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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打开背包,拿出了盒子,早想研究一下它,一直没空。
撕开塑料取出狼牙后,这时才真正看清了这个被我一直称作大骨头的东西。
虽然在之前我已经看到过它,但当它实际摆在面前时还是让我震撼了一下,震撼于它的大气和美。
整颗牙齿是通体的乳白色,上面刻满了豆粒儿大小的极其陌生的文字,我看了半天,能够肯定它绝对不是我知道的任何一个国家的语言。
在牙齿的根部位置,刻着一个古怪的图案,这图案虽然勾画简单却透着一股无比的威严。
再往下,在尖部的位置,刻着一个很小的“谷”子,这个字刻画的笔画明显粗略,那是爷爷刻上去的。
整颗牙齿的外观部分基本就是这个样子,我拿着反复看了半天,并未看出别的内容,于是拿起来打算放回盒子。这时候,在盒子底部看到一个东西,像一张叠得很平整的宣纸。这一发现非同小可,事先根本没想到。
拿出来抖开以后,才发现并不是纸,而是一张非常松软的羊皮。羊皮上面画着一幅图,像军事地图,上面标注了很多红点,在地图下面另画有两幅小图,一个像黑洞,一个是人脸,不过这个人脸有些特别,画的不太清楚,就像脸上长了很多东西,很丑。
拿着这张图,我越看越吃惊,这显然就是奶奶从爷爷身上刻下的那张图。它怎么和狼牙放在一起跑到盒子里了?装错了?不可能。爷爷拿命换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弄错!这应该是故意放到一起的。
我仔细的看着这张图,只能看出这是盘龙岭一带,其他细节的地方叫不太准,但凭着超强的记忆,都一一的刻在脑子里,当时是这样想的,从沙漠回来就去大兴安岭,到时我要到图上这个地方去看看。
熄灯后躺在炕上,我再次仔细回忆火车上的每个过程和细节,特别是从刀疤眼出现到消失的过程,最终确定,这里边应该没有虚假。特别是刀疤眼,我不认为他是个善于表演和伪装的人。
排除了这些想法后,就只能有一个结果。盒子里面的东西是我爷爷交给刀疤眼的。但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并在火车上开始抢夺。这样的推断应该是合理的。
但是,那趟车的终点是哈尔滨,中国的最北端,到头了,再往前就是俄罗斯。刀疤眼如果身上带着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朝死胡同里面走?难道他是要把盒子送到哈尔滨的某个地方?
还有,爷爷为什么在狼牙上面刻了一个谷字?这个谷是山谷的谷还是姓谷的谷,或者是某种谷物?再或者…是谷腾霄?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太过丰富,已经丰富到骇人的地步,把一件事想的和谁都能扯上边儿。
其实我之所以能把这个字和谷腾霄联系起来,纯属是因为它们同音,而且听完金兰万的讲述后,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了神。
现在所有的这些都还是个谜,而最有可能帮我解开这个谜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爷爷,现在几乎所有的关键都在他那。
想到这,忽然之间,对爷爷,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回忆一下。从小到大除了关于他的传说和听他的故事外我究竟对他了解多少呢?细一想,简直接近一无所知。还有我爸,明知那是九死一生的事,爷爷为何还要带他去送死?爷爷说一回头我爸就不见了,事实真的是这样?录像中的人如果真是我爸,他为何又跑到了别的国家?还有,桌子下面的铁链是干啥用的,是用来拴着那只红獒还是锁住我爸的?我爸既然没死,他为什么不想办法回来,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想来想去我开始后悔,后悔没有把出发日期推迟几天,我要去找爷爷问个究竟。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行,章怀的眼睛耽搁不得,尽管此去只是冒着凶险去碰运气,但这件事必须去做,因为那是一条人命,如果章怀的事因为被耽搁而造成某种后果的话,我将一生难安!
想到这,我决定睡觉。该做的还要去做,该来的总是会来,只能奉陪吧!
