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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幕亦思索了一会,突然问,“皇上似乎很是排斥念槿公主与我纠缠,从前我一直想不清楚缘由,如今,似乎一切矛头都指向此,儿子总也想不明白,不过,父亲,你可晓得瑾妃娘娘的事情?”
老将军回想了一下道,“念槿的母妃?瑾妃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女子,性格温婉淑德,倾城之姿,只可惜,红颜薄命啊。”
萧幕亦在心中打了个重点,“父亲此时回宫,必然会蹚入夺位的浑水,我萧家手握重兵,萧家军又颇得民心,一直招皇上忌惮,儿子不得不担忧。”
老将军虎躯一挺,虎气道,“我萧家几代忠良,我儿多想了,”又问道,“小槿儿现在何处?”
“我将她寄在一处安全地方,不过如此看来,我还得将她送还宫中,从长计议。”
老将军点头道,“皇上一直对你不大放心,你自请至栾城贫僻之地正和他心意,若是这当口念槿公主失踪,皇上不得不对你倍加防备,皇上若知晓你仍在望都城,怕是不得安心。”
“儿子知道了,父亲许久不曾下棋了吧,公主近日在状元府下棋下的忘了回宫。”萧幕亦道。
老将军只愣了一秒,就虎着脸道,“嗯,这几日公主一直在陪我老头子下棋,谈天。”
父子二人对视一笑,心中却各自起着无法落下的隐忧。
城外东坡处,一身黑衣的行书抱拳立于萧幕亦身后,“公子,公主呢?”
萧幕亦淡声道,“计划有些改变,行书,你去查一查,念槿的母妃瑾妃娘娘的事情。”
行书不解的望了一眼自家公子,浓稠的墨色夜空里,东坡处于极高的一陡斗坡,眼前的公子好像不再是曾经那个运筹帷幄,将整个将军府的势力都隐匿却仍旧不断壮大的从容状元郎。
他站在浩瀚的黑幕下面,自内而外散发出一种强者的风仪,脸上却透露着淡漠的隐忧,那是曾经不曾有过的神色,行书明白,在情字上,自家公子隐藏的,比他们看到的还要再深一些。
念槿醒来,一眼见到替她打了洗漱水盆来的描画,整颗脑袋都是昏的,描画唠叨道:“公主,您这下次再来府上,能不能先跟宫里打个招呼?这全城上下找您都快找疯了,幸好老将军一早入朝说了您在府里陪老将军下棋来着,否则皇上定然急的冒火了。”
念槿顶着一颗昏呼呼的脑袋,依然搞不大清楚的晕问,“本宫怎么会在这里?”
描画将水盆子放到木架上,拧了巾帕递给念槿边道,“公主您是睡晕头了吗?不是您自己骑着肥妞来的府上吗?话说,公子都已经不在府里了,公主您还来,对我们公子倒也真是情痴的很。”
念槿迷迷糊糊的记起来,好像…她明明就是去了海棠的农庄,偷喝了酒窖里面的莲花酿啊?
她呵了口气,唇齿间的白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道,“本宫难道是喝醉了跑来了这里自己又不晓得?”
描画睨了一眼自说自话的念槿,端着盆子走了,念槿也起身,揉了揉疼的要命的脑袋,穿了衣裳出门。
状元府的一切都没有变,门庭高阔,窗前的高大槐树已经抽出一点点嫩绿的新枝,念槿记起来那日他懒懒靠在树上的样子,随意的慵懒皮相都还很清楚,一想到她再也不能见到那样的他了,心中突然起了酸涩情绪,没心情再观。
萧幕亦的房前铺着一条细窄的鹅卵石小道,两旁用窄边的青石板交错铺起来,沿着鹅卵石小道走出去就到了府中的一个花坛,念槿漫无目的的沿着小道一路走到花坛。
额间昏呼呼的提手揉,手腕处的琉璃珠子摩擦起声,她恍然想起来昨天似乎是见到了蒙面大侠,将手中串子摘下来细细数了一遍,三十一颗!
036 解不开3()
果然是三十一颗,那不是梦,她昨夜确实是见到了蒙面大侠,他说是她捏开了珠子放了信号,他才找到自己的!
然后,她好像说了一大通不着边际的话,现在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说了些什么。心中却惊诧开来,她明明是见了蒙面大侠,现在却在状元府上,难不成蒙面大侠是…执棋?
