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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身体,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所有的力气瞬间回归。
“一天之计在于,嗯,黄昏,是时候修炼了,脑袋好迷糊,忘情道祖?那是什么玩意?”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秦晨大步走向了湖边。
一只蝴蝶拍打着翅膀落在了秦晨原本睡觉的位置,休憩起来。
。。。。。。
深夜里,屋里依然闪烁着光芒,小油灯滋滋的发出光亮,却是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飞蛾,发出死亡般的哀鸣。
床上,杜月薇和慧慧两人人手一个小布囊,拿着一根银针,不停地绣着什么。
看着自己锦囊上那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杜月薇就不禁一阵泄气,为什么娘亲的针线活那么的好,而自己却连两个字都绣不好?
“姐姐,这个太难绣了,慧慧不想绣了?”慧慧哭丧着一张脸,抬起头看着杜月薇,大眼眸充满了泪水,不管自己多么的努力,就是不能把针给刺进去。
杜月薇一拍额头,小孩子果然是三分钟热度,下午的时候慧慧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锦囊,哭着喊着想要和自己一起绣,这才绣了几针,就想着放弃了,看看自己被刺得惨不忍睹的手指,杜月薇才真的感觉到委屈呢!
“慧慧呀!不想绣就不要绣了。”当然安慰的话还是要说的。
慧慧看着杜月薇手上的锦囊。好奇的问道:“姐姐,你绣的是什么呀?”
杜月薇带着炫耀的心思晃了晃手上的锦囊,两只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这是平安锦囊,我们杜府有个传统,每次战争来临的时候,家中的女人都会为自己的丈夫绣一个平安锦囊,在锦囊上,绣上‘平安’两个大字,代表着平平安安的意思。这是我们杜府的传统。”
杜月薇的脸上透着一丝奇异的光芒,“据说。当年有一个女子喜欢我们杜府的一位老祖宗,当时正值兽潮爆发,她就绣了这么一个平安锦囊,结果老祖宗平安归来。而且还娶了那个女子,成了我们杜府之人,两人白头偕老,子孙满堂,同眠于穴,所以,我想为秦大哥绣这个锦囊,只是。”
看着自己的锦囊上,歪歪扭扭的平安两个大字。杜月薇就一阵泄气,自己果然没有刺绣的才能。
“那慧慧也要绣。”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了杜月薇的故事,慧慧再次拿起手中的锦囊。看着床上白纸上的平安两个大字,一针一针的模仿起来。
杜月薇一阵脸红,连慧慧都能如此的认真,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放弃呢?这般想着,杜月薇又充满了信心,开始重新拿起一个锦囊。再次一针一针的绣了起来,争取做到每一针都在指定的位置上。
宁静的夜晚。两个人在为秦晨尽自己的一点心意,也许只有摇曳不定的灯光,才是这一事件忠实的记录者。
。。。。。。
刚刚修炼结束,匆匆忙忙的洗了个澡,去掉一身的臭味。
情况很不客观,妖兽大军势如破竹,据说绛国已经灭亡了,下一个就是大齐国了,秦晨无论如何也不敢信心,那妖兽竟然可以攻破铁血六雄关,当初秦晨可是亲眼见识过铁血六雄关的雄伟的,这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攻破的了,可是依然倒在妖兽的铁蹄之下,妖兽大军,究竟强悍到了什么地步?
这样想着,秦晨以往的乐观心态消失得一干二净,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不知道底细的师傅。
“秦大哥,修炼的还好吗?”
听着这声音,秦晨脸上的忧愁一扫而光,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一切顺利,就算是斩杀个化灵境妖兽王者都没有问题。”
杜月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缓步来到了秦晨的跟前。
看着这诱人的脸庞鲜红的嘴唇,秦晨忍受不住了,准备来一个深度热吻。
“秦大哥,不要。”纤细的玉指挡住了秦晨的嘴唇,“秦大哥,把眼睛闭上来好不好?”
