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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
她摸着冰凉冰凉的脸蛋,心里莫名开始发慌。
柳絮从牢区出来,直接去到禹隽逸议事的书房中。
隔着半透光的屏风,她看见自家夫君和县令爷的身影,靠得极近,竟在交头接耳地在说着什么。
可等她绕过屏风时,两个男人又一本正经地拉开距离,看书的看书,喝茶的喝茶,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气氛还是异常的疏离和冷漠。
柳絮咬咬唇,并不准备胡搅蛮缠追问什么。就像晏归尘从不解释,到底他背后有什么势力,以及到底是什么人在费尽心思追杀他一样。
他不说,她自然不问。这是两个人之间,无形中约定俗成的一种默契。
柳絮如今在衙门挂着着画师的职,领着破格录用的俸禄,自然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
但凡曾家灭门案、宁家刺杀案之间,有任何交汇的案情,都有禹隽逸这个两面知情的通透人,在其中周旋。柳絮不懂其中有多少弯弯绕绕,所以她宁愿睁只眼闭只眼,安之若素。
“小的柳絮,见过大人。”柳絮微微行礼。
“问清楚了?”禹隽逸坐回书案旁,将晏归尘旁边的椅子,空给她。
“问清楚了。”柳絮点头,“柳虎当日在门口等柳眉,半晌不见人出现,担忧她会溜进曾家闹事。于是走前门,去通知柳河。谁知刚进门,就发现曾家仆人横七竖八倒下一片,探其呼吸,均已毙命。
柳虎恐慌,满宅子找寻不到柳河和柳眉的身影,便担忧这是他们兄妹二人下毒所致。考虑到柳河在早年间的跑镖中,对他多有照拂,几次救其于危难之中。所以他便自作聪明,想要将尸体全部埋藏起来,以为这样,就会毁尸灭迹,让柳河兄妹逃过一劫。
谁知半途中,衙门的人赶到,他没有完成后续的埋尸工作,就趁乱翻墙,逃出曾家。在巷子里,却被人敲了闷棍,昏迷过去。醒来时,只见到木镇一人,并未见到柳河和柳眉。木镇以柳河、柳眉性命相要挟,柳虎最终任其摆弄,这才出现诱骗大人及衙门兄弟们,夜围如意楼一事。”
“这么说,他未曾亲眼见过柳河出现在木镇手中?”禹隽逸问,当日他也曾提审过柳虎,只是这小子见到官老爷,一副吓破胆的样子,讲起话来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可言,词不达意,致使审讯工作难以进行。
“是。”柳絮点头。
一直沉默不语的晏归尘,突然问道:“柳眉,是否也不曾见过木镇?”
柳絮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点点头,“从柳眉的口供来看,她从柴房出来后,不但没见过柳河,甚至也不曾见过柳虎。”
“这么说,三人之间,没有事后串供的可能?”禹隽逸咬着狼毫的笔头,惆怅出一额头的八字眉,一点正襟危坐的样子都没有。
“你们难道还在怀疑柳河兄妹?这曾家的灭门案,不是板上钉钉的的事情,确定是木镇所为吗?木镇都承认了,是因为曾义和兰鸢姑娘的事情,才会一气之下杀人解恨。”柳絮说道。
禹隽逸:“木镇是寒星宫的大长老,出了名的老毒物。早年间,在寒星宫那也是左膀右臂的地位。他此次不惜以刺杀晏公子作为代价,寻得庇护。就说明,这死老头子行事颇为严谨,怎么会在曾家一事上,冲动行事,引来衙门的关注?
何况在曾家出现了心潮散但凡认识这味毒的人,都知道和寒星宫的木氏一脉脱不了干系。而木镇都到要杀他们宫主的境地,就说明他与落冥的仇恨,至少在寒星宫,是十分明朗化。
这样一来,不是上杆子告诉寒星宫的人,顺着蛛丝马迹查到他吗?否则正常暗杀行动中,也不会一个环节一个环节的跨败,落冥却早有应付计策。”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这怎么就不可能是凑巧呢?”柳絮反问。
“若说变化,你才是整个事件中,最大的异数吧!没有你,那小子多气定神闲啊,还有闲情逸致看戏。可因为你嘛”禹隽逸按下不表,当日柳絮体内的宿莽刃可不简单,用寒星宫的内功心法强行驱毒,势必倒行逆施,遭遇反噬。只怕这落冥,小半年的时间,不会再出现在风口浪尖了。
“我什么我我可是受害者。”柳絮嘟嘟嘴,心惊胆战地瞄一眼晏归尘,见他翻书时的修长指骨,连颤也没颤一下,便猜其心情平静至极,于是悄悄松一口气,振奋人心道,“这么说来,的确事出蹊跷。等抓到木镇,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大人!”胡威出现在门口,“岳仵作那边来报,兰鸢姑娘已经清醒,大人是否即刻进行审讯?”
