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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是摔不死呢?”
我说:“那你就完蛋了。”
我们在台顶呆了几分钟,然后就爬了下来。
陈然在土台中间转悠,好像在寻找什么宝物。
我叫大家上车的时候,他喊起来:“这里有——有张脸!”
很多人没听见,还在那里感慨大自然。
我快步走过去,来到一座土台的背后,朝上看了看,怵然一惊——
土台的背面朝着东北,那是迎风的方向,果然影影绰绰呈现出了五官的轮廓,有点像金字塔的人脸。
我对这种似像非像的巨大人脸,有着严重的恐惧症。
乐山大佛,去过四川几次,从来不敢仰视它。
我不敢继续再看,却又忍不住。
荒漠大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刮着,会雕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可能有的像马头,可能有的像人脸,可能有的像竖琴……
那是眼睛吗?
不过是两个坑,其中一个坑鼓出了一个接近圆形的土块,看上去像个眼珠……
那是鼻子吗?
不过是一条竖着的土棱子,下端有两个洞,看上去像鼻孔……
那是嘴吗?
不过是两条横着的土棱子,有些丰满,看上去像嘴唇……
看着看着,我又惊惶了——那就是一张脸啊!
虽然说,天长地久,大风可能雕出各种形状,但是,为什么没雕出两条竖着的土棱子?
有人玩过扶箕——两个人合握丁子笔,在平展的沙子上晃动,那么,沙子上可能出现各种不规则的痕迹。如果两个人晃着晃着,沙子上出现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字——死,不多一笔,不少一笔,你能认为那是巧合吗?
这张巨大的脸就如同那个“死”字。
我不敢再看了,拽着陈然离开了。
陈然说:“那——那是脸吗?”
我说:“像而已。”
走出土台群,帕多还在那里坐着。李铁问我:“你们看到什么了?”
陈然说:“我看到了一,一,一……”他一时说不出来看到了什么。
最后说:“一个最大的土台。”
然后还想说什么又憋回去了。
我说:“走啦!”
然后大家分别上了车,车队继续前进。
那片雅丹群越来越远了。
我忽然觉得,刚才那张脸有点像帕多。
*****
离开雅丹群之后,我们又走了两个多小时,大概移动了不到30公里。车速比以前快了很多,以这个速度,明天就能到达湖心。
黄昏的时候,我们又寻了一个低洼处,停下来安营扎寨。
下车之后,我在四周看了下,这片地方没有多余的脚印。
大家搭起帐篷,支起锅灶,准备晚餐。
开饭的时候,李铁说:“明天我们就能到达罗布泊湖心了!”
本来,大家已经身心疲惫,再加上最近出现的鞋印和古玉受伤,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压抑,李铁的这句话,让整个团队的士气立即高涨起来。
我也有这样的心理——不到罗布泊湖心,我们就是在进入。过了罗布泊湖心,每走一步都是离开。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起了罗布泊,1965年的核试验,太阳墓,只剩下残垣断壁的楼兰古国……
我看了帕多几眼,他正在低头吃面。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一声不吭的人真的很像雅丹那张巨大的脸。
吃过面以后,大家都分散开来,各忙各的。
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我出去走了一圈,
看见张青和帕多竟然在喝酒,白的,中间放着一塑料袋花生米。
这不怪他们,古玉立规矩的时候他们不在场。
我靠在他们帐篷的门口。
张青说:“小七,来,一起喝点儿。”
我说:“不了,谢谢。”
接着,我说:“你和帕多交流得顺畅吗?”
张青说:“顺畅!”
他朝帕多举起了玻璃杯,用手在上面画了个刻度,说:“喝到这儿,谁都不许玩赖。”
说完,他先喝了。帕多也喝了,剩下的酒正好在那个刻度上。
我说:“呵呵,你们继续‘聊’吧。”然后看向陈然,陈然在捣鼓他的电台,“吱吱啦啦”的,噪音很大。这个电台就像老式的收音机,很简易,感觉就像是自己组装的。
球球这时跑进来,围住我又嗅又舔。
我说:“李铁呢?”
陈然说:“去厕所了吧。”
我低头看了看电台,问:“你在跟谁联系?”
陈然说:“没——没信号。”它竟然有点磕巴。
我说:“把你的金属探测仪接上试试呗。”
他说:“现在不——不需要。”
我又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帐篷。
就这样,一夜无事,又是一个第二天到来了。
第35章 小 孩 儿()
第二天早晨刚起来,我就发现球球不见了。这不正常,球球的习惯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不可能私自离开,也许去撒尿了?我这样想着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来。
我走出帐篷在周围看了一下,没有。但是发现了一串脚印,是球球的,直接向东南方向延伸。我站在原地向那个方向一直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尽头还是黄沙…
这时我有点急了,一旦球球走丢,那后果不堪设想,会很快渴死!
跑回帐篷后我拿了车钥匙就朝外跑,说了一句“球球没了!”。
章怀和张青跟了出来,一起上了我的车,这时我看见帕多站在他的帐篷门口向这边张望。
车子启动后就开始加速,一直沿着脚印的方向追了过去。三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车子开出了一公里左右,什么都没看见。接着前面有一道沙岗,刚过了那里,就在远处发现了两个东西,其中一个我能确定是球球,而另一个还判断不了,球球的叫声已传了过来。
继续接近…
看清了,球球头伸的很长很低,后背的毛竖了起来。这个姿态我能看懂,是接近于警戒,防守反击的状态。
它绕着那个东西慢慢的转圈,在警戒和观察。
当我们渐渐接近,看清了那个东西的时候,都有点蒙头了。
张青说:“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小孩啊!”
章怀说:“那是小孩吗?”
我不说话,死死盯着那个小小
的东西。
球球看见了我们,终于不叫了,但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
那个东西朝我们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歪歪扭扭地朝旁边走出几步,四下看了看,又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出几步,继续四下看。
我说:“海市蜃楼。”
张青说:“幻影?”
我们离它越来越近,它一直没有消失,越来越清晰了。果然是个小孩!
看来不是海市蜃楼,是真实的存在。
我们下了车,慢慢朝那个小孩逼近。
他在空旷的荒漠上趔趔趄趄地行走,似乎不知道该朝哪里去。
终于,我们来到了他跟前,他在毒辣的阳光下朝我们眨着眼睛。
看着他,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故事,名字叫………三减一等于几。那个故事大概是这样的:有个小镇,某一天突然停电了,于是一个婴儿就出现在小镇郊外。几个好心人把他抱回家,临时取个名——“叉”,然后轮流抚养,等待他的父母来认领。没想到,从此恐怖就笼罩了这个小镇,有人死,有人疯,有人残……
眼下却是现实!
我们在寸草不生的罗布泊,见到了一个小孩,
他是个男孩,长的挺周正,大约两三岁,唯一的缺点是,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离得太近了。他的头发偏棕色,皮肤挺白,手指甲和脚趾甲都修得整整齐齐。
我试探地叫了声:“孩子……”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我说:“你怎么在这儿?爸妈呢?”
他似乎烦了,重心不稳地走向了旁边。
我绕到他的前面,挡住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还是不理我,一边歪歪斜斜朝前走一边东张西望。
张青说:“小七,你看看他背后!”他这是第三次叫我小七,我似乎有点习惯了。
我走到这个小孩的背后看了看,一惊,他的屁股上有个肉色的小尾巴,与成人的半根手指一样粗细长短。
这时候,他绊在了一块大点的石头上,摔倒了,“哇哇”大哭起来。
这哭声让我一下信任他了,把他抱起来。
他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