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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想起我是谁?那这样呢?能想起来吗。”他青葱的玉指缓缓拈住面具,顺势取下。
这次沈汐确信无疑了,因为这张脸实在让人难以忘记!
齐恪貌美,这一点无人质疑,慕容谦俊秀,这更是四国皆知,可没有任何一人能够与眼前这个男人相比,他的容貌根本无法用笔墨去形容。
他就像不属于凡尘的谪仙,气质脱俗,一双深邃的浅棕色眼眸似是琉璃宝玉一般美丽,难怪他要带着面具,这样的男子走在大街上,还不引得万千少女疯狂。
想起那次在冷云镇郊外,把他当成了精神有疾病的人,沈汐有些尴尬,幸好这一点对方并不知道。
现在仔细想想,事情也真是奇怪,当天他无声无息的出现,说的话怎么想都觉得蹊跷,如果他只是路过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回冷云镇,又怎会知道如果她这么做,一定会后悔。
想到这些,沈汐难免狐疑,貌美无双的男子见她这般戒备却也不恼,只是极温柔的笑了一下。
“怎么连你也看呆了吗?我说你们这些女人啊,就这么肤浅,看到好看的男人连话都不会说了么。”他坐在桌边,用手托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盯着一言不发的沈汐看,其实他知道沈汐不是那样的姑娘,可他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你胡说,我才没有。你到底是谁,和姜斌是什么关系,在这里做什么。”沈汐一股脑的问了好几个问题,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男人,一定有秘密。
“你就不能一个一个的问吗,像我这样的老人家,要一次回答那么多问题,动坏了脑子可怎么办?你要照顾我下半辈子?”男子装出一副很期待的模样,美眸一直在沈汐身上打转。
老人家?他脑子烧坏了吧!
沈汐皱眉打量了他一下,他看上去至多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敢自称老人家。
“那个,你真的不是神经病么。”这话说得极其失礼,毒舌一向不是沈汐的本性,但这个男人实在太脱线了。
“叫我月吧。”
月,花容月貌的意思么,沈汐嘴角微微抽搐。
名叫月的美男子,看着沈汐阴晴不定的面色,觉得十分有趣,自己身上的伤那么重,几乎要了她的命,双腿又好不容易才给她接上这会想必是疼的厉害,还有心情开这样的玩笑?
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和姜斌是什么关系。”沈汐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双腿还微微打着晃儿,艰难的挪到桌边坐在了月的对面。
“你就那么好奇我和他的关系,你就不怕我和他是一伙的吗?”
“我本来就没觉得你们不是一伙的只不过比起他,我宁愿信你。”沈汐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低垂着眼眸伸手拿过茶壶倒了两杯清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月。
这倒是新鲜事,比起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姜斌,宁愿相信自己这个才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月玩味的看着沈汐,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奇怪。”
有你奇怪么。沈汐心中暗道。
“姜斌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昆国人,也不是羽国人,你放心,不论你对我说了什么,我都不会告诉姜斌。”月拿起茶杯,轻轻地转动了杯沿,澄黄色的清茶里飘着几根茶叶梗,上上下下的浮动。
“难道你是洪国人?”沈汐惊讶地问道。
“你偏偏漏掉了黎国,小小,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想惹我生气,嗯?”那张魅惑人心的脸渐渐离沈汐越来越近,直到可以感受到对方气息的程度。
沈汐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这异常的近距离jiē触,整个人如遭雷击。
“小小是谁?”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随便找了个话题,可当她抬头看到月的眼神,她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提到‘小小’这个名字时,他眼中的不羁一下子烟消云散,只留下隐藏的极深的哀婉。
不过当沈汐想要再去探究时,他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
果然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我给你起的小名,喜欢吗?”又是这幅令人无法抗拒的笑脸,沈汐自认不是个以貌取人的女子,可面对月,她好像也没了抵抗力。
“怎么可能会喜欢,如果你再这样耍我,你就给我出去。”沈汐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月立刻收起嬉皮笑脸,清了清嗓子。
“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逗弄她也差不多够了,该办正事儿了,也亏得她能忍自己那么久,换做是从前,早就生大气,双手撑着腰指着他鼻子就骂开了呢。
意识到自己沉浸在回忆中的失态,月坐正了身子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本正经的聆听沈汐的话。
“姜斌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我’死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沈汐确实已经死了,如今四国皆知,杀神沈汐被羽国新任国主亲手斩杀,抱歉,我并不想让你伤心难过,男这是事实。”月耸了耸肩,嘴上说着抱歉,可实际上沈汐一点也看不出他哪里觉得有歉意了。
“慕容谦杀了我,这又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清清楚楚的说完?”沈汐一个激动,拍了桌子就像站起来,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腿疾,满脑子都是疑问。
“你腿不疼?”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她的双腿,不说还好,这一戳婆,她立刻就疼的龇牙。
“这件事还得从三天前慕容谦在崖底放了烟花弹说起,小小,你有没有怀疑过他为什么过了五天才放出信号?”
月的话让龇牙咧嘴的沈汐猛地怔在原地,她茫然的看着似笑非笑的绝色男子,心里闪过几千几百种可能。
她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既然慕容谦身上有烟花弹,为什么不在摔下山崖的是第一天就发出信号,而是跟她一起受了五天的苦,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会儿沈汐一点也没有心情去反驳月给她起的讨厌的小名,她思虑再三还是没有答案。
月摇了摇头,只觉得那句老话真是说对了,当局者迷,沈汐身陷迷局,这才失去了往日的睿智。
第一百二十七章、黎国()
第一百二十七章、黎国
“你们女人,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笨起来也是真笨。这种事只有一个可能,慕容谦很矛盾,他虽然喝了忘川水,可是爱一个人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亡的,刻进骨髓的东西,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他还记得你,在心底。”
月说的话让沈汐觉得很熟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也曾听谁说过。
在崖底,她也对自己说,慕容谦或许还记得自己,他们把对方都印在了心上,那是忘川水所无法抗衡的力量。
可沈汐听了月的话出人意料的没有半分喜悦之情,反而看上去更加痛苦。
“月,你认为事到如今,我跟他还有可能吗。”她苦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比起询问,更像是自问。
男子轻笑一声,站起身绕到沈汐的身后,突兀的用双手从她肩下把她架空了起来,他的动作很轻柔,沈汐挣扎了几下,双眼直瞪着他。
“好了,谈话的时间结束了,你该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反正往后我们们会有很多的时间。”
沈汐被月轻手轻脚的放在床榻上,他还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而后就离开了房间,临走前仍是留下了祸水似的一笑。
天下简直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人存在,明明只是个陌生人,却时时表现出一副和自己很熟络的样子,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孔,说话却脱线极了。
月一离开,沈汐一连翻了几个白眼,懊恼的锤了一下床沿。
结果他还是没有说清楚姜斌对于她坠崖这件事动了什么手脚,说的全是些废话。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挑明慕容谦在崖底时的矛盾,他就那么想要看到她伤心难过么。
就算慕容谦真的不舍得她,心底还有她,又能怎样?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姜喜,不是沈汐。
这些日子的疲惫在这一刻全数涌上沈汐心头,她躺在床榻上,想着自己今后可能要面对的人生,觉得可怕极了。
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没了爱情,她还有亲情,还有友情。
爱不能成为一个人生命的全部,她已经为慕容谦‘死’过一次,在她为了这份爱跳崖自尽之时,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