“这么快!”禹隽逸惊喜不已,急忙从书案后走出来。
“夫君,咱们也去听听。”柳絮拉起椅子上的晏归尘,想要一同前去听审,刚跨过门槛,就见神叨叨一副屁股着火的样子,猴急猴急地蹿过来,“属下见过大人!”
“什么事?”禹隽逸问。
神叨叨眼神闪闪烁烁地看向柳絮,轻声道:“是是柳画师的爹,在衙门口大哭大闹,要状告柳画师不孝父母、不尊兄姐、欺上罔下、草菅人命!”
第137章 137:我哪来的爹()
柳絮火急火燎地赶到衙门口时,正巧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精神抖擞地坐在台阶前,锤着破破烂烂的裤腿,呼天抢地地嚎啕大哭着。
引来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么没脸没皮的人,难道就是我爹?”柳絮探出半个脑袋观察情况,脚丫子踌躇半晌,不敢伸出去。
“可不就是你爹,怎么,不认识啊?”禹隽逸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背后,吓得柳絮够呛,“大人!小的都说这是家事了,您怎么还跟出来了呀?”
“你家夫君体弱,不易见血。本官让他歇着,亲自来为你撑腰!”禹隽逸撸撸袖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得得得,你一个县令爷添什么乱啊!该需要你撑腰的时刻,我自然懂得什么叫狐假虎威!”柳絮将禹隽逸往后推一把,鼓足勇气,气势汹汹地跨出门槛!
她站在台阶的最上方,一脸严肃地瞪着撒泼的柳老六,气沉丹田,大喝一声:“何人胆敢在衙门口闹事,公然惊扰公堂,是想到衙门学学规矩再出来吗?”
寻常百姓,谁愿意有事没事进个衙门呀,不说心里得有多胆颤,就是背一个坐过牢的名声,也惹人非议。
老汉一愣,回头看着台阶上,居高临下,气势非凡的女人,眉目间透着一股傲然劲儿,一瞧就不是普通老百姓。
他吓得一个哆嗦,立刻连滚带爬地扑过去,连连磕头道:“贵人啊,贵人,我要告状,我要告我小女儿,她不孝父母、不尊兄姐、欺上罔下、草菅人命!我要告她!”
“你小女儿是何人呐?”柳絮接着问。
“我小女儿叫柳絮,听说在这衙门里画画,她一个丫头片子,会画什么画啊!打从小我就没给她请过先生,那丫头片子,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个,一定是欺瞒了咱们县令爷,才骗来这么一份体面的工作。”他急急忙忙告状。
柳絮有些懵,她进衙门任职,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么,这柳老六还挺会拆台,到底是不是亲爹啊。
“还有吗?”柳絮挑挑眉,接着又问。
柳老六咂摸着嘴,浑浊的眼珠子来回转上两圈,赶紧答道:“她不孝。亲爹都饿得要饭了,自己却大鱼大肉,不赡养父母。”
柳絮上下打量一番他这身衣服,还真不是刻意做旧的款式,应该是真落魄。前段时间还听村里人说,他去隔壁城镇赌博去了,这会子邋遢成这样,多半是输个精光。
“可还有其他?”现场的老百姓,不少是靖安县街区上的人,多少也认识柳絮这个衙门特聘的唯一女画师,尤其是她身边时常跟着的晏归尘,气质清华得那般卓越耀眼,不想被人记住都难。
这会子见这老头儿状告柳画师,却半天认不出面前的人,就是柳画师本人,便知这人多半是胡搅蛮缠的混子,当下便指着柳老六,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柳老六不知道舆论的风向,正在悄悄转变,他见这白白净净的贵人小姐,依旧在问他,便琢磨着这贵人是不是衙门县令爷,或者哪位官老爷的女眷亲戚,肯定多半与那死丫头柳絮有仇,所以才问得这般详细。
柳老六心里一乐,急忙又添油加醋地补充道:“还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我大儿子和五女儿,被柳絮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