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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二求玄邑伯伯不要追问私自下凡一事,三求上歌宽宏大量不要追讨她难为一事。我说得可对?”
花自香脸色讪讪地接道:“你倒说得挺准。”
离止笑而不语。
上歌听了半天,也听了个大概:“所以说,赵青衣其实也挺无奈的,除了私下凡间,后面的事情,都是瑶光上神参了一脚?”
“**不离十。”离止说:“其实想一想,也并不是不可查,只是我当时心慌意乱,疏忽了。”
话一出口,他立即惊觉说错了话。
他心慌意乱是不假,但上歌从未往这些想过,要是花自香追问一句,他就不能不说了。
那些心里的话,他很想说,但绝对不是在这个时候。而是在某一天,上歌心甘情愿听他说的时候,他才会开口。
如果她不乐意,或者心里念着别个,他宁愿永远不说。
幸好,花自香正处于输掉赌约的巨大失落中,没注意到他的漏洞。
上歌道:“离止哥哥,你从什么时候就知道的?”
“看到赵青衣出现在瑶池的时候。”离止笑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她在凡间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不对劲,不过没把她往神仙这一方面想。仔细一想,她跟瑶光的关系很容易就想通。她在崇恩身边时,瑶光并不下凡,等你在崇恩身边稳固了,她便来使坏。后来被我戳穿她和莫希翼的阴谋后,她就隐匿不见了踪影,她刚刚消失,瑶光自然而然地接替了她的位置,而赵青衣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这一点,就很值得我怀疑。”
他每说一次崇恩,上歌就难受一回,听到后来,便缓缓摇了摇头。
其实,就算没有赵青衣和瑶光,她跟崇恩,也是不可能的。
是她妄想了。
只是……当时已惘然!
玄邑跟花自香吵吵闹闹着,商量哪一天,花自香归玄邑使唤。
看着花自香吃瘪,紫澜宫里人人开心,好一阵热闹。
上歌并不常见到花自香,她长期在紫澜宫混,竟然没发现他们关系如此好。休息的时候悄悄问了下离止,才知道花自香也是最近百年来,才常在紫澜宫出没的。
离止用两个字来总结花自香和玄邑:“冤家。”
上歌深以为然。
入了夜,渊极还没回来,上歌和花自香也都歇在紫澜宫,两人住一屋。
因是紫澜宫里唯一的两个女人,自然格外亲近一些。两人并作一头聊天,花自香听上歌说起“男男是真爱”,捧着肚子笑得满床打滚。笑罢,便凑到上歌耳朵边,悄悄问道:“在你心中,玄邑跟谁比较配?”
上歌不明觉厉:“三伯伯爽朗直率,只有我舅舅那种腹黑攻,才驾驭得住。你没看到你,每次三伯伯胡闹,我舅舅一个眼神,就唬得他手脚不知道往nǎ里放好!”
“你懂什么?”花自香小声地反驳她:“他那叫敬重墨隐,并不是真的怕了他。”
“差不多。”上歌说。
花自香又凑过来:“那你觉得,崇恩跟谁比较配?我听说他在凡间的时候,你很萌他跟紫微星君?”
上歌心中一痛,眼前晃过崇恩的脸,便说不出话来了。
花自香喃喃自语:“说到崇恩,我近两百年来,都没见他效果了。自从他的比翼鸟小白没了,他就再没笑过。”
第44章 重走他的路忘他情()
上歌默不作声,别开头去。
小白……比翼鸟小白……
光是现在怀念有什么用?她作为一只比翼鸟还活着,还活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并不曾对她多好。他甚至对她说,他倾心瑶光已久,对她,毫无感觉。
他用炼妖壶将她收入神火炎炎中,她痛得满地打滚,而他与瑶光手牵手,一句“崇恩亦如是”,让她痛彻心扉。
她在无炼崖上护他伤重,只为了看他一眼,他却含笑着将她推向了深渊。
别的不说,就今天早上,她就站在他面前,对他笑,如同她曾经那样对着他柔柔的笑,可他认不出她来。她在他心中,甚至还不如那一山的鸢尾花!
甚至是到了现在,他都还不知道,她就是小白!
这样的怀念,如今又有什么意义?
虚伪!
