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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他的小安子。
任锦突然觉得双膝无力,一下跪在了地上。
朦胧中似乎有人喊:“她被蛇咬了!叫救援,准备救护车!!”
… …
… …
飞抵上海的班机延迟了一个小时。
慕向东一落地就打车到亚泰去,全程因神经紧绷并未休息。他中途试着不断拨打纪安言的手机可都飞到了留言信箱里。
那天说放开她不过是想让她看清自己想要什么,慕向东自己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所以到她真提分手了,他压根不会容许。
他进了电梯直接按下十三楼,手机却响了。
是童枫。他估计在北京正处理着其他手尾。
“喂。”
“慕律师,不好了!”
他左眼角一跳,“怎么?”
“纪小姐出事了,听说在山上给毒蛇咬,现在在医院抢救!”
121 绝对不会放开她的手()
早上八点正逢堵车的高峰时期。
慕向东在第二次红灯前终忍不住熄了引擎,拉开车门,往医院的方向奔去。期间撞到了不少人,后面咒骂声连篇,他却发觉自己连一点停下来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被毒蛇咬了,怎么就被毒蛇咬了!
他不在她身边才几天而已,她怎么就出事了!
医院,远远就看见任锦背手而立的身影,表情凝重地与两个人交代事情。手术室外的红灯没有灭,蛰得他双眼一酸。
快步走了过去,他看都不看任锦一眼,眼睛直直地看着那红灯。
没人知道他心里的怕,他怕医生出来朝他摇头,朝他说那些他不想听的话。
任锦只睨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很多事儿,大家心照不宣。纪安言没事儿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红灯终于灭了。
任锦冲了上去,慕向东却一步也没有迈开,静静地倚在墙边,神情警惕。
“毒素排了出来,可身体免疫系统受到伤害,需要吃抗生素静养至少一个星期。人无大碍了,可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儿会有心里障碍。一切等她醒后再定夺。”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慕向东握着的拳头终于松了一些。
手术门拉开,一张病床被推了出来。慕向东急着上前握着她的手,凝着那脸心像被人凌迟了一样。
纪安言的脸青青白白的,嘴唇干裂,眼睛没有生气地闭着。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脆弱过,慕向东心疼地不想放开,直到护士叫了他一声,他才松手,双目腥红地转身面向任锦。
“出来。”
任锦看他眼里浓郁的质问,点了点头,随他走到楼梯口转角。
门跟着关上。
慕向东头都没回,审犯人一样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任锦心里也是悔恨万分,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前因后果。
“……后来发现她时她身上缠了很多蛇,估计也吓坏了,脸很白……”
他说不下去了,一想起纪安言那个时候的表情,他就难受不已。慕向东藏在口袋里的拳头终于取了出来,转身看着任锦,愤怒的血色涌上了脖颈。
“任先生,我当律师那么多年从不知法犯法。可是今天……我忍不下去了。”
话落,旋风似的拳头朝任锦雨点般地坠落,任锦被打得头冒星星,一行血从嘴角落了下来。他却不闪不躲,咬着牙说:
“你打吧。是我对不起她。”
慕向东狠狠地一拳又一拳地落下,不仅仅要把这次讨回来,甚至还有两年前他对不起纪安言的那一桩。
任锦终受不了重力袭击,浑身是伤地瘫在墙边,看着他愤怒的表情突然讽刺地笑。
“其实你我都不相上下。论伤害,你不比我少。言言这几天的心情,我可是看在眼里。”
慕向东挥着发疼的拳头,额上条条青筋。
“至少我绝对不会在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让她一个人走。”她再怎么调皮,他永远不会让她逃出他能掌控的安全范围里,保护她这一点,他绝对做得到。
“我也不会……轻易地放开她的手,绝对!”
他走后,任锦看那空荡荡的楼梯口,呆滞地笑。
“你以为我想吗?”
