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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这何必这样打眼,让雅茹姑姑看了会说闲话的。”
我扫兴的嘀咕道:“真是,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次玩的机会,偏偏让她看着我们们,束手束脚的。”
阿尔泰觉得我的话好笑:“给若羌选婿是何等的大事,雅茹姑姑自然不放心交给我们们,当然要亲自跟了来。”
听到阿尔泰这么说,我突然兴致/勃/勃/起来,拉着阿尔泰的手臂问他:“你说这三个人里雅茹姑姑会选谁啊?”
阿尔泰只笑不语。
我白了他一眼,自顾说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那答脱野蛮又粗俗,雅茹姑姑也也是不会放心将若羌嫁给他的。这剩下的也就只有乌孙的安多和月氏的康忸密,安多是乌孙王的侄儿,康忸密也是月氏族长之子。这两人人才也出众,看上去也不错,雅茹姑姑必是在他们二人中作挑选了!”
听了我的话,阿尔泰只是笑笑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想想他又说:“也不一定非得选他们,巴格和米约克也都很出色,还是我们们自己人,相比较,我更属意他们。”
我撇撇嘴巴说:“你哄谁啊,我看雅茹姑姑的心大得很,不见得会看中巴格和米约克。”
快到中午的时候,车队停下休息。我们们也都下车松活松活腿脚,透透气。
早有侍从搭好了遮阳的凉棚,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毡,上面摆满了美酒、果子和糕饼。
阿尔泰命人到后面请来了安多等人。
因为人很多,所以为他们在旁边单另摆了一处。
那答脱大大咧咧的坐下,东张西望的问道:“这去野牛沟要多远啊!”
阿尔泰笑着说:“野牛沟啊,要说远也不远,要说近也不近啊!”
那答脱皱眉说道:“你打的什么哑谜啊!”
康忸密这时指着王陵后的那片山脉说道:“我猜,这就是王子说的似近而远吧?”
阿尔泰颌首道:“康忸密王子说得不错,对面那座山就是野牛沟。”
那答脱急躁的说:“那不是今天晚上我们们就可以到了?”
阿尔泰笑道:“不然,要绕到进山的路口,最快也要明日中午,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是需要在外扎营露宿的。”
一旁沉默不语的安多这时也好奇的问:“为什么不能从这条路过去?是因为前面的陵墓吗?听说这是你们楼兰世代王族的陵墓,怕是有数百年了吧?”
阿尔泰说:“虽然王陵后面的断崖就可以看到野牛沟,可是那里是连绵百余里的峭壁,石壁上寸草不生,长满青苔,就算是最灵敏的猴子也是攀爬不上去的。”对安多的话却是避而不答。
众人于是都往对面望去,但见山脉延绵数百里,不见尽头。山上遍布树木,郁郁葱葱,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只看到风吹林动,怕是每棵树都有百年的历史了!
歇脚的地方正好可以眺望到王陵,矗立在原野上的陵墓在日头的照耀仿佛闪着灼灼金光。
在此刻看来,王陵就像一颗掩埋在杂草中的名花,无法遮掩。只要看到的人,也都移不开眼睛。
康忸密一双眼睛灼灼盯着阿尔泰,唇边带着笑,试探的又问:“听说楼兰的王陵里有着宝藏无数啊!”
阿尔泰面上一僵,正欲回答,一旁的雅茹姑姑早不耐烦了。她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这都是众人以讹传讹罢了,若论宝藏,谁也比不过月氏国啊,再有你们乌孙王室和匈奴的单于,哪一个不是家大业大,珍宝无数?又岂是我们们楼兰可比?再说了,里面安息的都是我们们的先辈,众位还是抱有敬仰之心,切莫打探窥视。”
雅茹姑姑以这样严肃的口气说了一通,康忸密和安多也就收敛打探的意图,不再询问,又说了些闲话。
众人在此歇息的时候,看守王陵的卫队闻听消息,也就连忙赶来问候。
阿尔泰一番问询之后,就说看守王陵要紧,让他们先回去了。
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上车前行,这一路一直到了夕阳落下的时候才开始休息。
歇脚的地方有一大片河滩,落日的余晖映在河水里,撒下点点金光。河里箩大的石头比比皆是,河中一条条银色的鱼儿在石头缝里穿梭来去,让人看着觉得野趣无线。
我站在河边看着有趣,随手拾起河边的一根树枝,踩在石头上蹲了下去逗弄着水里的鱼儿。看着那鱼儿欢快的游来游去,我简直恨不得立时跳到水里去亲自捉那鱼儿。
莫顿从一旁走来,站在河边,抱着臂笑吟吟地在一旁看着我。
我抬头对他笑道:“别站在一旁啊,下来帮我捉鱼儿,我们们今天晚上烤鱼吃。”
他挑眉诧异的问:“这鱼也能吃?”我惊骇的笑道:“你不会连鱼都没吃过吧?”
