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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些动静,紧接着,一声“吱呀”,大门被外守的人打了开,缓缓走进一个人来,大门便又紧闭了起来。
“微臣参见王爷。”
夏逸寒深不可测地盯着来人看了一会儿,然后微微含笑道:“免礼吧。”
“多谢王爷。微臣奉了皇上的指令,特来给王爷诊脉,听闻王爷近来身体有些抱恙。”
夏逸寒闻言也不起身,只等着来人走近,方才收起笑容,仿佛变了一个人般,凝眸看着来人,低沉着嗓音道:“外头情况如何?”
而拥有一副老年模样的男子微微颔首,褪去了面上完全没有nǎ里显得不自在的皮具,露出真面目,让人眼前一亮。
闻邕收好人皮面具,拱手道:“回王爷,皇上派人四处散播王爷抱恙的消息,然后说已把王爷接入宫中就医,大显皇上仁德之心和兄友弟恭之情,民间的百姓和文武百官也对皇上此举改了观念,原先的宋府一事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夏逸寒敛了敛眉,说:“那么他叫人来,交代了什么?”
闻邕顿了顿,道:“那时我已经和原来的太医交换了身份,所以皇上下命要我……要我在王爷的药膳中下毒,让王爷一蹶不起。必要时……可加重药量。”
夏逸寒一脸寒意,连一旁十分了解夏逸寒的闻邕也不觉有些心颤。
夏逸寒默不作声地握紧了拳头,极力压低了声音,却实在可憎于夏辰贺的做事,而使声音有些嘶哑。
“我已经退让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闻邕犹豫了番,开口道:“王爷,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逸寒清冷地道:“说。”
“既然王爷退也退了,让也让了,便是顾足了手足之情,是皇上他不懂得珍惜。自然,天下也不该由这种无情之人来治理,否则日后必定民不聊生。”
夏逸寒看了眼闻邕,淡然地问:“你觉得我适合这个位置?”
闻邕低下头去,恭敬地道:“适不适合我不清楚,但是夏辰贺,肯定不适合。”
夏逸寒从不要求自己的人对他毕恭毕敬,相反的,更希望知道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所以对于闻邕的这句话,夏逸寒不知怎么,心中忽的有些稳了。
再次看向闻邕,夏逸寒的眼眸已经又恢复了平静。“没错,无论我适不适合,夏连国的皇帝,都不该是他夏辰贺来当,温孝恭贵妃的命,是该到时候找他们母子还了。”
说着,夏逸寒看向闻邕,“他虽然说我抱恙,却没有十足的证据。你且再扮成老太医的样子,然后与皇宫各处说我并没有生病,而是被皇上囚禁起来了。皇上借故要与我下棋,谁知竟把我困在这里,为着是要一网打尽所有会威胁到他皇位的人。宋天青如此,赵致远如此,我亦如此。”
闻邕的目光顿时泛着精光,那是有着久久隐忍后迫不及待要释放的情绪。
想来闻邕待在夏逸寒身边也有六载了,时刻都在为夏逸寒筹划着一切的事,可是越是如此,越是明白夏逸寒已经等这个时候等了许久。
如果不是夏辰贺步步紧逼,其实夏逸寒根本不想与他夺去皇位,最多也只是会把夏辰贺的名声弄臭,让他无法在史书上成为一个好皇帝。
而当夏逸寒知道温孝恭贵妃是被夏辰贺和当今太后活活害死的时候,这才彻底改变了夏逸寒的本心。
自古庶子便是被嫡子欺负的分,所以夏逸寒对夏辰贺半点好感也没有,但是经过此事,夏逸寒可以说是有多么憎恨夏辰贺便有多么憎恨,尤为对当今太后恨之入骨。
夏逸寒又道:“烈回来了么?”
“恩,早已在宫中待命。”
“你且告诉他,之前所有安排的事情,都要毫无破绽和纰漏的进行。”
闻邕异常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还有,陈氏兄弟的罪证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我要你亲手把这些罪证一一列到陈宝怡的面前,然后告诉她,这些全是夏辰贺收集的,然后把她带到众大臣面前,我要夏辰贺怎么利用女人爬上去的,就怎么被女人拉下马来。”
“是!”说罢,闻邕便又带上面具出去了。
临走时,夏逸寒也从怀中掏出事先从闻邕那里拿的面具,身形一动,便轻巧地从大殿的一个小窗户飞了出去,徒留下空荡荡的宫殿,而外守的人,则依旧全然不知着。
当宋卿芸和绝尘来到皇宫中时,已经是夜晚的时候了。
皇宫中依旧灯火通明,巡逻的兵将来来往往,穿梭在内殿之中。
宋卿芸微微蹙眉,绝尘瞥见她的神情,淡淡问:“怎么了?”
