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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没事儿的。他是水宵啊,是看着我长大的宵哥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况且,现在的状况,我们有的选么?”
是啊,龙王中了邪术,现在人事不知。而沂风又在武力上落了下风。晋漓的话,本来便的他们的家事。他又有何插足的立场?要至妖王于何地?况且,现在有和平解决事情的机会,当然要把握。还有就是,她真的不愿跟他为敌。
沂云给晋漓和沂风一个暖暖的笑,跟着水宵而去。
他们走后,双方又陷入对峙。
沂云跟着水宵一直走,本想着他或许会带她去人鱼的居住地,或者是珊瑚田之类的地方,却不想竟然就是水晶宫的旁边,也是一处禁地。不过比起她生母长眠的地方待遇差了不少。是一处废弃的宫邸。虽然离龙宫很近,却很残破,残壁断垣,常年无人打理的样子。看起来很是荒凉。
水宵找了一处平坦的石面坐下,回头冲沂云招招手。
沂云抿唇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说是禁地,是因为龙王曾下过禁令不许随便出入。本来以前一直有人看守的,只是此时不知为何一个守卫的都没有。又联想到龙宫现在的处境,也便释然了。现在龙宫只有龙王的亲卫队。其余的都分别守在各个出入口。更是因为这段时间受了天帝的嘱托在戒严,兵力都分散在各处。
越过一截断掉的廊柱走到水宵身边坐下。心思百转千回,过往像是幻灯片一样,张张清晰入心。
“这里才是人鱼的聚居地。”
沂云歪头看了会儿水宵,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她一时有些理解不了。
见她看他,他便勾唇笑笑,笑容一如当年无垢。
“龙王大人今年高寿?”
又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过沂云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龙王前段时间才刚过了两万三千岁的生辰。如实回答了之后,又换来水宵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两万多年了啊,那人早就已经死了两万年了,龙王大人却还是不愿意放过他的亲眷。”
水宵回头,面上的笑凉薄了起来。看的沂云心里一毛。想接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
“我来告诉你一些皇家的秘闻吧。是关于你父王和你祖母的。”
水宵的声线柔缓平稳,倒真像是说故事。可沂云却越听越心惊。
原来早些年,人鱼的地位是很高的。当时的左右丞相中便有一人来自人鱼一族。龙族和人鱼一族的关系也很融洽。甚至是当时的龙王,沂云的祖父沂湳跟水宵的曾祖父右相大人水云天还是义结金兰的兄弟。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沂湳跟水云天之间产生了隔阂,虽然没有像以前那么亲厚,面上是仍然要做好的。
事情如果一直这么下去,想来或许今日人鱼的地位虽不如以前荣耀,却也不会沦为奴隶。这一切的变数都是来自于龙王沂擇的一道密旨。
沂云的父亲沂擇上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秘密的抓了水云天处死,并且将所有的人鱼都贬为奴隶,逐出故居。
这些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成了秘闻。老一辈知道的,不是不敢说,就是已经亡故。是故到了现在,人们都不知道原来人鱼族曾经有过那么辉煌的过去。
这些无妄之灾,究竟是因为什么。沂擇又为何要下那道密旨呢?谁都不会想到,这些厄运仅仅是因为沂擇在幼时曾撞到过水云天对他的生母告白。情急之下拉了她的手。
水云天爱慕沂湳的龙妃,这件事或许沂湳知道,所以才会疏远水云天。但他却并没有做什么。沂擇却做了,而且做的干净利落。因为是丑闻,所以才会下这样的狠手。险些绝了人鱼一族的生机。
想到自己族人这么多年来受到的压迫和歧视,水宵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仅仅是因为表达了自己的爱慕,就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凭什么?只是因为他是王么?若果真这样,那么他便夺了他的王位,让他来主宰他的一切。让他也尝尝失去所有的滋味。
水宵此刻面上的神情有些癫狂。沂云这么近的看着竟慌乱起来。
