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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容了,暗处也潜藏着不少暗卫。
吃完饭之后,照例要拉家常什么的,夏景容本想一人独占,奈何这还有个客人的,况且风语流光这几人还要与其深切切磋关于小孩制衣这问题,于是,就变成了,几个女人拉家常,当然其中还混杂着流光这真汉子,奈何人家的手艺实在极好,就连红袖都比不上,并因此受到其他几人的热切追捧来着。
然后。。。。苏凉阶就沦落到跟夏景容一处了,这两人,一个是西晋新皇,还曾经试图置对方于死地,就算是今天的交锋,那杀意可丝毫都没收敛,对苏凉阶与畔之之间的关系,前世今生什么的玄之又玄,但两人之间的熟稔与默契又是不争的事实,不过,他最多也只当他是娘家人看,半年来,畔之与外界也只跟两人联系,一是她生父楼浮沉,另外一人就是他了。
苏凉阶虽说成帝不久,气势却不弱,而两人以这种身份见面,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说,也算是王见王,气氛顿时便有些冷凝了,两人都想要探对方的底细,之前的暗战不过是初次交锋而已。
“待到师妹分娩之时,你打算怎么办?女子分娩凶险万分,况且她这身子也不适合受孕,你这个南朝离王,被迫逃到这种山沟沟中,还要让她受这种苦,哼。”
先声夺人,苏凉阶这几句话直戳中软肋,看着眼前这人脸色微变,心下不禁有些得意,他这娘舅可得为师妹撑点面子才行,这是策略问题,丝毫不能让步!
“这一次是意外。”夏景容难得回了一句,他比任何人都害怕,畔之以前被灌过‘绝子汤’,就算后面尽量挽救,也没那么容易受孕才是,在这的生活如此安和平静,他极为宠爱她,于是在某些方面有些失控了,却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之前甚至有将孩子打掉的想法,对身子伤害却也很大,而且畔之本人也极不同意,这才作罢,如今腹中胎儿越大,他心底的恐慌越甚,妇人产子如何凶险?就她这样的身子,哪里会熬得住?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只要她平安。”冷声说出这句话,苏凉阶冷笑,质问道:“是吗?若是到时候,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你保哪个?”
子嗣对于这些人而言多重要自然不言而喻,希望他的回答不会让人失望,否则,他会替师妹不值。
“畔之。”
他丝毫不迟疑,若不是畔之不同意,恐怕他本人都早下手了,子嗣什么的,曾经是他靠近畔之的理由,只是到了现在,这种理由已经不存在了,他要的只是一人而已!
苏凉阶面色微霁,沉声道:
“事到如今,只能想着该如何保她周全了,还有几个月,要随时做好准备,以防出任何岔子,你那安排好了接生婆与大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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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与娘家人的较量()
第二百三十五章与娘家人的较量
听听,连这么细致的话都问出口,可见他还真不当自己是外人了,夏景容略心塞了下,却也知晓这人是存了好意,况且他媳妇在意的不多,这苏小白脸就是其中之一,这半年来,除了岳父外,也就这人让她稍微上了心,用飞鸽传书的方式联系着,虽说每只鸽子他都亲自检查什么,对其那扭曲的书法不怎么恭维,不过也不会过多干涉,他要敢干涉,不就又被踢下床赶出房门么?
“这个自然是安排妥当。”忍着那点小心思回答道,两人气氛暂先缓和了下来,至少不像之前那般剑拔弩张。
“我建议,还是带畔之去西晋吧,在这实在放心不下来。”苏凉阶如此道,眉头紧皱着,这地避世不错,但若是生娃的话,其条件就忒艰苦了些,越想越不心安,接进宫内去,那些个太医什么的,总得有些用处吧。
夏景容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立即拒绝,只是低声道:“我找的接生婆与大夫都是极好的,用药备量也甚足,不需要再颠簸流离。”
他这算是拒绝了,其实说来,他纵然不是离王了,但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不过这拒绝的实在不过强硬了些,苏凉阶略微心塞了,好想再跟这小子打一场怎么办,另外一生魂对其可嫉恨的很,恨不得踩他的脸呢,啧啧,那画面倒是不错。。。。
苏凉阶笑的太渗人,夏景容表示对这个精神貌似有些问题的‘娘家人’离的远些较好,最近武力值下降的厉害,原先的手下败将都打成平手了,对此表示自尊心受到严重损伤,还是去他媳妇那求安慰好了。
入夜之后,夏景容便回了房,到了夜晚,畔之精神不怎么好,都已经准备躺下了,夏景容除了鞋袜之外,便上了床榻,畔之往里面去了些,轻声问:“和我师兄聊什么呢?他没为难你吧?”