宋卿芸沉了沉声道:“我怎么觉着今晚的侍卫变多了,以前这里是不需要巡逻的。”
绝尘顺着宋卿芸的目光看去,确实见到许多侍卫手持长矛,目光抖擞地扫视着宫中的每一处角落,似乎在戒备着什么,又或是在看守着什么。
第184章 以免出了乱子()
宋卿芸低眉沉思片刻,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纤细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然后看向皇宫之中最大、最明晃晃的宫殿,面色愤恨。
绝尘留意到宋卿芸的神色变化,略微想了想,出声问:“是夏辰贺要对他动手了么?”
“希望不是我们们所想的这样,否则,夏辰贺就是在自掘坟墓。”
宋卿芸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坚定。
其实之前她并没有怎么去留意夏逸寒的大计,一心只在夏逸寒的身上,可是就算如此,她也知道以夏逸寒的能力。
夏逸寒之所以等了这么多年,不是在等时机,而是在等着他自己的心变软。
手足之情,一般人都会顾及。可是在这皇宫之中,别说手足,就是父子都会反目成仇,不伤害彼此已经是最好的了,何来的顾及?
而夏逸寒唯一的软肋,就是亲情。所以虽然他很憎恶夏辰贺,厌恶太后,却还是处处隐忍。
这是当宋卿芸看见夏逸寒望着夏之凌的眼神时发现的,尽管夏之凌是夏辰贺的胞妹,可是她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夏逸寒还是待她如亲妹。
在加上了温孝恭贵妃的事之后,本来就十分孝顺太妃娘娘而对太后百般看不顺眼的夏逸寒就更加难以忍受,这才促使了他真正要把夏辰贺拉下来的心情,但是宋卿芸没想到,夏辰贺竟然还会主动出击。
她不知道夏辰贺究竟对夏逸寒做了什么,但是夏逸寒必定是出了什么事,至少他现在不会是在王府,否则夏逸寒不会急于让翊女把她带走,带离这个京城。
夏辰贺太过阴狠,太后太过毒辣,这对母子终究是无法带给夏连国安稳的生活,晚丝国就是很好的例子。
今晚,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宋卿芸刚晃过神来,身旁的绝尘就轻一按住她的脑袋,二人顿时俯下了头去。宋卿芸不解地看向绝尘,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方向,宋卿芸便顺着绝尘的目光看去,顿时一愣。
巡逻的侍卫一拨又一拨,几乎是十人为一对,多的时候更甚有二十个左右的人走过。
而就在这样几乎随时都会遇见侍卫的情况下,夏之凌褪去一身黄衣,着一裳黑衣躬着身子,鬼鬼祟祟地走着。
只要拐角处一有动静,夏之凌就马上缩着头藏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又走了出来,一边张望着,一边猫着身子继续往前方走去,也不知是要去哪儿。
绝尘又看了一会儿,然后低声问:“那是什么方向?”
宋卿芸顺势看去,想了想道:“是御花园,这么迟了,夏之凌穿成这样去御花园做什么?”
绝尘敛眉思索了番,蓦地想到了什么,神情不由一变,然后风起衣炔,已然朝着夏之凌走的方向飞去了。
宋卿芸没有等到耳旁的回答,反射性地转过头一看,nǎ里还有绝尘的影子,连个白衣的角都没见着,忽的感觉头上生风,忙抬头看去,就见绝尘已经飞得老远了。
“喂!……”宋卿芸刚要喊住绝尘,突然想起此刻她的身份,不禁立刻噤声,却奇怪是什么让绝尘行事变得如此怪异。
突然,宋卿芸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
那里是通往御花园的路,却也是去福康宫的必经之路。
绝尘虽然没有深入皇宫过,却也来过几次,而他几乎都是在福康宫呆着,自然也知道御花园后便是福康宫,所以一听到御花园,他便反应到了福康宫。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