虽然不明白杜月薇想要干什么,但是秦晨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的手掌心好像被塞入了什么东西,嘴唇边的玉指已经不见了,只是听见一阵脚步的声音。
睁开眼睛,看着只剩下一个背影的杜月薇,秦晨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心,一个小巧玲珑的锦囊,红色的锦囊,反面绣着平安两个大字,只是这两个字,好像有些歪。此时的秦晨才不会注意这些细节,隐约间,秦晨明白了杜月薇的心思,郑而重之的把锦囊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胸口处。
“会平安的,一定会平安的。”秦晨不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杜月薇说的。
刚走了还没几步,一个黑影猛然扑进了自己的怀中。
颇为宠溺的摸了摸慧慧的小脑袋,秦晨一把抱起慧慧,捏着慧慧的小鼻子,“慧慧小公主,觉睡得怎么样?”
慧慧把头一扭,“慧慧可不是小懒猪,不能天天睡觉的。”
秦晨苦笑的摸了摸鼻子,不继续询问这个问题。
“对了,哥哥,你把眼睛给闭上,慧慧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又要闭上眼睛,怎么都玩这样的把戏,但是慧慧小公主的命令怎敢不听?秦晨把眼睛闭上,但是却留下了一条缝隙。
慧慧偷偷摸摸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塞进了秦晨的胸口中,秦晨的眼眶一阵湿润,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犹如做贼一般,慧慧从秦晨的手中跳了下去,消失在了远处。
秦晨睁开眼睛,从胸口掏出那个锦囊,和杜月薇的几乎一模一样,就连那平安两个大字也是一样的扭曲,秦晨知道这应该是杜月薇帮忙的,秦晨怎能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手中的伤口,都是为了自己,他们才会受这么多的苦。
两只手分别捏着一个平安锦囊,原本极为平常,极为便宜的锦囊,在秦晨的手中却是重达千金。
“会平安的,一定会平安的。”秦晨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他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
小小的平安锦囊,其中蕴含的情感又有多少人知道。
“忘情道祖,我是秦晨,不是庄周,也不是蝴蝶,所以,别指望我会屈服。”迷迷糊糊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看着手上的两个锦囊,秦晨擦干了眼角的泪水,郑而重之的收好了。
也许兽潮无人可挡,也许朝曦城也将不保,也许大齐国将要覆灭,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平安的。
一针一针绣起来的平安两个大字,要是拿出去卖的话,恐怕只值几个铜币,但是这却是秦晨愿意弄生命来守护的东西,价值无量。
平安,道尽了一切。
会平安的,一定会平安的。
天空上方,忘情道祖的身影显露出来。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醒之为生,梦之为死,生死皆在梦醒之间,大梦迷糊,却心神享受,忘却庄周,成蝶,蝶,何不为庄周?”
“庄周梦蝶,庄周为真,蝴蝶为假;蝶梦庄周,蝴蝶为真,庄周为假。”
“似真非真,似假非假。道为真,便为假;道为假,便为真。”
“入梦者,梦中便为真,苏醒间,梦中为真,现实为假,又有何不可?真真假假,不过心念间,化真为假,化假为真。”
“秦晨,你会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的。”忘情道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
一只全身黑色的蝴蝶在杜府中飞舞着,黑色的翅膀卷动着丝丝微风,似是漫不经意,但是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它的飞行轨迹证是秦晨所走的路线,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巧合。
而奇怪的是,没有人能够看见这个蝴蝶,就连忘情道祖也不能。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老者坐在蝴蝶上,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为蝶,蝶为我,我为庄周,亦为蝴蝶,庄周却非我,蝴蝶亦非我,何为我?”
虽是询问,却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又有何关系?
时间匆匆而逝,妖兽大军势如破竹,几道封锁线相继被攻破,最后,妖兽大军兵临城下。
金钩铁马速萧萧,马革裹尸,若是此生再也会不来了,那么,我希望,可以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摸着胸口的两个平安锦囊,秦晨大步向前走去。
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的话,就会看见两个哭脸。
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的话,就会忍受不住逃离战场。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