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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而严厉,时而和蔼,宛如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
尽管有时候,静安觉得他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他也是不在意,但有时候会很疑惑。
后来,他知道那人是李觅欢。
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不三的生命轨迹。
他离开了。
静安伤心了一阵,但多年的佛门清修,使得他愈发青出于蓝,被不二大师接了过去。
但他没有忘记不三和李觅欢。
后来李觅欢的名声就臭了起来。
成了人人喊打的采花大盗。
有几次静安看到他,正欲收拾他之时,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不三。
谁知李觅欢也知道他的存在,屡屡把他当成抢走他父爱的人,出言辱骂。
有一次,骂着骂着就哭了。
静安见他哭了,还用那样的理由,不由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自己真抢了别人东西一样。
然后,李觅欢就寻机跑掉。
跑了好多次。
这次他又犯事,静安领了任务就追了过来。
他决定下狠手了!
可是,他追过去的时候,李觅欢已经死绝了。
他一时有些解脱。
毕竟,那人是不三的亲子。
所以,他又有点感激画楼。
他拍掉画楼的咸猪手,对不三道:“我已经给不二住持传信了,他们很快就来。”
不三哈哈大笑,风吹得他带着灰尘的长发飞扬,站在树梢上黑衫猎猎:“你以为等他们来,我还不能解决掉你?”
静安皱了皱眉,将画楼放下,转着手中的佛珠,不与他多言。
当年,不三为了女人叛出回隐寺,是被废了修为的。
短短十几年,不知他恢复了凡几。
只是看他追来的速度,只怕比他只高不低。
不三静静道:“你的修为都是我指点的,难不成还想用他来打败我?”
他冷哼一声,拂袖之间,一大波的黑雾从他的袖口飞了出来,朝着静安和画楼包围而去。
静安这时才大惊,语气悲戚道:“你叛出佛门就算了,没想到竟入了魔道!”
不三被他说得烦躁至极,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哈哈大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新创的招式。”
说完,那黑雾在空中化成了遮天蔽日的黑鹰。
啊的一声厉叫朝着静安扑来。
静安的佛珠放着佛光打了过去,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苦笑连连,没想到不三的修为竟然已经恢复到了筑基高阶。
而且有着能与金丹期抗衡的能耐。
如今,别说保住画楼了,就是他,想跑掉都难。
果然,几招之后,他吐出血来。
不三走到他面前:“好徒弟,没想到你的进步真的很快,都快赶上为师了。”
说完,他捏住静安的喉咙,空出的手微微用力,静安就被打晕了过去。
画楼恢复意识的时候,身子冷极了。
她好像一块冰,把整个牢房都冻住。
她细细回想整个场景,她只记得为了求死将灵力渡给了李觅欢。
但现在她的头发又变乌黑了。
她不舒服地动了动。
脸色却是一僵,原来她被绳索捆在柱子上了。
“施主,别乱动了,这是专绑灵兽用的,挣不开。”静安和她绑在同一根柱子上,道。
他说话的时候不见哆嗦,但其实冷极了。
那人给画楼不知喂了什么,把她体内的欲火降了下去,却发出寒气来。
与他绑在一处,他的粗一字眉毛都要结冰了。
“静安师父!”认出了他的声音,画楼大吃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第56章 你终于来了()
画楼中了千娇百媚后,模样很销魂,但静安觉得很不好。
他沉默了下,大略说了来。
李觅欢死了,他带她逃跑,不三找上门,抓住了他俩。
画楼歉然道:“抱歉呐,都是我拖你后腿。”
她感受到静安有些不悦,她自然没想到自己妩媚弄姿的场景,她猜测是因为自己昏迷不起,害他也被抓了来,否则,他定是能够逃跑的。
静安没再解释,不过还是敛了情绪。
画楼看着牢房上的小窗户发呆了会子,觉得气氛静得诡异,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静安抿了抿嘴:“被抓之前我给师父发了传讯符,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这里来。如果没找到”
他们就只有死的份了。
画楼叹了口气。
静安见她只是叹气,并没有什么情绪大起大落,疑惑道:“都要死了,你反应也太平淡了吧。”
画楼愣了愣,无数次在死亡边缘踏线,她真的习惯了。
故而也没有甚大哭大闹了。
就道:“你不也是?”
“我乃佛门弟子,情绪大多如此。”静安语气淡淡。
她就说:“算回来,我也算半个佛门弟子了,诚信修佛快一年了。”这么说着,她才发现自己到这个世界快一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呐。
静安点点头,又摇摇头:“抄几句经文算得什么。”
画楼翻了个白眼:“什么抄几句,这一年来抄写的经文,堆积起来,都能将这个牢房塞满了!”她说得夸张,随即道,“你可知坐莲经?我也念了快一年了!”
谁知静安回道:“不曾。”
这句不曾,倒是让画楼愕然。
“你念几句给我听听,可行?”
画楼想也不想就随口说了开头几句。
静安默念了几句,忽而心下大震,心血翻涌,忙念了几句自家佛法才镇压了去。
“这是魔诀啊。”他直言道。
画楼被他吓了一跳:“不会吧,我已经修行一年了,若是魔功,早就死了吧。”
倏尔她停下来,若是加上魔丸,却不见得会死。
怪不得慕容府的姐妹跟着念佛经都会出现不适,而静安反应更激烈是因为他本是佛门弟子,最是容不得魔功吧。
她将心里的想法与静安一说,静安表示同意,叹道:“你们这些世家是非太多。”
画楼怒而回敬:“也不是的,像你们回隐寺,那日就在禁地折磨了我三天三夜。”
静安愕然了下,便闭了嘴。
他也觉得不妥。
但他不能反抗住持就和画楼反抗不了老夫人一样。
画楼也是知晓的,为方才一怒之下逞口舌之利感到有些抱歉。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铁门这时被打开了。
不三走了进来。
画楼第一次看到他,披头散发,黑衫破洞,裹着足,隐隐有恶臭传出,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走过来,解开绳子,把画楼拉了起来,又把静安重新绑回去。
他们都被喂了药,浑身灵力使不出来。
“你要带她去哪儿。”静安平静道。
不三眯起了眼睛,哈哈一笑:“听闻此女是天灵体,且还是后天打造的,自是要带去研究一番的。”
静安挑了挑眉:“你果然在寺里有内应。”
不三冷哼了一声,再不答话,推搡着画楼出了铁门。
画楼被他触碰,不由心中作呕,但比起与他说话,她还是闭上了嘴巴。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面对危险时越来越平静。
对方说要研究自己呢,怎么听来也有些害怕,但又有些无所谓。
画楼自然又把这种矛盾的事情归咎于坐莲经上。
她心里想着:老夫人究竟要做什么
出了牢房,她眼前的世界顿亮,她闭了会眼睛,才适应了过来。
眼前是一片种满了草药的药圃。
有的散发出臭味,但长势还很鲜活,可能是毒药。
药圃里,零零散散地蹲着几名小厮打扮的药童在打理。
说是药童,但他们看起来多为成年男子了。
直到听到锁链的声音,画楼才发现原来他们身上都带着重重的脚铐。
她顿时明白过来,这些都是被不三抓来的人。
真是造孽。
她瞥了一眼凶神恶煞的不三。
这时,一个耳光打了过来:“你还有闲心去可怜别人,看看你自己什么处境吧!”
他下手很重,画楼一时眼星子乱冒,不过这点痛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干你们的活,不好好干,仔细月底的解药!”不三见面容缟素的药童们看过来,不由怒喝。
说着,他推画楼更加起劲了。
画楼也不忤逆他,很快二人就到了一个和不三一样脏乱发着恶臭的大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