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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就把钥匙独拉出来给她。
他深深看了她两眼,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这小子不简单啊,他是不是知道你的目的。”樱魔道。
画楼把小圣狼子放到了桌子上,坐了下来,又拿出生肉喂它。狼本来就是肉食动物,可谓无肉不欢,小圣狼子见到生肉就本能地撕咬了起来,它的牙并不锋利,且就那么点点小,全沾上了血。
仔细一看,它还是挺可爱的。
“这二楼也就柳寒生一个人住,我突然住了进来,是谁都知道我冲着他来的了。”画楼淡淡道,“而且那叫做小青的小厮不简单,掌柜的对他的态度也很可疑,不会是少东家什么的吧。”
隔壁传来咯吱一声响,她摸了一下小圣狼子的头,就到了门边。
那边站台上果然站着一个陌生男子,似没血色的肤质,连嘴唇都是淡淡的颜色,他抬眼看了一眼画楼,眼里闪过疑惑。
二楼,什么时候可以住人了?
画楼见柳寒生的第一眼起,大概明白魔姬的行动为什么会失败了,柳寒生除了弱不禁风的病态,长得还真是不赖,穿着锦服俨然一副翩翩公子之模样,竟与风君子般一眼误终身的是一个等级的人物。
只怕魔姬是动了情。
柳寒生在看着她,她就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合上了门。
柳寒生神色一凛,风吹之时,她遗留的清香就飘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意味是毒药,屏住了呼吸,而后才慢慢放松了下来,那清香一丝一缕在他的鼻尖滑过。
“筑基高阶。”樱魔道。
画楼托着下巴道:“那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筑基中阶她倒是可以一拼,对上筑基高阶她也只有逃跑的份儿。
樱魔却冷冷一笑。
画楼听出了一些味道:“怎么,有什么蹊跷?”
樱魔:“求我啊。”
“求你。”
樱魔:“”
“他之所以被人称为病公子的原因想必你看他那副病鬼的样子也知道了,因为他是天寒体,体内常年积累了过多的寒气,随着修为越来越高,寒气反而压制不住,迟早有一天会爆发开来,丹田破裂,方圆十里内恐怕都会化作冰域。而要化解这寒气,普天之下只有一种方法。”樱魔在重点部位停了下来。
画楼这会倒反而不着急了,一边喂小圣狼子,一边坐等他说。
樱魔停了好久,郁闷地道:“你怎么不再求我啊。”
“爱说不说,我不想听了,你求我听吧。”画楼淡淡道。
她与樱魔呆了几天,就知道他虽然是邪大魔头,但还是个话匣子,爱恶作剧,占口头便宜。
樱魔直接道:“解药就是琉璃清火!”
画楼呼吸顿了顿,没想到竟是如此。
樱魔见她似乎沉吟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想出了对策,问道:“有好办法?”
画楼悠悠转到门前,看隔壁的门已经又闭上了,敛回神色道:“想听吗,求我啊。”
樱魔哑口无语。
隔壁。
“怎么回事?”柳寒生盘坐在床上。
柳寒青早就换掉了小厮装扮,俨然翩翩公子一枚,在自己大哥面前装愣做傻道:“什么怎么回事?”
柳寒生皱了皱眉:“除了你,谁还有这个胆让人住进二层。”
柳寒青假咳两声,笑道:“大哥你也真是的,人家女孩子上赶着找你,我碰见了总不好拒绝,她说了不住在二层就去隔壁客栈呢,也是你隔壁的房间啊,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我们赚这个钱,说到底我们柳家也是经商大户嘛,怎么能把客人推出去。”
柳寒生哦了一声:“你真是这么想的?等离开月不落谷,我向父亲提议让你跟着二叔学做生意可好?”
柳寒青顿时崩溃了惨叫起来:“可别,我知错了还不成吗?只是眼下,到底还是把危险放跟前比较好,这次这位姑娘,想必和上回的魔姬是同一个来头。”说道后面,柳寒青正经了起来。
“魔姬?”柳寒生略微疑惑,好陌生的名字。
柳寒青堆起来的严肃瞬间瓦解:“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就是前几日半夜爬上你的床,还没碰到你就被封喉的那个女子。”
柳寒生沉吟了下:“是吗?不过隔壁这位女子看起来和寻常人不一样,她也喜欢男子吗?”