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她想她完全能理解水宵得知这些时心里的愤恨和不甘。也能理解他为何会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合情合理,她想或许是她的话,定然会做的更绝一些。可是,那人是她的父王啊。是她崇敬爱戴了这么多年的父王,是疼她宠她,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父王。不管有多么合理的理由,她都会无条件的站在父王这边。
正在出神想事情,冷不防水宵忽然起身不由分说的拉起她就走,一个脚步不稳险些跌倒。虽然最后因为被水宵扯着而没有摔倒,可脚踝却磕到了突起的碎石上,钻心的疼。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前面的水宵听到她这边的响动,却只回头看了一眼,就拉着她继续走。
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
沂云心中一酸。
若是从前的话,定然会好好查看,细细诊疗的。又岂会像现在一样不闻不问?终究是要陌路,向着不同的方向走远了么。
忍着疼跟上水宵的脚步。在这座废弃的宫邸里七拐八拐的越走越深,随着越来越靠里,采光也越来越差。
到了后来,沂云只依稀能看到水宵长衫的那抹青色。
直到鼻尖传来一股恶臭难闻的气味。
眼前忽然亮起一簇白光。沂云不适的闭上眼睛,待稍微适应了一点才缓缓睁开双眼。
096 变数()
见水宵的掌心亮起一团友上传借着亮光看清他们此刻是在一处类似地牢的地方。
锈迹斑斑的铁门,阴冷湿滑的地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的气味。
沂云忍不住干呕了几声。抬头看见墙壁上挂着的玄铁锁链,在手铐的位置上有尖利的钉刺长在内测。这已经算是一种刑具了吧。只要被拷上,随便一个动作都会被刺伤。而且想不到在这种地方会有地牢。
水宵一路上一直沉默着。此刻松了抓着沂云的手,随手一挥,破开铁门,往囚室里走去。
沂云凝眉犹豫了一会儿跟了上去。
还没走进,就见水宵伸手拽下那手铐,然后便有黑雾从他袖口蹿出,绕着手铐缓缓旋转,一阵兹兹的响声过后,那玄铁的锁链以及手铐竟然被生生的腐蚀成了婓粉,随着水宵的手指翻转纷纷扬扬飘散了一地。
水宵似是满意了。神情缓和了一些,指着这囚室说道,
“当年你父王就是把我关到了这里。就是这间。下了咒,设了结界,让我在此地一个人孤零零的自生自灭。”
沂云的心又因为水宵的话疼的厉害。
两个都是她爱的人,他们却在互相伤害。
被关在这种地方,他当时一定绝望极了。
“知道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么?因为我表露了对你的爱慕之心。水云天的事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这么多年了非但没有因为把人鱼一组贬为奴隶而剔除,更是在心上腐坏溃烂。使得他只要听到丁点儿风吹草动便草木友上传
对于我的族人来说,你父王无疑是罪人。但是对于我,他却是你的父亲,是你敬重爱戴的人。。。
可是我爱你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在这里发现了水云天留下的手札,知道了过往的因由,学到了新的术法破了你父王的禁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
我想,我应该回来报复的,至少为我族人讨个公道。
后来,你便都看到了。你说,让我怎么放弃?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还有退路么?
其实那段时间我是恨你的。有多爱就有多恨。我被困在这里,无时无刻不想见到你。每次闭眼之前都会安慰自己说等醒来的时候你就会在眼前了。可每每都失望。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见我?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无足轻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么?我想,如果能在死之前能再见你一面也是好的。
就那样一直矛盾着,纠结着。想爱你,却不能,想恨你,又恨不起来。
。。。。。。
我那么爱你,你要不要试试看爱我?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现在就离开。管他前尘恩怨,管他江山易主。从此快意江湖,四海为家,这样可。。。”
最后一个‘好’字被他含着送到了她的嘴里。
他就那么吻上了她。微凉的唇,带着小心翼翼,带着忐忑不确定,带着惊慌无助。吻的她心都疼了。没等她的回答,是害怕拒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