123 我帮你脱()
病房里很安静,她睡了,睡得很沉。
慕向东交代护士看着她后,就下楼买些杂志,想她这样的小女生喜欢的应该是那些明星八卦,就顺手买了几本回来。
回来半途中接到了童枫的电话。
“慕律师,你再不回来,那案子要掰了。”
慕向东听着叹了一口气,“知道了,我尽快回去。”
“还有… …纪市长今天怒气冲冲地来亚泰找您,看样子… …应该是知道了纪小姐的事儿。”
纪佑丞本来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此刻应该更肯定了他想拆开他们的想法。慕向东没由来地觉得四面楚歌,以前纪佑丞如何反对他还行,毕竟纪安言的心向着他。可现在… …
他不敢去想后果,闭上眼,快步地走向病房。
远处就听到了吵杂声,砰呛砰呛的。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放下杂志冲了上去。果不其然地上一片狼藉,几个护士手忙脚乱地对着床上那披头散发的人劝道:
“纪小姐,您别扔了,别扔了行吗?”
纪安言烦躁地抓着发丝,下巴隐隐在抖,眼神茫然而空洞,手所触及的东西都往墙上扔。她那双颊上沾满了未干的泪痕,指尖发抖着在扯自己的衣衫。
她没照着规矩来,一面扯一面露出了里边乳白色的内衣边缘。
慕向东冲了上去,制着她的手哄小孩子一般地说:“你咋了,别脱了,再脱别人要看到了。”
“恶心,恶心… …”
她的泪一滴滴地淌着,嘴里喃喃重复着几个字,身子剧烈地在慕向东的禁锢下挣扎着。护士们都心惶惶地闪到一边,拾起那些狼藉说:
“纪小姐,您冷静一点儿,这里是医院。您安全了。”
她却难受地呜咽说:“放开我!放开我!”
那些冰冰凉凉的触感滑在身上,像极了那种动物,真是恶心极了。
她还在扯衣衫,那衣衫半褪着,几乎要露出了半个浑圆。慕向东不管不顾从后面环抱着她,大力压在她手上,在她耳边诱哄:
“别人都要看光你了,好了,别脱了。咱乖一点好不。”
她嘴巴仍然半张着,像受伤的动物一样喃喃呜叫着,因为扯不了衣衫,又觉得颈上那条项链光滑得紧。手一用力,就将之扯了下来。
那项链不堪一击地落在地上,雪花石碎了。
慕向东眸光一滞,那是他送给她的项链,眼睁睁地看着他精心挑选的礼物化为粉碎,你说他不心疼么。
护士这边已经嚷了医生过来,在慕向东的帮助下总算给她打了个镇定剂。
可她在心境较为平和的状况下,还抓着自己的衣服嚷嚷要脱。慕向东没辙,让他们都退了出去,然后由着她七拉八扯的。
她的指甲应该好多天没修剪了,划在肌肤上,一下就掐出了一块青一块紫的印痕。
慕向东看得辛苦,上前拉开她的手,改为自己动手帮她。期间手碰到那奶一般的凝脂肌肤,颤了一下,他尽量别开眼神,喉结滚动着:
“你别动,我帮你。”
124 陌生的他()
医生说她现在对任何亲近肌肤的东西都有抵触,要给她一点时间,别逼友上传
她倔得跟牛似的,手一闲着就扯自己的裤子。
慕向东算是折磨了自己一圈,才把她脱得一丝不挂。他眼神闪躲着给她拉上被子,怎料她打了镇定剂还是挺清醒,大力地踢走了被子,把自己缩成一个安全的姿势枕着手臂闭上眼。
他给她盖上多少次的被子,她就踢多少次。
慕向东知道她抵触,没再逼她了,可一个心七上八下的。看她那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又没盖着被子,他又怕她做出什么自虐的事儿,一定要守在身边。
慕向东也不知用什么办法地移开了视线,拿出公文来,逼着自己不去看她。
纪安言心里带着不安地睡了过去,朦胧中似乎有人给她拨头发,脸上又温温热热地似被人怜爱地抚摸。她最后随意用手一抹,脸颊上湿湿的,似乎在梦里吓哭了。
慕向东这些天疲惫不堪,刚出差赶回来就遇上了这么一回事儿。他公事上已经焦头烂额,又不敢轻易离开她身边,她那天的失控吓着他了。所以这么一闭眼,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泛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