,悄声道:“他怎么说话,夹枪带棍的?你得罪他了?”
“争风吃醋罢。”晏归尘轻声答一句。
柳絮眉头皱得更紧了,总觉得在她沉睡时,发生了某些事情。该不会是禹隽逸这厮,还想把他夫君往什么坑里带吧?
“柳画师,你怎么着,也是个女人吧!不过是来月信而已,用得着要死要活吗?还昏厥过去了,吓得本官一碗面都没吃完,就来鹤松堂吊唁、啊不,探望你了!本官这样通宵达旦工作的上司,还要装模作样地体恤下属,也是很累的事!”禹隽逸今天像是个怨妇一样。
柳絮不明白,前一刻,对着那紫衣的陌生男子,他还能阳光灿烂笑出花的脸,这一刻怎么像是跟她结了八辈子深仇大恨一样。
“他怎么知道我来月信?”柳絮呆呆地问。
这种事情,她脸皮稍厚,被其他男子评头论足地说,也就尴尬一笑了之。要真换成其他女孩,只怕跺着脚,掩面哭泣了。
“这个”晏归尘也觉得很是难堪,当时他正举着血糊糊的手指,手足无措时,恰逢上山的裴七。对方又一阵天要塌下来的架势,积极过头的嘘寒问暖之下,他就是有心为自己夫人遮掩,也还是多多少少被一些女侍看出破绽。
刚借由裴七的马车来到鹤松堂,禹隽逸就猴急猴急地应讯而来,更是莽莽撞撞闯进内屋,听见袁大夫诊断之言。
这事就这么广而告之了。
柳絮见晏归尘神情不对,仔细一琢磨,她这事,算是私。密之事,被其他男人这么堂而皇之脱口而出,只怕晏归尘会膈应吧?
于是,她就不追问了,只安慰一样,悄声道:“没事没事,我不介意。这是好事,说明我长大成人了。”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柳絮突然双手勾住晏归尘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一句:“这下,我们总算可以圆房了吧!”
“哎哟!我的耳朵聋了!”禹隽逸突然一声大喝,看见柳絮缠在晏归尘身上的娇俏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弄得本官眼睛也要瞎了!不知廉耻!青天白日,说些什么没羞没臊的话!当本官杵在这里是一根木头啊!”
第92章 092:如临深渊()
晏归尘在鹤松堂附近的客栈,订下一间上房,供柳絮歇息。
这事,被她念叨一路。
“一天要五十两银子?疯了吗?怎么不去抢!我们手上,是小有积蓄,但开源必须节流啊!就咱这一百两定金,只够住两个晚上不说,我们做生意的,怎么也需要一点流动资金对不对?再说了,我身子骨弱,你身子骨更弱,咱俩都需要用钱换药,然后吊着命呢!能大手大脚花钱吗?不能!咱没那福气!还有啊,鹤松堂白纸黑字的小本本上,咱们欠下多少钱,你算没算啊?一屁股债!”
柳絮双手叉腰,脸颊因为激动,显得红扑扑。走起路来气鼓鼓的,张牙舞爪,像只发怒的斗鸡。
“别生气,房间已经退了。”晏归尘随手摘下一片莲叶,替她扇着风。
“这也叫退了?我门槛都没进,水都没喝一口,老板就扣十两银子的违约金,黑心奸商!哼,早晚有一天会被衙门调查,取缔!我就说嘛,这种医馆啊、书院啊之类的地方,附近的客栈都是跟风涨价的!咱们之前在西街订的客栈就很好嘛!”柳絮巴掌大的小脸,现在气得跟只暴怒中的河豚一样。
“袁大夫说你气血两亏,经期应当静养,不宜过度劳”晏归尘清风拂耳的话语还未讲完,就看见柳絮跟头小牛犊一样,单脚在地上磨蹭两下,呼的一声,朝着陡峭的山路上蹿十来步!
