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时的脚印隐约可见,很快,我回到了营地。
远远的,看见古玉站在帐篷门口张望。见我出现,他向这边迎了过来。我停在了原地。
古玉上下打量着我说:“小七,你去哪了。”
我蹲在了地上,向古玉招了一下手,让他过来。到了近前,他也蹲下来打量着我说:“怎么样小七,你去哪了,这地方信号不稳定,我早就联系过你,不通。”。
我说:“没事,太没事了。”
然后压低声音,把昨晚的经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古玉边听边张大了嘴巴,我说完,他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然后双手合十,向着天空拜了三拜,喃喃自语:“……大哥没事,我就什么也不怕了。老天有眼。这简直太梦幻,太他妈的刺激了……”
一夜之间,沧海桑田,我们的处境就这样神奇般的绝处逢生了,柳暗花明。
接下来的一天里,帐篷没有动,并且又多了一个,多出的那一个是给我的,用途是专心研究象棋。
说起中国象棋,其实我接触的是很早的,从七岁就开始了。
后来我一直觉得,我和它有点缘。
第一次,我是看到爷爷和别人下,那时,只看了一会儿就痴迷了。很想学。
回家后,让爷爷演示,教我。
他不肯。
记得当时他说:“学这玩意没用,丧志的东西。”
我不肯,天天墨迹。
终于有一天,他拿出了一个破棋盘,给我演示,然后说了一套顺口溜给我,并告知:这就是规则。
当天晚上,我对着棋盘开始研究,直到半夜。
第二天下雨,爷爷在家,我把象棋摆好后,提出要和爷爷下一盘,他很痛快的就过来了,坐在对面,并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我先走。
他的那个手势,我一直印象很深,那是我第一次在爷爷身上看到了一丝儒雅之气。现在回味起那个动作,依旧觉得风度翩翩。
我们开始走棋,大概十分钟后,真的很遗憾,他竟然输了。
他不信,不是不承认自己输了棋,而是不信这个邪。不信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在三十步之内将他逼入死局。
继续再战!
一盘,两盘…
棋式不断在变,花样百出,但结果依旧。
爷爷上火了。
我都记不清在那以后又走了多少盘…
终于,他俯首称臣。坐在那儿抽起了烟袋,期间不时的看我几眼。那眼神儿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他觉得很没面子,气氛有点囧。
自那以后,我在满营子渐渐出了名,直到考学离开之前,从没输过。
第60章 小达尼泽()
棋下得好是天赋,我就有一定的天赋。因为有了这点仰仗,才答应麻袋暂且这样称呼他和他比下棋。我甚至认为自己在三招之内便可将他斩于马下。
这应该就是无知者无畏的道理。
当一个小孩儿根本不知道老虎有多危险的时候,他什么都敢干,甚至是与虎谋皮,虎口拔牙。
回到帐篷后,我冷静了下来,忽然开始考虑,自己擅自做出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冒失了些!
毕竟,我对那盘棋一无所知。
这有点偏离了我的办事风格。
现在,所有人应该都知道了这件事,大家都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为我单独搭建了一个帐篷,让我在这里好好准备,或许今夜之后,伟大的小七就能带领大家脱离这里。
期望太大了,它带给我巨大的压力。
我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就像战场上打仗,不见敌人,也不知和谁打,怎么打!
躺了一会儿后,我的身心开始被后悔充斥了。
我觉得自己可能在那个时段被某种力量控制了。也可能是听到古连城的消息后乐昏了头。于是他说下棋我就跟着下棋。他说可以走个形式然后送我出去,我却说不想让他为难。我在小小的满营子赢了几盘棋以后,颠儿颠儿的领着大伙来到了罗布泊,然后出不去,还用象棋把大家都押上了……
我真的很后悔,千真万确。
现在一切都晚了,已经定了,难以改变。
我钻进了睡袋,想躺下睡一觉,一晚上没眨眼,很困。
嗡嗡嗡…
这时,手机来短信了。
它一震动,我直接想到了一个人,蓝玉。
我觉得,一定是她。
打开后,我精神一震,果然是那个陌生号码,就是我怀疑是蓝玉的那个。
说心里话,我这个人其实挺脆弱的。自从蓝玉一去不返之后,我曾消沉过一段时间,那时才深深的感到,原来她在我心里重如泰山。
我打开信息:“小七,我在鬼背山,还没进去。”
我就像打了一针强力兴奋剂。
不困了。
看来蓝玉是从若羌方向来的。
手机信号不稳定,我快速回复:安顿好,别进来,等我处理完,去找你。
几秒钟后,对方的短信回了过来:处理什么?你在干什么?
我回复:呵呵,要下棋。
这条发出去以后,隔了二十多分钟,才又收到了她的信息。
“哈哈哈,你还会下棋?下什么棋?告诉你一声,姓沈的那小子,我万分想你,已经很久了。”
我回复:“象棋,输了后果严重。谢谢你万分想我,我总是比你多一分。”
她说:“真的?”
我说:“真的,你万分,我总是比你多一分”
她说:“什么啊,我说象棋”。
我说:“啊,真的”
她说:“你和谁下棋,怎么还下上棋了?
我说:“和别人赌,我赢了他就送我出去”
她说:“你出不来了?怎么会这样?他是谁?”
我说:“他是那个能带我们出去的人,前提是必须赢了他”
她说:“你行吗?”
我说:“不行也得行”
她说:“我帮你”
我说:“?”
她说:“你那里有没有能拍照的手机?”。
我回复:“有一个”
古玉的手机可以拍照,虽然不太清晰,但已经很先进了。
她说:“立刻拍照给我看,听我指挥?”
我说:“还没到时间,你也懂棋?”
她说:“你才不懂。”
我说:“这里的信号很不稳定,我打电话给你”
她说:“好啊”
我看了一遍她上面显示的电话号,返回屏幕,重新拨了过去…。
嘟……嘟……
通了!
“喂!”,半天,对方说话了。
她的声音有些抖,只说了一个字。
和蓝玉六年未见,虽然只是一个字,我已激动万分。
“你是…蓝玉?”我问。
她说:“是我啊,”
我说:“你…怎么突然有消息了?”
实际通话和短信不同,我竟然紧张了。
她说:“我?我一直在呀”
我说:“蓝玉,你,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说:“都恢复了”
我说:“怎么我去了济南的各大医院,都没有找到你?”
她说:“小七,我在济南只住了一天院,就转到北京了。”
我说:“为什么转去北京?严重了?还是济南不行?”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猛然间很痛,痛得要滴出血来……
她是为了救我,才会这样,凭什么呢!
这时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她是在考虑怎样回答还是别的原因。
再次开始说话的时候她直接忽略了这个话题,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小七,我……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我说:“你怎么了蓝玉?问呗!”
她说:“小七,你…还能娶我吗?”
很突然!
我不假思索的说:“能能能能能,什么叫还能?百分之一万的能。”
这是我的心里话,不用考虑。
我本垂眉摆渡翁,弱水三千独爱侬。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表白,也是承诺,永远都有效。
说完,我不自觉的叨咕起这两句诗。
这时,我听见,电话那边似乎有隐约的啜泣声。
我正在激动中,顿时一惊,这声音同宾馆那晚门前的啜泣声极其的相似。
我立刻警觉起来。
“蓝玉,还记得大二时我们都很欣赏的那首诗吗?”我问。
听我说话,对方很快调整了情绪,语气已趋于正常的说:“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我当然记得。”
我说:“第三句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