他的脸上稍微红了一点,只是笑笑,然后慢慢说道:“我们们草原上的人以牛羊为食,这些水里的东西倒是少见。”
我捂嘴轻笑:“好,那你捉了来,我今天做给你吃。”
听到我让他捉鱼,他倒好像轻松不少,于是脱下鞋子,卷起裤管,准备下河捉鱼。
我看到他赤手空拳的走近河里,连忙拦阻道:“哎,你准备怎么捕鱼啊?”
他不解地说:“用手捉啊。”
我乐得前俯后仰,指着前面不远的水里说道:“那鱼儿浑身滑不溜丢,等你捉,那还不赶快跑了?你看巴格那样就省事多了。”
前面的河里,巴格站在水中,拿着一根削尖的木棍去戳水里的鱼儿。他一戳一个准,在岸边的若羌若耶看得拍手大声赞好。一旁也有不少兵士凑趣叫好!
莫顿凝神看了一会,脸上不屑的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看我的,一样的好,比他杀的还多。”
我啐了一声:“什么都是杀杀杀的,三句话就露了原形的野蛮人。”
他听了这话,开心的大笑,趁着兴致。捡起一根粗点的树枝,也削尖了向河水中刺去。
谁知他刺了几下,一连几次都落空,脸上顿时现出尴尬颜色,不好意思的看我。
我拍掌大笑:“刚才还吹牛了,这下可马上就丢人啦!!!”
他的脸涨得通红,驳道:“我就不信,这区区几条鱼儿也降服不了?”
53.毒 蛇()
莫顿憋着一口气,仔细观察看巴格的动作,最后细细一思索,就明白了。光线进入水里,使人的视线有偏差,虽然偏差小,可这点偏差就足以自己让失手了。
想通这点后,接下来他就顺手了,先试了几次角度和位置,摸准了规律以后,就刺刺得中。看着一条条银色的鱼儿被带出水面,翘着尾巴不停翻腾,我惊讶极了,拍手赞道:“不错不错,你学习得很快啊!”
他自得的一笑,得意洋洋的看了我一眼,顿时炫耀自己起来:“对我来说,这世上,还没有什么困难的事情。”
我扁扁嘴,真会吹牛啊,给个棍子就当梯子了!
宿营的帐篷已经扎好了。火红的篝火也已经燃烧。
围着炉子已经架好了一只只涂满佐料的全羊,负责烤炙的士兵们配合转动着羊只,使羊身均匀的受到炙烤。
焦黄的油脂已经沁了出来,一滴滴落到火堆里,燃起一阵黑烟或者蓬起一团更大的火焰。
我们们围着篝火坐着,面前的毡毯上摆着可口的葡萄汁和羊ru。等待着羊只熟了分食。
阿鲁和其他几个侍女已经把刚才捕到的鱼杀了洗净,清理了内脏。若羌若耶和我坐在一起,低着头,细细的用手撮了盐末往鱼儿身上抹。
若羌悄声问我:“玛奇朵,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匈奴人要好了?”
我的心跳了一下,是啊,刚才我和莫顿在一起捉鱼,有说有笑,一定都被他们看到了。嘴巴上却不肯承认:“谁说我和匈奴人要好了?”
若羌不善于和人争辩,见我不承认,只是涨红了脸小声的说:“那你刚才怎么和他在一起那么亲热,好像认识很长时间一样。”
“哼,还说了,你们刚才那么多人在一起,也不喊我。”我和若羌若耶之间很有趣。论心眼,我比不过若耶,可论嘴皮子,我说得过若羌。
一旁的若耶听了只是斜着眼睛看着我发笑,却并不开口说穿。
若羌小声分辨:“那还不是因为我们们和母后在一起,想着你可能不愿意过来。”
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这次雅茹姑姑来,除了见面时我向她行过礼之外,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其实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