第二,我早早就起来,这时章妈已经在开始忙活了,饸饹面还是雷打不动的主食,但是比以前多了两个小菜。当东西都上了桌以后,老太太不知从哪里竟然拿出了四瓶啤酒。
这顿饭我和章怀都吃的不少,啤酒也喝出了另一番滋味。
临离开时我拿出了两沓钱给章妈,一共是两万,其中有一万是古玉给的。老人百般不要,说章怀昨晚给她钱了,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执意的塞给了她。
出门后,老人一直送我们到村口的小桥那里,走出很远后该拐弯时章怀说:“我妈肯定还在那,这些年一直都是”。
我俩同时回过头,果然,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还立在桥头…。
当天晚上我们回到了黑河。
两天里,古玉马不停蹄的跑,所有物品都购置完毕,接近半夜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说有人送枪来,就下了楼。没多久背回来一个很大的包,里面有三支自制手枪和一把微型冲锋枪,还有四十盒子弹。
其实在当时看到还有一把微冲时,我心里是认为没有必要的,因为我觉得带上手枪就足够了,微冲这东西不便携带,而且在轻武器里面属于杀伤力最强的一个,古玉把这个家伙都弄来了,是不是有点过于严重!可是等到那次之后我才明白,古玉准备了它一点都不多余。
等一切都安置好以后,古玉又从他的房间拿了一本书给我,书名叫《那一年,我的罗布泊》,是一个日本旅行家写的,作者署名叫荒冢,应该是笔名。书的扉页上有他的一张照片,像一个中年学者。我在临睡前大概翻看了一下,里面详细介绍了罗布泊的地貌,气候,以及关于它的一些传说和注意事项等等,对我们很有借鉴和指导意义。
在临睡前我没有忘记,暗暗的注意了一下章怀的眼睛,他的眼睛和昨天比较又轻了很多,如果不刻意的去看,甚至看不出上面的那层青灰色的膜。这让我万分的诧异,按照金兰万所说,这个时候应该很严重了,可是现在来看,不但不是那样,反而在不断的好转。我当时在想,不管怎么说,只要不再加重就是好的,能好一天就算一天,说不定万一侥幸诅咒失效了那就更好。
在我开始睡觉的时候,古玉早已经休息了,他在临走时告诉我们一定要早点休息,让身体做好储备,等进了沙漠以后难保会有各种意外发生,到时身体吃不消。
人都是这样,在没有经历过之前,任何的告诫都很难引起重视,我就如此,直到经过了那次以后,才真的明白了,无视别人的警告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17章 两篇日记()
第二天很早,就听见走廊里古玉的说话声,他在张罗装车,好像人还不少。
我和章怀来到后院的时候,见地上放着很多东西。千斤顶、绞盘、帐篷,备胎,汽油桶,摄像机,备胎,一堆行李……
车可能装不下,古玉和几个人正在商量再追加一辆车,最后决定把那辆北京吉普带上,再多配两个人。
派人回去取车后,古玉回到车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我,是一份此次出行的人员资料。接着他就自己上了楼。没一会儿,搬下来一个不太大的箱子,还不知从哪里牵来一条狗。这狗我一看就认识,是去年我来黑河时在街上捡到的,它不是流浪狗,应该是自己跑丢的。后来古玉留下了,给它取名“球球”。球球和我很亲,一见到我就扑了过来一阵亲昵。
箱子里装的是一部电台,古玉说进了沙漠,什么手机都不行,就这个东西管用。为这他还特意雇了一个无线电专业的大学生跟着一起去。
他说完我们就去了餐厅,用餐时统计了一下,一起去的共两辆车,八个人,这八人里我认识的有六个,另外两个一个是大学生,另一个叫李铁,回去取车了。古玉说李铁跟着大哥十年了,身手好,车玩的明白。知道古玉要去罗布泊后他强烈要求跟着一起。
吃饭时,古玉说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这次走蒙古甘肃那趟线。如果加上中途采购和休整的时间,大概需要一周左右能到达。接着,他公布了一条纪律:进入甘肃以后任何人都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绝不允许喝酒,包括啤酒。
说完这些,他又补充道:“你们别以为这是小题大做,进沙漠,尤其是罗布泊,可不是闹着玩的,路上谁闲着没事可以看看小七那本书,那上面说的都是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