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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慕向东睁眼时,眸光已是一片腥红。
可他人却没有离开她的范围,光洁的额头抵着她的,然后凭空蹦出一句:
“去他|妈的妹妹!”
*
手术室的红灯在两小时后终于灭了。
纪安言紧张地站起来,迎面的医生满面疲惫,对着她稍微笑了一下。
“私处严重破裂,失血过多。虽然情况暂时稳定下来,可还是有待观察,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手术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打从她被送院早晨的手术就一直延续到下午。本来已经无大碍了,纪安言走之前却又见医生风风火火地往手术室赶。听说又出了变卦。而她不敢走,一直不敢走。
她亲眼目睹了那个女孩裸露着全身在街头横躺着,那个时候她的私处早严重受损,血流成河。
纪安言发现一整天下来,她浑身都是虚的,双脚都站得不稳。
她转过头来看着一直慕向东,眼神茫然没有焦距。
“……怎么办?”那个女孩儿怎么办?
慕向东没有回应她,反而担心地拍拍她的脸颊,说:“你累了,我们回去。”
她沉默地低着头,头摇了摇。
“别这样,你呆在这也帮不上忙。”
终究在慕向东半诱半哄下,纪安言上了他的车,没料到的是慕向东居然带她回自己家里。她心里那个别扭啊,像个偷情的人一样跟他摸黑进屋。慕向东一进屋才想起家里没有女式衬衫,转进房里把自己的一件乳白色衬衫扔给她。
“你衣服脱下来洗,先换上这个。”
她脸上即刻映着两团蘑菇云,脸红红地转过身。反观人家慕律师,坦坦荡荡地出了房门,哪像她,别扭个什么劲儿。
纪安言没忍住绕了他房间一圈,细看,牙刷、水杯、毛巾都是一个人的,清一色的浅蓝。
看来江羽西不住这里?
那早上… …
“好了吗?”
慕向东的声音隔着门打断她的思绪,几秒后才拉开门。一迎上他就发现他双眼冒光一般地在她身上来回打转。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纪安言摸摸自己的脸。
慕向东嗖地收回视线,回头,语气里的冷漠反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没什么。”
纪安言就是个缺心眼的女孩儿,哪注意到那衬衫不怎么长,里面真空的事实真让人想入非非。客厅上的桌子已摆好了药箱,慕向东坐在沙发上,拍拍旁边的位置。
“过来。”
90 江羽西算什么?()
她乖乖地走过去。
那道伤痕缓缓在结疤了,可就这样划过那白皙的肌肤,看着刺眼。
他若有所思地捧起她的手,查看了一下才细细给她上药。纪安言累得靠在沙发上任由他折腾,没喊痛也没矫情,乖巧得不像话。
气氛很暖,很静谧。
慕向东看着那丑陋的伤痕,心刹那也像被人划了一下,斟酌了一下才低低问:“今天早上发生什么事了?”
纪安言张开一只眼睛,疲惫地说:“……我到的时候她已经被强|暴了,很严重,血还是鲜红的……”背后冒起了一层疙瘩,她眼神里还带着劫后的惶恐,“我想转身去报警啊,可被他撞见了。那人手里有刀,好利的。”
浑身一阵恶寒,连对面的慕向东也表情一滞。
“后来有人经过,他一溜烟地跑了。”
她风淡云轻地带过,可慕向东还握着她的手,灿闪的眸里有种情绪在捣动。
“那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纪安言收回手,说:“跟他打斗的时候划伤的。”说着还忿忿地挥着小拳头,语气里带着不服输的亢奋:“哼,下次再让我见到他我见一次打一次,人渣!”
慕向东却没有跟她一起起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握着她的小拳头。然后把它置放在自己的腿上。
纪安言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吓死我了。”
看他双眼幽深,里头还漾着疲惫又庆幸的情愫,她心里一粟,想收回他却不让。
纪安言索性任他握着,久久突然头低低地问:“你说的感情,是什么感情?”
