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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的忧思她竟好似生活在梦中一般。红烛摇曳,倒影着屋中的人影,紧闭的双眸微微的颤抖,坐在身旁的云夕担忧的看着她紧蹙的眉,是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她睡得如此的不安稳,承载着太多的事情,加注在她身上的负担,只怕让她已经夜不能寐。
熄灭了红烛,黑暗中,一道黑影出现在屋中,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安睡的人,冰冷淡漠的双眸,闪着幽暗深邃的光。静立在床边,久久的直视着,最终微微的叹口气,转身离去。
太渊的仪仗队来的很突然,无极在接到使者送来的信件时,就好像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恍然回过神来,天禧帝卧在病榻上,下旨传令下去,连夜的布置宫中内外,城内修建的府邸也在连日的赶工,就连宫中的女眷也放下了平日里的勾心斗角,事关两国之间的关系,是断然不可怠慢。
连日来的操劳迫使青婴心力交瘁,云夕看在眼里,试图帮她,都被她一一拒绝,只因那个尚未长大的小皇子更需要母亲的照顾。
楼英整日消沉,几次见到青婴,两人只是点头打了招呼,便远远的躲开,她有心免除两人不必要的麻烦。宫中的传言却在此时传开,不仅仅是楼英对她的爱意,还有那个尚未侍寝便可一步登后的传言。
传言止于智者,她却有自己的想法,难得的清闲,一早天还未亮,便派人跑去了各宫,传令了下去,静坐在高位上。一袭红装似火,妖艳异常,孤冷的面上没有虚情假意的轻笑,目光冰冷,带着一丝不耐和厌烦,只等着门外那第一个走进来的不知名的美人,才得到了舒缓。
赏赐了最好的茶,赐坐了上位,继续等着。
“妹妹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进宫多久?”随意的攀谈,抬眸看着那惊慌的女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突想起初来乍到的自己,那时,是不是也是这般的惊慌。
“回皇后娘娘话,妾身家住青州,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弟弟,进宫刚刚小半年。”那女子说起话来倒是显得落落大方,没有含糊,那双眼眸也始终垂着,不曾抬眸看过她一眼。
轻轻的点点头,目光一转,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人,那肆意的笑容慢慢的扩散,沈贵妃,还真是难为她了。
沈璃月走进来时,朝着上座的人行了礼,再无往日的跋扈,看着那静坐在上位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并无显得不高兴。
“姐姐就坐吧,”一旁的如意已经将茶端上,放在了沈贵妃的桌旁。
气氛丝丝的紧张,殿内的三人都无再说话,陆续有人敢来,面上神态各异,那几个位份高的,除了先前的齐妃和后来赶到的云夕,几乎都是站在被青婴凉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见人来的差不多,在人群中一环视,手中的茶盏突然狠狠的砸在地上,渐起无数的碎瓷。“来人啊,除去那些病弱的,没来得,都给我压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皇后为何突然来了火气,沈璃月挑眉在人群中看了一眼,随即了然,默不吭声的住在那里,与云夕的时不时的四目相对,俩人竟无其他的表情。
被压上来的人几乎超出了众人的想象。白玉婷一身洁白的亵衣,披头散发的被两个侍卫夹着拖了进来,嘴里还在怒骂着,一看到上座的夜青婴,再看看周围形态各异的众位妃嫔,瞬间迷茫。
“云美人睡得还真是安逸,众位姐姐妹妹在此等了多时,没想到,你竟然还睡着,啧啧。”云夕挑眉看着跪在地上的白玉婷,冷笑出声。
“本宫鸡鸣时分便派人去各宫通知,难不成是忘记了妹妹那里?又或者,妹妹根本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青婴站起身,面上再无笑意,慢慢的朝着白玉婷走去。
