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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看起来倒是真有些憔悴,脸比以前瘦多了,眼睛还有血丝。
“这手咋还哆嗦了?得帕金森了?”,我边说边拿出一盒555扔给他。
我说话的时候章怀抬头看了一下,没等我说完他就忽的站了起来,然后可能不知该说什么,噗噔又坐了。
“你这一会儿站一会儿坐的,咋滴,神经也不好了?”我边笑边说。
“小七呀,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弄不好我要驾鹤了,你那么聪明,得帮我!”。
嗯?
章怀的话音到最后竟带着哭腔,这不太好装。
他接着说:“小七,说实话,这事儿太玄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讲,但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这件事也和你有关。
“咋还和我有关了?”我问。
“你先听我说完!”
“好好好,我听着,你说”。我说完,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他一系列的反常举动让我也开始吃不准真假了。
章怀用手抓了两下头发,又深深的吸了口烟,然后眼睛直瞪着我身后的货架,可能在整理思路,过了一会才开始说。
事情是这样。
上个月周文东在他那离开的第二天,有几个朋友来找他一起去新疆,他是个喜欢旅游和探险的人,也一直想去那里,于是就答应了。
他的这几个朋友背景比较复杂,都很有钱。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片荒漠,在新疆的若羌县。著名的楼兰古城、米兰古城、小河墓地、以及罗布泊、雅丹地貌、都在若羌境内,很多的探险爱好者都知道那个地方。
说心里话,我不太清楚这些有钱人心里是怎么想的,那种荒漠是生命的禁地,可偏偏有人非要进去。章怀说他们是想在这片没有生命的大地上寻找人生的真谛。我认为那纯粹是扯,只能说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他们去若羌的一个重要目的是想看看古楼兰遗址。不过到达那里后觉得没意思,向导就带着他们到其他地方转悠了两天。
具体说,是阿克苏河南岸大概三十公里的地方,那里很荒凉。
章怀遭遇这件事儿,纯属是因为动机不纯,他私下带着一个朋友的妹妹到营地周围去转悠,说是领略沙漠风光,其实我知道他想的是啥。
他们边走边说,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这时,在荒僻的沙丘后面发现了一个被荒草掩盖的洞,严格的说就是地面上的一个大窟窿。
那个女孩很好奇,给了他一个暧昧的眼神,怂恿他挖开看看。这个眼神把二货的脑子当时就整短路了,不过他也不傻,就象征性的用手刨了几下。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窟窿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固,才刨了几下地面就塌了,他跟着掉了下去。这时才发现,地面上的砂层其实很薄,不需要多大重量就能压塌,之所以保持到现在是因为从来没有人站在上面。
章怀说到这,我的潜意识里产生的第一个判断就是:这应该是一个很久以前的古墓。
章怀对考古探墓这些东西没什么认知,当时就想着该怎么爬回去,然后最大限度的让那个女孩看到自己完好无损,勇敢的回来了。
但是掉下去之后他发现了一些东西。
是一具干尸。
提到这的时候,章怀就开始额头冒汗。
“那不是一座古墓吗?尽管你掉进去的过程很扯淡,不过古墓里有干尸,这不算奇怪。”我说。
“你不明白,那座古墓的时间很久了,可那具干尸的死亡时间,绝对不会太长。最多是近几年”
“有什么根据?”
“从干尸身上的衣服还有随身的一些东西能看出来,里面有打火机之类的杂物。”
“好吧,就算你有根据,但你解释一下,你他妈的掉进坑里完全是泡妞时发生了意外,她给你一个眼神,给我了吗?她稀不稀罕你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真的,跟你有很大的关系,马上就要讲到了。”
章怀是业余散打冠军,身体好,胆子大,所以发现这具干尸之后,并没有彻底惊慌失措,反而有点小想法,想看看对方随身携带的东西并搜刮点这是我猜的。据他自己说,他动干尸的东西是想查证一下死者的身份,再决定是不是该报案。
干尸身上除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外还有一些小零碎的东西,大多没什么价值,但是在上衣的口袋里发现了一件让他极度惊讶的小玩意儿。
正是因为这个东西,他一口咬定,事儿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东西呢”?我问。
“我带来了,你看看。”章怀递过来一个用塑料密封的很严实的小包。
当我打开塑料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脑子轰的就乱了。
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章怀说他给我的东西是在原地拿到并原封不动交到我手里的。
这是一个类似于学生证的小本子,封皮里面的两张纸都有简单的塑封,正因为这样才很完整的保存了下来。本子可能被章怀擦过了,很干净,上面的字迹非常清晰。我看了一眼,脑袋就大了一圈。
第一页纸是空白的,只贴着一张两寸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婴儿,最多一岁大。看不出当时的拍摄背景,但当我看到这张照片上的婴儿时,就从头到脚冒出了一股凉气。
第4章 照片和影子()
我坐在那,半天之后抬头看看章怀,他连忙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捂着自己的胸口说:“我发誓,我说的事儿,还有这个本子,都是真的,没有一点儿水分,你得相信我!我已经惨到这份上了,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
我收回目光,脑子又恢复了一片空白。
之所以看到照片后那么惊讶,是因为那张照片上的小孩不是别人,就是我。
怎么可能?
我转身就冲进里屋,从柜子里翻出来我所拍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找到了,真的有一张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我自己的照片背面写有“小七周岁照”,不知当时是谁写的。而章怀的这一张没有,但这个并不是重点。
我一时无语,章怀也完全蒙圈了。
接着翻开小册子的第二页。第二页有字,很漂亮的钢笔字。如果说看到第一页上的照片时心里是极度震惊的,那么看到第二页的字时,我的心情只能用抓狂来形容了。
那上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姓名:沈初七。常用名,小七。
性别:男。
出生日期:1972年腊月初七。
身份:沈南山之孙,沈名扬独子。
血型:不详。
现居住地:不详。
关注等级:特级。
能分辨出的字迹就这些了,后面还有两排字,不过写字的人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写下来之后又用笔给划掉了,看不清楚。
“你现在该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会说,这事儿和你有关系。”
经过这半个多小时的沉淀,章怀好像恢复了一些元气,看着我的时候,从眼睛里我能读到他那种特有的调戏妇女时的专用眼神,当时看着他就想上去抽一耳光。
“你确定这他妈不是你的恶作剧?”我站起身看着他问。
话一出口,我马上意识到问的很愚蠢。因为我父亲和爷爷的名字,章怀根本就知道。
“你猜”。他眼皮一挑,整出这两个字。这节骨眼上他还有闲心扯淡。
“你翻了干尸身上的东西,最后确定了他的身份吗?是男是女?”我想了很久,问章怀。
“没有。我他妈啥时候干过扒人家裤子的事儿?你也真想的出。”
章怀说他找到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野外露营的必备品,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干尸的身份。换句话说,这就是一具无名尸体,不知道是谁。
没有办法了,现在只能把所有精力全部都放到这个小本子上,希望能发现点什么隐藏的东西。
我看了很多遍,不知是第几遍的时候,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正是这个细节,让我的想法出现了一点转折。
章怀说的没错,这事儿太离奇,而且和我有关系。开始的时候我也这么想,可看到这个细节的时候,我猛然觉得,也许不是这样。
这个事儿,可能跟我爸或者我爷爷有直接的关系,而我,是次要的。
因为在所有的字迹中,我爸的名字“沈名扬”这三个字的笔画有点粗,显然是写字的人书写时有意加重了力度。
至于关注等级是什么意思,我暂时还不明白,不过从特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