“这世上除了你,谁能为难的了我?”夏景容显然对于她说的话略有微词,纵然至今,他不为难别人就算好的了,畔之浅笑,她那师兄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家连分尸都不眨眼的好么,之前两人争锋之时,她师兄就下了狠手,看的让人心惊啊,她就怕他变态的爆发了,幸好没出啥事。
“是,您老厉害,也可不许你欺负我娘家人啊。”畔之侧躺着,手撑着头嘟囔着道,夏景容斜眼看她,肌肤较之以前要差了些,这脸也略显丰盈了些,不过有底子在呢,还是极好看的,身子贴着他,手便覆上了她的腹部处,心下极为复杂,爱屋及乌,这是他与畔之的孩子,心底自然欢喜,但若这是以她生命为代价才能保下的孩子,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种念头一直都很清晰强烈,却怎么也不敢对畔之说,他很清楚,畔之看似淡漠,实则对这孩子在意的紧,否则当初在月份甚小,因为他提议将孩子打掉的时候,整整一个月都没理他,只是如今肚子渐渐大了,他心底的恐慌也越积越深。
“嗯,我知道。”随口应下,伸手搂着她的腰肢,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其他无关紧要的话,就这么絮絮叨叨的,她很快睡了过去,看着她的睡颜,夏景容却了无睡意,只是盯着她发呆,鼻端处突然有些痒意,似有温热的东西要蓬勃而出,夏景容立即翻身下床,匆匆开门而去,只是在他离去之后,那本该睡着的畔之却突然睁开了眼,定定的看着虚空的某处,冷冽而忧伤。
离主卧最远的简陋杂房内,夏景容有些艰难的倚着柱子坐着,那极致的疼痛感却一阵阵传来,从骨肉到皮肤跟针刺似的,疼的连喘息都没法子,身上的汗衫早被汗水浸透,此时的他狼狈之极,哪里还有离王的风采?
从袖口中拿出药瓶来,倒出几颗红色的药丸吞下,疼痛感却丝毫没减少,只是鼻端的血流的少了些,胸前被染红了一大片,身子痉挛着,此刻是他最为虚弱的时候,毒发的时间间隙越来越频繁,他。。。。真的离死不远了。
“你这个样子多久了?”身前突然传来一人的声音,夏景容骤然抬头,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苏凉阶,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看,眼神锐利,似在思量着什么,夏景容下意识的覆上了腰间的软剑,他这时若要杀他轻而易举。
苏凉阶看到了他的动作,嘲讽似的笑了,冷哼道:“你是师妹的相公,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你这样子看起来好像很糟糕,像病入膏肓似的,师妹知道吗?”
半夜躲在这里,除了不让人看到他的惨样之外,是否也有掩盖他身体有问题的嫌疑?况且他这样子看起来很糟糕,难不成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从袖口中掏出锦帕,将鼻端的血迹擦拭干净,夏景容缓缓的站起了身,人前不能示弱,尤其是这人具有侵略性的,他这意思,好像在怀疑着什么,夏景容冷眼以对,淡声道:“怎的这么晚还没睡,可是睡不习惯?”
“呵呵,离王还是不要转移话题的好,你的身体健康问题,对师妹来说很重要,我可不想她年纪轻轻就守了瓜。”
话音刚落,脖间之处便多了一把软剑,杀气毕露,显然夏景容已动了怒,苏凉阶说话是果断难听了些,尤其那二皮脸上还挂着嘲讽的笑意,可见这人对夏景容多么不待见,这人跟楼浮沉一个德行,他守了五年的嫩白菜被人家偷去了,这滋味自然是不好受,逮着个机会还不从死里踩他啊。
对于那多出了一把剑,苏凉阶表示呵呵,就凭他现在拿着剑的手都打颤呢,还想杀人灭口?切!
“不说?看来是另有隐情了,你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却一直瞒着师妹,所以娶了我师妹后,就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