一步步,款款而去,红袍血一般的刺目,却映衬着她的皮肤那样的剔透,饱满红润的唇微微的抿起,紧蹙着眉,用思量的目光将白玉婷看了又看,“白将军战功赫赫,家妹却仗势欺人,此番若不是本宫一再的强硬压制,只怕有些传闻,会传进别国来使的耳朵里吧。”
身子一颤,似是那掩藏的秘密被人窥视一般,惊恐的抬眉看去,那样惊艳的脸颊上毫无笑意,眼眸冰冷的似乎利剑一般,洞察着一切,竟是那般的让人畏惧。
所有人似乎在一瞬间便已经知道此行的目的,来此,不过是看一场的好戏罢了,立凤威,惩妖言,夜青婴真真的好手段。她是在告诉所有人,她已经无所畏惧,就连白少卿也不会放在眼里。
微微一笑,转身走回上座,如此这般的将此时所要面对的问题再次重申,最重要的是,楼英的婚典,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不管是谁,再有这样的传言流出,便不是这样的惩戒。
松了一口气,在看到她嘴角那肆意的笑容时却又将整颗心提起,谁也忘不了那还在天牢里的前皇后,她的亲姐姐,还有那送去给楼然做侍妾的吉祥,她的笑容再不是过去的清澈,那里似是正在蕴含着无人能猜透的寓意。
第七十五章 皇后立威促婚典(二)()
宫中的盛宴如火如荼的准备准备之中,后宫一切的准备都有皇后带领着众嫔妃亲自准备,从膳食到锦缎,从宫中的布置到仪仗所需的食物,一一俱全,全部经过精心的挑选!罕嗜ぐ桑瑆ww。』匀怂磀ao的,是一个同心协力的后宫,凤威到此,夜青婴所做的,是别人所不能及。
太渊的长公主几年前出嫁,配送的嫁妆堪称十里红妆,放眼望去好似真是十里那般的绵长,此番三公主出嫁,嫁的又是无极国最英勇的皇子,已故皇后的嫡子,万般的宠爱集于一身,此间无极和太渊的联姻也正式开启。
随行的仪仗依旧绵长,大红的锦缎装点着一辆辆载满嫁妆的马车,浩浩荡荡的行驶在官道上,为首的马上一袭深蓝色锦袍的男子目光清冷无波,同样蓝色腰带系在腰间,时不时的挑眉远望,眉宇间闪过一丝厉色。
城楼上,无极的文武百官齐聚,翘首企盼那越来越近的仪仗。
“咚咚咚”鼓声震天,城门打开,楼澈一马当先从城门中走出,白衣胜雪,温润如玉,嘴边的浅笑似那骄阳一般炫目,白马扬起前蹄,仰天长啸,英姿飒爽的挥臂一声令下,百人的迎仗队整齐的骑马走出,紧跟他的身后。
城楼上的文武百官听到一声喝令,整齐的分成两边垂首站好,夜青婴身着一袭黑底绣红色牡丹的长袍,款款而来,后面紧跟着衣着华丽的众位嫔妃,清浅的笑意朝着众位大臣微微的点头,天禧帝病重之日,除了皇后再无人可以一统后宫。
女子不能摄政,是自古的古训,夜青婴也不例外,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去的楼澈与那一片鲜红慢慢的接近,心中竟感到一丝的激动。
随着楼澈的队伍越走越近,那一袭红色的身影便那样走进了他的眼眸之中,嘴角慢慢的扬起,她的笑容依旧清澈,与世无争,她背后的那些人,各怀心思,却无一不对她俯首称臣,夜青婴,你的手段到底有多狠辣,你的背后究竟有多少未知的力量在帮助着你,还真是让他好奇。
收获了那一抹邪魅的轻笑,缓缓的收回目光,继而转身。
十里红妆,万民同庆,欢呼声,此起彼伏,无极国用最热情的举动,款待着别国的来使,三公主惊骇,就连赫连清崎也在惊骇,这是谁的主意,竟是将他太渊如此的看重,他根本无话可说,无错可挑。目光再次落入那抹正走进辇车的身影,红的刺目艳丽,却与她格格不入。
如此的声势,给足了太渊的面子,当今皇后用初等凤位的威严,让万民看到了不一样的女子。
比起宫中接下来的喜宴,此时只是一个开始。
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在城外驻扎,赫连清崎和三公主乘坐着专门的辇车进宫。
宫中依旧是喜庆的海洋,到处是触目的鲜红,楼英静坐在天禧帝的床边,看着那已经年迈的父皇,轻轻的拉起他的手,这才惊觉,在他印象中高大伟岸,雄才大略的父皇已经老了,任凭着外面再热闹,这里依旧安静。
“英儿,我知你心中所想,父皇已经年迈,拖着这样的病体还不知会在哪一日便一命呜呼,国之重任还是要你兄弟几人担负,此时万万不能因此与太渊交恶,”手中紧紧的攥着楼英的手,就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忠告和托付。
缓缓的点点头,转而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阻止了差点溢出的泪水。起身,微笑,松开了那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