“劳什么劳?我回自己的家,算什么劳累?我爬山,就跟如履平地似的!”说着,她还是使劲跺跺脚,原地蹦跶两下。
突然,柳絮小脸一拧巴,直挺挺地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絮儿?”晏归尘费半条命,小跑着跟上,关切道,“怎么了?”
“没事,有点血崩”柳絮想等这一波凶猛的热流过去,再抬腿迈步,省的侧漏。
晏归尘却被“血崩”二字,吓得脸色愈加苍白,心里隐隐后悔,不该任由她胡来,还是该谨听医嘱,静养才是。
“呼”柳絮松一口气,大大咧咧道,“按理说,初潮不该这么汹涌彭拜啊。你说,我这第一波,是不是因为憋了十五年,所以来的更为迅猛激烈?”
她一拍巴掌,自问自答,“应该是这样。毕竟不是正常等来的,而是被袁大夫的补药,催促来的。有点儿小脾气,正常,正常。”
晏归尘见她又一副没什么大碍的轻松表情,转眼间,就一蹦三跳蹿出去好远,顿时,感慨良多。
他无奈一笑,低头,悄声沉吟道,“袁大夫说,女子经期情绪异常,果真如此。”
“那他还有没有说,‘妇人入月,恶液腥秽,故君子远之,为其不洁,能损阳生病也’。”柳絮不知何时,又回到晏归尘身边,眨眨眼睛,笑得很奸诈。
晏归尘揉揉她枯黄的小卷毛,眼里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戏谑,“既然夫人如此关心为夫的身体,那”
“那?”柳絮小嘴一撅,瞪瞪眼,道,“怎样?”
“那分床而眠。”晏归尘一本正经道。
“好啊。”出乎意料,柳絮竟然一口答应。
晏归尘神色黯淡下来,这个总喜欢挂在自己身上睡觉,乱踢乱摸,时时撩拨他的小女人,竟然同意分床,并且没有如往常那般暴跳如雷。
因为她,果真长大了么。
所以待在自己身边,便无甚安全感了。
晏归尘说不清心里的失落从何而来,他明知,别说是葵水至,就是这小女人已经发育得丰腴妖娆,赤。身。裸。体缠在他身上,他也不会妄入分毫,但此刻明明是对双方都好的决定,却真切地,让他极度不悦。
柳絮抿着唇,轻挑眉尾,心里自有谋算。
正午时分,晏归尘和柳絮两人,各怀心思,却都面色不显地爬到半山腰间。
他们没有选择先回洞屋休息,而是转一个方向,去了采摘橡子的地儿。
“这么热的天,山里毒虫猛兽又多。喵喵虽然小小一团不算显眼,但怎么也是一坨肉嘛。你就不怕它在山里遭遇不测?”柳絮有些懊恼,对于晏归尘决定让喵喵单独留守的事情,非常抵触。
“它不会有事。”这话,晏归尘一路上,保证上百遍,但是柳絮依旧难掩焦急之色。
他沉默一会儿后,接着补充道:“再则,这批原材料,供给的人家是宁家,稍有差错,担待不起。”
“那你告诉我,那宁家的表少爷,到底是什么人?”柳絮自然知道那人身份特殊,可为什么偏偏就她一人,得蒙在鼓里,以为她真的是无知妇孺,惊不起吓呀。
“皇族之人。”晏归尘这一次,倒是没有回避。
柳絮淡定地点点头,不出所料,牛。逼哄哄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高官显贵。
“大夏国的?”她又问。
晏归尘点头。
柳絮嘴巴一咧,鄙夷道:“瞧你们这点出息,还遮遮掩掩,有意思吗?”
她心里一琢磨,以前自己怀疑过晏归尘的身份,想着会不会和皇家有什么关系。所以每次下山,都会拐弯抹角地打探一些大夏国的时政话题。得知大夏国的皇帝已经年近五十,身强体壮,健硕得很,不是短命相。
而大夏国,别说近一年,就是近十年间,也几乎没有大的家族落难的新闻流传。
但若说晏归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