柳寒青瞬间拜服,转念一想,这几年在魔族的确掀起了一股邪风,使得男子不喜女子,女子不喜男子的,画楼打扮得中性,少不得他大哥要联想到那方面去。他看画楼,倒不曾往那方面想过,反而他大哥能想到这个,实在与他往日的冰寒气质违和。
想到这里,柳寒青就噗的一声:“大哥,她女扮男装就喜欢女人啊,那你不喜女子接近三米之内,是不是喜欢男的啊。那琉璃公主要守活寡了啊。”
“滚。”柳寒生。
待柳寒青就嬉笑着退了出去,柳寒生一个人深思了起来。
琉璃公主,白魔的小女儿,身具琉璃清火。
为了他体内要爆发的寒魄,柳家和皇家达成协议,以后他们家要分出一部分经商的利润支持白魔,而为了两家联系更为密切,则选择了联姻的方式。
想到这里,柳寒生就少不得心烦意乱,为自己天生古怪的体质和被迫安排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公主,他甚至不知道琉璃公主的性格长相如何。
只传言说长得极美,就是有些高傲。
而柳寒生最是不喜欢高傲的女子的。
若是可以,他真想直接跳进渡魔海里去,那里有数不清的琉璃清火,但渡魔海,可不是那么轻易进人的。
他真的要迎娶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人?
一连半个月过去。
画楼都很少出门,出去也只是为小圣狼子买食物。
几次在楼下遇见柳寒青,他还是一身小厮装扮,问她要不要吃酒进食。
画楼就淡淡道可否订餐送到她房间去。
她也就那么随口一说,谁知到了饭点,他果然送了食物来,倒令她一时无言。
而这些食物,最后都被她塞进了小圣狼嘴里,使得小圣狼子半个月变得胖嘟嘟的,像个小毛球似的。
忽然有一日,她在站台边托腮看街道上的风景,隔壁的门还在紧闭着,她每日到廊外三次,这半月来,也不过与病公子碰巧见了三面,只相互点过一次头。
画楼就皱了皱眉,她要怎么透露自己拥有琉璃清火,与他做交易呢?
她耳边的发丝被风轻轻吹了起来,今日的风略大,窗边放着的植株,叶子也晃动着。
她随手就要去把头发挽回去,忽然狂风大作,她发髻里插着的木棍子被打了下来。
她微微愣然,抬眼惊讶看着天空,天色竟然渐渐暗下来了,月光在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月不落谷,虽然永不见天日,但月亮也从来不会掉的啊。
原本拥挤的街道,当即乱了起来,她看见他们似乎在奔跑,往住处跑去,好像看见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她扶着木栏杆,心里微微动,笑着看下面的纷乱。
咯吱一声响,隔壁的门终于打开了。
柳寒生走了出来。
她转过头去看他。
他的脸色已经白得跟纸似的,狂风大作下吹得他额前的刘海都往后飘了去,露出光泽明净的额头来。
画楼见他颇为滑稽,就笑了出来,风也吹得她的头发飘散,因面对着柳寒生,她后面的头发便朝前飞去,好似要飘到那人的脸上一般。
她忙拿手盖住头,发丝有时打得她眼睛涩疼,不由得眨巴着眼睛,长睫毛如两只翩翩蝴蝶。
柳寒生愣了一会,直到画楼疑惑地看着他,他才清咳了两声,第一次主动说话道:“没想到今日是月不落的黑暗一时辰。”
他的声音是极好听的,因身体不好说话并不大声,轻轻缓缓的,如山泉清涧泠泠而过,与画楼记忆中的一个人挺像,就是在沧海界京华的僧人静安,只是,就算是静安师父,也没他的这般轻缓,想跟羽毛似的,在人的耳廊里滑动。
画楼就微微愣住了。
柳寒生闻着尘沙都掩盖不住的来自她身体的香气,似乎心里有什么划了一下,脸上就热了起来,似乎有了一丝血气。
这时,天色已然完全地暗淡了下来,天地好似沉寂了似的,漆黑地像墨水,都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画楼就转身回了屋子。
香气散去,满面的风沙打来,柳寒生就知道她回去了,他愣了愣,也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