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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媛皱了眉头。
这些庶妹接近她甚至拼命救她的原因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很多事情,她无能为力。
她们并不知道,她们想在她身上得到的东西,她给不了的。
她自己的命,也不在自己手上呢。
“进去修炼,可缓解你的伤势,人情便了结了。”云媛道。
画楼恍然大悟,原来是此事,只是她怎么知道自己受伤,还未卜先知让凝香去喊她。
她心里虽有疑惑万千,却也没问,只按她的意愿在那莲台盘腿打坐起来,这寒气能缓解她体内的阴气,她从进来时就微微察觉了。
几个时辰后,她起身告辞。
戴妈妈说了夜里还有事找她的。
退出冰室,云媛又返回冰室上刻苦修炼,石室又关上了。
“真拼命!”画楼佩服了句。
还是外面的气温暖和,画楼惬意地舒展起身子,觉得轻盈了些许,长舒了口气,竟有白雾哈出来,她哈哈小声笑起来。
再呼出,就没有了。
天色已是暗下来,繁星垂挂天穹,耳畔边似乎传来前院儿郎们热闹的叫好声。
相比之下,这边就清静多了。
“谁!”
倏尔神经绷紧,她条件反射地朝着西边黑暗处的人高树丛里射去毒针。
橘香和凝香皆是大吃一惊,围到一起做起防范的姿势来,心里悸悸,这里是慕容府的内院,是谁进来了?
今夜慕容府热闹,少不得一些宵小会趁机行偷鸡摸狗之事。
几人紧张地望着那处。
过了一会那里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凝香打气走近一些去看,松了口气道:“没人,是只虫子。”
画楼走过去,看到毒针将一只昆虫刺死在树上,她凝重道:“方才必是有人的,你看草被踩的痕迹还很新鲜!”
凝香方才走近了一些,果然也瞧见了,她面色不虞道:“这里是清风居,居然有鼠辈胆敢到此地来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橘香喏喏道:“胭脂宴素来繁盛,山庄进了不少人,是要乱些的。”
凝香仍是不悦:“再怎么,也不能闯进来,小姐还在,断不能出什么意外。”
她跑出去唤来下人掌灯在附近找,闹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画楼见无事了,便领着橘香回了。
胭脂宴。
“云媛小姐脾性真好,一点儿大小姐架子都不摆,她与那庶女很亲近吗,还带她进修拉?”楚君留一身锦衣,十五六岁模样,如墨发髻用一只釉色扁状细长石子插上,手边锦色羽扇摇着,风流翩翩,气质高贵雍容。
他对四周暗处的人物投来的目光微微点头回礼,问着身边的慕容青衫。
慕容青衫是慕容府二房的二嫡子,略带恭敬地回道:“大约半月前,女眷们到青云寺祈福,有歹徒行刺,那庶女替云媛妹妹挡了一剑。”
楚君留了然地点点头。
“青衫哥哥!”玖薇从一旁走了出来,她今晚特地准备了一身俏皮活泼的打扮,很是喜人,跳脱的性子与平日里见到的大家闺秀有些出入,故而亦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她问候了慕容青衫后,随即将视线转到楚君留身上,低下头羞道,“青衫哥哥,这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没见过。”
青衫呵呵笑道:“这是楚君留公子,君留兄,这是玖薇。”
楚君留就弯起似月牙眼,里面是亮若星光的黑曜石,将扇子打在掌心,恍然大悟的模样,退了一步作揖道:“原来是玖薇妹妹,久仰久仰。”
竟是如此翩翩君子。
玖薇知他身份,不由心花怒放,愈发感兴趣起来,而脸上抹了的胭脂也挡不住她的羞涩,她眨了眨眼睛,满眼的欢喜。
楚君留一脸神清气爽道:“玖薇妹妹可是抹了桂碧园的第十三号胭脂,真香。”他还做状嗅了嗅。
玖薇噗通就红了脸,低垂着头,耳根红了大片,如同一朵任由采摘的鲜花。
那厢胭脂宴正热闹,画楼这边冷清极了。
橘香喜欢凑热闹,她就准了她出去。
戴妈妈果然来了。
灵力波动,戴妈妈打开锦盒,当中一股邪气传了出来,一枚黑色药丸躺在里面。
画楼吞咽了口水,道:“真的不准备符水吗?”她很为难,原来老夫人要她服用这可怕的药丸。
戴妈妈眼角鱼尾纹皱成一根线,安慰说:“您不必太过担忧,只是一粒药丸而已只要过了今夜,您的地位就改变了,您不想吗?”
