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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的后背微松了一下,又紧了起来。
魏夫人正端坐在镶嵌了红宝石的贵妃椅上喝着热茶,有绿叶在上面漂浮。她手上脖颈上都挂着祖母绿玉石,发髻上插着三根白骨玉簪,脸上素净不添颜色,也是一尊雍容的模样。
看到画楼进来,她就起了身子,招手笑道:“快快请坐。”
画楼行了礼,端坐在她对面。
橘香则站在后面,垂头等着吩咐。
这是她第二次见魏瑾晁的母亲了,上辈子见了一次。
当然,不是同一个人,长得也天壤之别。
她那时长得那么漂亮,魏瑾晁的母亲不太喜欢,太惹眼。当然,估计再看到现在的她,就更不喜欢,眼睛太邪气。
那是个传统的老太太。
而如今坐在她面前笑意吟吟的,是位年轻的世家主母。
画楼打起十二分精神笑道:“原是我这个小辈的来拜访夫人,没想到还是夫人先下了帖子。”
魏夫人就笑着摇头道无碍。
又问了生辰八字,姨娘和兄长什么的。
画楼一一仔细答来,她笑了笑,可不信魏夫人之前没查过她案底。
她觉得魏夫人有些不喜欢她。
说准确点,是瞧不上她一个慕容府的庶女。
他们原先是看准了云媛的。
可儿子喜欢这个慕容画楼,还当着那么多人面求婚,她能拦着?
魏夫人垂了下眼:再说了,她还看上了自家外甥女昭容呢。
昭容她从小就养在身边,知根知底,知书达礼,对娘家也要好处。
最重要的,她容易掌控。
她从小到大,就生活在大宅内,嫁了过来,又看戏多年,世家庶女的手段高明她会不知道?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哪里是她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倒是惯会阳奉阴违,背后踩人的。
她对画楼很不满意,连带着对魏瑾晁也存了一丝怨气。
“姑母”昭容从门外走了进来,待看到画楼,她脸色一僵。
画楼就站起来,给她行了见面礼。
昭容瞧也不瞧,做到她姑母旁边,瞪着画楼看。
画楼笑了笑,缓缓落座。
魏夫人就皱起眉头来,平日里她当昭容顽皮呢,该教的也教了,虽说画楼抢走了魏瑾晁,她也不能这般不懂规矩。
罢了,如今她也是懒得教的了。
“姑母,你让她走!”昭容转过身子发脾气。
魏夫人的脸色就僵了下来,人慕容画楼还一直笑吟吟的呢,她这外甥女太没眼色了:“昭容,你太无礼了,姑母平日里怎么教你的!”
她声音严厉,只怕外面的水青和橘香都要被要被吓到了。
画楼仍就是端坐着,很是恬静,连睫毛都不带颤抖,当她们姑母两在打趣闹着玩呢。
昭容却当姑母在笑骂她,一点儿也不怕。
平日里,姑母生气的时候,她只要说会子好话,也就没事了。
如今,当着慕容画楼的面,姑母就不可能会怎样的。
她就哭丧着脸对着魏夫人,拉着后者的流云衣摆,求道:“姑母,她抢走了晁表哥,你把她赶走嘛,昭容,昭容一点儿也不想见到她。”
“还说!”魏夫人真是觉着自己瞎了眼的,这样教不懂的姑娘,她居然还想着要她当未来的魏家主母。
娘家还有好几个外甥女呢,当初这么就挑了个这么不中用的。
魏夫人就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昭容被吓呆了,脸上的掌印在她愣怔之时,慢慢地显现而出。
画楼也愣了下,随即她轻轻起身,劝道:“魏夫人。”
话还没说到一般,水青就进来了,阔步走到魏夫人身边。
她总能知道魏夫人要什么的。
“把她带下去,让昭家接了回去闭门思过。”
“姑母不要啊,昭容知错了。”昭容吓得花容失色,忙跪到魏夫人身前,拉着她的腿。
她不能回到昭家去,回去后,她就从白天鹅变成了小丑鸭。
水青略微迟疑,因为夫人待表小姐很是不同。
直到魏夫人挣开她的手,水青这才放心拉了她下去。