她这样想着,心,却还是痛了。
花自香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还以为她已经睡了,侧过身来看了看上歌。上歌微微闭着眼睛,眼角有泪水滚落。
花自香愣愣地瞧着她,她的眼泪,她竟然毫无办法来安慰。花自香心中内疚,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上歌跟崇恩,在人间是有一场邂逅的。现在,崇恩元神归位,已经忘记了一切,而记得的人,难免被情所伤。
花自香躺回她身边,想来想去,伸手轻轻将她揽在了怀里。
忽然,上歌动了动,她听见上歌说:“崇恩在凡间的时候,跟白无垠是很配的。”
花自香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看吧,上歌姑娘的小灵魂小信仰,在那点情殇面前,还是具有坚持的潜质的!
她说出这句话,花自香也松了一口气。
当有一天,我们们能用调侃的语气,说出那些年曾经迷恋过的人,就代表我们们在开始学着释然了。
上歌,也会释然。
“上歌,你会想念在凡间的日子吗?”花自香搂着上歌,突然说:“我也是从凡间回来的,我会很想念凡间。但我每次想起来,总会告诉自己,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随着我飞升为神,就一切都过去了。我只想记得最好的,最好的墨隐,最好的玄邑,最好的……人生。”
上歌扭头看她,夜色下,花自香的脸朦胧而忧伤。
直觉告诉她,这个花神,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上歌知道她跟墨隐舅舅和玄邑伯伯牵扯不浅,却没想过,他们之间的牵扯,竟然是从凡间开始的。
每个人都有一个不愿触碰的伤口,看起来很快乐的花自香,也是一样的吗?
“花姐姐,你喜欢我墨隐舅舅?”上歌白天听他们打趣她,都说她喜欢墨隐舅舅。
花自香浅淡的一笑,笑容苦涩:“傻瓜,有些人,不是喜欢就可以的。我曾经喜欢过他,可你墨隐舅舅另有所爱,对我没有意思。我后来也想明白了,我是真的喜欢他吗?我重走他走过的路,看他看过的风景,努力让自己去感受他,可我什么都感受不到。我跟他的心,从来都没有贴在一起过。”
她说这些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那些曾经的爱和恨,其实,也没有那么永不能释怀。
“那我玄邑伯伯呢?”上歌说。
“而……玄邑不同,我不用去刻意感受他,我只站在他跟前,就会懂他。他率真,总是给我快乐。我以前觉得,轰轰烈烈才好,其实现在想来,谁又能说,那些简单的快乐,就不是爱了呢?”说到玄邑,她满眼温柔,跟白天嚣张跋扈的样子格外不同。
上歌也悄悄叹气,她要是能有花自香这样想得开,该多好。
大概是缺少……她的那种面对的勇气吧!
上歌托着下巴,忽然觉得,或许,重新走崇恩走过的路,会有所领悟?
她,有些心动了呢!
夜色艰深,花自香困了,歪着脑袋睡去。
上歌发了一会儿的呆,也合目养身。
窗外,玄邑站了一会儿,也披着一身霜华,慢慢走开。他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松开手,走出这院子,那欣喜若狂的情绪便再也压抑不住,只想狂奔而出,大声宣泄他的快乐!
他很快乐,等了这些年,终于等到了她的一句喜欢!
花自香好多年没有睡一个好觉了,大概是昨天把藏在心里多年的话倾吐出来,整个人都感觉一阵轻松,再也没了负担。
她伸了个懒腰,浑身舒坦。看向身边,上歌早就出去了,她便也起床去院子里溜达。
刚刚出门,就遇到了玄邑。
玄邑扬着一张笑脸,正要给她打招呼。花自香就抢先笑道:“哎呀,玄邑,大清早就来给姐姐问好啊?真乖!”
玄邑一脸冷汗:“我找上歌儿,师父回来了,喊她过去。”
“上歌不是早就出去了吗?”花自香奇怪道:“我起来的时候,她就没在身边,早就起来了。”
“那她人呢?”玄邑一听,立即就急了:“我今天醒来最早,可没见到她!”
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不妙,匆匆奔了出去。
离止也正往这边来,玄邑急忙拉住他,问道:“你见到上歌儿了吗?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