画楼自然知晓这个理,为得老夫人青眼她煞费苦心,只是拼上性命值得吗?
戴妈妈就笑着看她,并不劝,只是托着锦盒。
屋子里就安静下来了。
半饷,画楼才笑着说:“画楼定不辜负老夫人的期望。”便将药丸放进嘴巴里咀嚼起来。
戴妈妈看到她吞了下去,笑容更盛,闭门守在门外。
画楼走到铜镜前,本能地笑起来,只片刻也挂不住了,体内热浪翻滚起来,阵阵绞痛。
她目光冷然,闪过一抹决然,往嘴里塞上干净的布料,紧紧咬着。
不出一会,衣裳就浸满了汗水,头上的簪子也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如墨青丝散发着,她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冒着大把大把的虚汗。
杏眼溢满了晶莹的眼泪,痛楚远超她的想象,老夫人不准她服用符水,她只能靠意志挨过去。
滚到了地上。
纤手乱抓着地,留下了一片片难忍的抓痕。
她的身上似乎汹涌起一股红黑相交的邪气,她被困身其中,已是痛苦不堪。
脑海里浮现出一尊男人的身影,是魏瑾晁,视线一转,他就消失了,原地上又出现了一个七八岁左右男孩子,能看出魏瑾晁的痕迹来。
瑾晁哥哥
瑾晁哥哥
第6章 残玉()
慕容山庄人群熙攘,灯火阑珊,尽情展现才情的姐妹们定没想到画楼正遭受巨大的煎熬。胭脂宴凌晨才罢了,人人累得骨头酸痛仍觉意犹未尽。
黑暗中,画楼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杏眼闪过莫大的庆幸:终于熬过去了。
药性太烈,将她上下碾压了个遍,蜷缩到她身体的某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卷土重来,宛如一颗不定时炸弹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她趴在地上,房间已经被她折腾得不像闺房了,能砸的砸,能摔得也摔了,地上还留下了不少狭长的指甲抓痕,而她的纤手,早就被蹂躏得不像话。
苦笑了声,花了大半天精力从储物袋中取出了聚灵丹,含了下去,感受灵气一点点出现在体内。
不知道老夫人打的是什么坏主意,这药丸对她是百害而无一用,要勉强说到用处,恐怕就是磨练了她忍痛的意志,以后月事来了,她要是皱下眉头就对不起昨夜里受的痛。
唉……
原本以为事情有了进展,顺利讨好了老夫人,谁知事情发展成这样,要是老夫人以后还让她服用药丸,恐怕熬不到嫁给魏瑾晁,她就得歇菜了!
房门咯吱一声响,橘香推门闯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状况不由吓了一跳,看到画楼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地趴在地上,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小姐!”
画楼的脸蛋被自己扇得鼻青脸肿,都是巴掌印,外衫和肚兜都被撕烂了,所以她此时满身青淤都暴露出来,痕迹在雪白的躯体上尤为明显,白皙的脖颈上有明显的掐痕,嘴巴,还被布料堵住了!
这是
橘香心里一下就凉透了,昨夜杂人是真的多,什么流氓混混都有。她想起在清风居画楼还说有人闯了进来,没想到在那边没找到,现下却是
“小姐”橘香就捂住嘴嘤嘤地哭起来。
画楼知道她联想到了什么,登时微怒,恨不得起来飞她一记重量级白眼,只是觉得骨头都散架了,哪里站得起来,只得有气无力道:“这件事你不要声张出去等我醒来再说”
她不说还好,说了橘香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小姐果真是遭遇到了不测!
所以她更放开了嗓子哭。
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死的人就是她这个贴身丫鬟。
她既可怜小姐,又可怜自己。
画楼虚叹一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不能先伺候我躺下。”
橘香只当她哄自己呢,但事到如今,她能怎么办呢。
小姐自己都这么淡定。
她忙铺了被,接了温水给画楼擦了遍身子,盖上被子就遮住满身的青痕。
画楼累得早就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