魏夫人揉了揉微疼的脑袋,看到画楼还站着,她忙请画楼坐下,笑道:“真是让画楼姑娘见怪了。”
画楼笑了笑,没有说话,端坐回位置上。
她问魏瑾晁去了哪里。
事实上,在轿子里,她就用传话筒与魏瑾晁说过话,他又跑到林里历练去了。
不过与魏夫人总要找些话来说。
然而魏夫人却是不知道,道他到街上逛去了,许是要到晚上才回来的。
画楼便笑,心里却想,看来魏瑾晁与他母亲的关系并不那么好啊。
若是魏夫人真的关心儿子,必是对他一举一动都要了如指掌的。
据说,只有魏瑾晁一颗独苗呢。
魏夫人经了昭容胡闹了一通,早就恹恹了的。
本想在媳妇儿入门前提前立立规矩,谁知竟是让人瞧见了家仇。
看来,只有等她入门了,再好好调教她了。
好在,画楼虽不是个嫡女,看起来却有那么点范儿。
放出了青龙城,别人也看不出她是个庶女。
魏夫人只得这么安慰自己,才让胸口抑郁的那口气微微散开了。
立规矩不成,她当然要放了画楼回去的。
又坐了一会子,画楼见她累了,识趣的请退,魏夫人就顺势送走了她。
画楼领着橘香走出了偌大的魏府,回首望了下,唇角勾了起来:好在魏瑾晁胸怀大志,以后要出去走动的,否则,自己岂不是要被困在这栋府邸内,与这些子夫人表小姐们斗来斗去。
想着就怪没意思的。
第64章 花灯()
回了慕容山庄,画楼就去了绛红居。
远远听到笛声,她不由感慨,这谬不良真是闲情逸致的很,且还精通各种乐器呢。
只是这笛声倒没他的琴音悦耳,且还带上了些女儿情趣?
她进了垂花门,瞥望向那处湖面,湖面上的亭子里悠闲坐着煮茶的二人。
正是慕容东宫和谬不良。
画楼一愣,原在那亭子上的大树干上吹笛子的是红降姑娘。
继而,她的脸色变得颇为古怪起来,红降姑娘手中那支纯白玉笛,可不就是她玲珑阁见到的那支么。
原来当时是被慕容东宫拍卖了去。
她笑了笑,下人们口耳相传的谬不良与慕容东宫男风之爱怕是假的了,花这么多的灵石,如果他们真是那样的关系,说什么也要送给谬不良的罢。
只是,红降姑娘和慕容东宫,又是怎么样的关系呢。
隔着池水,慕容东宫见到她,露出一股不耐的神色,一闪而过,恐除了谬不良无人知道。
谬不良与他耳语了几句,举动颇为暧昧,就见他起身,翩翩飘至画楼跟前。
画楼朝他做礼。
就听到他笑道:“你这回可没做衣裳来啊。”
画楼见他有心思看玩笑,知他心情极佳,避了衣裳的话题,笑笑:“谬大夫,惠重师父的事”
谬不良睨她一眼:“她还要躺三个月,才会彻底涅槃重生。”
画楼惊喜,这么说,谬不良真的有办法使她容貌恢复了。
这真真是极好的!
那就是她出嫁的时候,她想着还是先不要告诉魏瑾晁,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他吧。
画楼又作揖,慕容东宫在此,她亦不便停留。
倒是回了屋子,正要开始绣嫁妆的时候,魏瑾晁来了。
每回魏瑾晁来,都是要带她出去逛街的。
两人在玉佩空间里腻着,出了慕容府的门,却发现了一丝古怪。
金鳞和桂香。
本来画楼当金鳞是姐妹,且金鳞有古怪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并不乐意打探金鳞的隐私。
但是,桂香今日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
在慕容府里,她是丫鬟,很卑微。
但出了府,她竟是一副倨傲的模样,而金鳞,似乎姿态比她低了些。
画楼这才皱起了眉头。
“跟上去瞧瞧吧。”魏瑾晁道。
画楼看了眼金鳞的背影,摇了摇头:“算了吧。”
魏瑾晁见她如此,便不再提起此事,反问起今日见家长的事。
画楼就娇瞪他:“有女方一人见家长的吗?”
魏瑾晁干笑两声,摸了摸鼻子。
说到这个,画楼倒是要问了:“我们以后不是要留在青龙城吧。”
魏瑾晁就有些疑惑。
画楼沉吟了下,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