她顺手招来一个包着两团包子暨的女童,问道,“你们家公子的近侍执棋现在nǎ里?”
小女童怯懦的回答道,“执棋大哥随着公子去了栾城了。”
念槿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心中却又是一惊,明明是执棋给她回的信,说萧幕亦被贬栾城她才知晓的,现下执棋竟然是跟着走了,那给她回信的人是谁?
脑中正想着,老将军下朝回府,中气十足的浑厚道,“公主醒了?”
念槿打了个激灵,难不成…难不成…老将军才是蒙面大侠?她未及多想,伸手就朝老将军的花白胡须扯过去。
老将军疼的一嘶,“公主,怎么还扯起了老头我的胡须起来了?”
念槿捏了捏手中被扯下来的胡须,确定是真的,安下心来,幸好她是见过了大侠的下巴的,确定不是老将军,接口道,“老将军您的胡须长的太好看了,本宫忍不住想摘下来玩儿玩儿。”
随着老将军让开的虎躯,念槿这才看到,福添寿一副讨人嫌的嘴脸,福公公俯身,抹额道,“公主,您可把老奴找死了,公主您下回出宫,能否告知老奴一声,老奴这老身子骨,当真经不起吓唬了。”
卫子顷也走过来,虚礼道,“末将前来迎接公主回宫。”
老将军见念槿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想着昨晚同儿子的一番对话和那份沉重的圣旨,心中哑然,竟不知如何开口。
念槿心中有疑惑,本想问一问是谁送她过来的,如今见到福添寿来府,也觉得不便多问,嘟嘴道,“本宫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天没回宫还能丢了不成,算了,无趣死了,回宫!”
皇上见念槿并未出城,只是去了趟状元府,心中那颗愤怒的心才逐渐平息了下来,皇上望了眼一脸无辜样子的念槿,心中有些愧疚,可一想起这大秦国的如画江山,眸中厉色的眯了一眯,与江山相比,其他的,都不重要。
萧幕亦在收到卫子顷念槿丢失的消息后,马不停蹄的以两日之期赶回望都城,跑死了四匹马,扮作蒙面大侠见了念槿一次。
原本是想将她带走一同去栾城,谁料到事实不尽如人意,他一向理智,晓得这个时候带她走是多么的不合适,又马不停蹄的赶上队伍,在自己计算好的关卡点上,果然发现了皇上派来盯梢的暗哨。
萧幕亦装作不知,继续随着队伍往栾城前行。
到了栾城城门口,已经是十五日之后,在这里他观察到了皇上安排的最后一个盯梢关卡点,一路上,加上这一次,皇上一共设立了七处盯梢关卡点,看样子皇上对他果然是十分的不信任。
好在,入了栾城,一切,就是他萧幕亦的掌控了。
离开时,他留给她三十二颗琉璃珠,三十二颗,原本他早已算好,从望都到栾城,刚好十五天路程,算上耽搁两日,往返三十二天,他全部计算精确,他不在望都的每一天,他都想了法子保她周全。
只是不料到事情变幻发展了,他竟然没有办法将她带离那个巨大的皇位之争的漩涡,萧幕亦从小精于算术,在精算方面,无人能及,曾经老爷子说他家幺子是个怪胎,他想确实如此。
这一次的离开,原本也是他算计好的,皇上的意图正巧将他的算计提前了一段时日,令他没有机会与念槿解释清楚,又觉得还有许多事情处于囫囵状态,他精密的大脑不容许出半尺差错,所以,才决定以蒙面人的身份,教她自我保护。
执棋下马递了公文,城门开启,这样一座天险屏障之城的大门带着厚重的古老篁哑声缓缓打开。
萧幕亦望了望高远的蔚蓝天际,栾城的天际,被一层朦胧的雾瘴蒙住,如同如今的大秦国情势,令人看的不真切,总觉的迷雾其中,还有这令人无法勘破的机关算尽。
没有了萧幕亦的望都城,好像一下子令人找不到目标的沮丧,念槿又恢复到了从前不晓得该做什么的时候。
虽然心中十分的慌着,却巴巴的唤来了华南彦,同他讨了很多消瘴气和治疗水土不服的方子,华南彦每每总一副卑恭的样子令念槿又觉得无趣极了,反而不如同华南芊在一块自在。
好在她也只是同他询要一些方子,打交道打的也不大多,她要了数十个方子,又在太医院掌管药司的太医处列了长长的药材清单,最后发现,那些药材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