他说… …凭我慕向东对你的感情……
她却不太确定… …
… …
慕向东轻轻放开她的手,眉头皱起。“一定要明说吗?”
“当然要!!”
“……”
“……”
“就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他说话时很沉稳,余音绕在耳膜,近乎还震了一下。不似封焕那流里流气的痞子样,他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为之发表的。
可没想到这答案没给她多少底气,她的眼反倒红了一圈。
“那江羽西又算什么?!”
慕向东愕然,才想起她早上负气离去的样子。
“……我们是朋友。”
“朋友才不会搂搂抱抱……”
慕向东很耐心地看着她:“朋友不可以搂抱吗?”
“……”
纪安言当场炸毛,“抱啊,你抱,抱她个饱!”
慕向东没有回嘴,在她看来这个人吃醋着呢,每一句酸得跟醋一样。他走到她跟前,蹲在她跟前跟她平视。
然在看到她撇过去的小脸,还有那小幅度噘着朱唇时,笑意一点一点地渗入嘴角。
纪安言气得猛地回头,“笑屁啊!”
他敛起笑意,坐起了身子,一回旋,自己占据了单人沙发,把她圈在怀里圈得紧紧地。他低头,手指跟她的紧紧相扣。
“我可没有这样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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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我来和你洽谈()
申家的人个个都势利眼,如若不是卓韵玲肚皮里的那个是公的,恐怕他们一个眼儿都不会给她。
卓韵玲在点餐时还愣愣地想着这事儿。
慕向东放下菜单,“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哥,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分开的话,很多东西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我不会到美国读书,也不会嫁入申家。”
他放下饮料,眼眸渐深。
“他们对你不好吗?”
“……没有。”其实她该怎么跟慕向东解释,不是不好,而是在发现她真实的家庭背景后更加鄙夷她了。
卓韵玲不想说这些晦气的事,口风一转,“我听申诺说,你找妹妹找了很久。你当初是怎么找到我的?”
在纪佑丞找他之前,慕向东早知道卓韵玲是他妹妹。打捞了这么多年,在确认消息时素来冷静的心还是不由一阵紧张。再知道她过得好,嫁得好,他作为哥哥的,只觉得心里有些东西放下了。
“你背后不是有块胎记吗?”
“恩恩。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
慕向东微笑,不知为何忽而想起了他那天摸着纪安言的背脊,失神地问:‘这个……一直都在?’
那一刻他几乎,几乎以为他终于找到了……
……
……
“你说这世上不是无巧不成书吗。我朋友也有和我一模一样的胎记……”
慕向东一顿,“你是说,纪市长的……”
“啊!”卓韵玲眨着眼看着他,“你们认识!”她忽而忘了纪安言跟他说起很多慕向东的事儿,多半也不是好的。她表情突然变得稀奇古怪。
“你怎么知道……你看过?!”
慕向东表情一变,喝了口咖啡,沉着声,
“……没有。”
见她不说话,他才缓缓说:“也多亏了她,才找到你……”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瓜葛啊?”
“什么瓜葛?”
“误会啊什么的,我看纪安言很在意你是他爸爸律师那件事呢。”她缩缩背脊,调皮地说:“她在我面前可骂了你不少,差点没把你拿来宰了。”
*
纪安言实习期结束,可好像注定了不能摆脱亚泰一样。
她着着便装碎花裙,到了顶楼才发现一行人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碰个正着。
为首的慕向东看到她表情一愣,他身边的那些律师们更是千奇百怪的表情,看得她那心里扑通一跳。尤其洛梅,心里想着实习期结束了,纪安言也摆明了不想留在亚泰。
莫非又来砸场子?
纪安言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突然板起脸,正着眼色严肃道:
“慕律师,纪市长派我来和你洽谈!”
封焕忍不住看了慕向东一眼,分明看到了他眼里闪烁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而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