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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十分高兴,说道,“如此,真是何晏荣幸,已不知尚能送公主何等礼物也。”
婉柔摇头道,“婉柔并不需要何公子馈送,有一件可做纪念之物已然足够,婉柔更喜欢与何公子这般交谈,让婉柔心情愉悦烦恼减少。”微微一笑,婉柔似乎已经恢复了心情。
何晏回答道,“何晏亦是自觉同感,本来住在这相府也是稍有枯燥,若不是遇到婉柔公主,或许我目下也和曹子建一般到处游山玩水。”
何晏又邀请婉柔坐在了一边的石凳上。婉柔疑惑道,“因为婉柔?”
何晏点头,一直看着婉柔说道,“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遇见心动女子,不免产生多见的欲望。”
又来了,刚刚还觉得他知书达礼,一下又变回轻浮的模样,婉柔有点无奈,不过何晏的外貌,谈吐的语气,还是那令人同情的身世,让婉柔没有办法讨厌他。
婉柔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多谢何公子盛情,婉柔担当不起。”
何晏说道,“今日天色转晴,似乎比那日下午更令人舒爽,不如何晏再奏一曲,以解知音心愁。”何晏说完,立刻让从人去取古琴。
婉柔没有阻止,的确听了一次就入迷了,雨天烦闷,婉柔曾经几次想过如果何晏在身边弹琴闲聊就好了,不似如同坐牢一般待在居所。
依旧那委婉的曲子,婉柔听的出来曲中的平静,听着听着,自己的心也完全安静下来了,仿佛何晏能让曲子送来无限的安逸。
弹奏到一半,何晏忽然停了下来,如痴如醉的婉柔也立刻惊醒,赶忙询问出了什么事,而何晏并不作答,只是看着婉柔的身后,婉柔回过头,竟然是金乡公主站在那。
金乡公主看到他们注意到了自己,赶忙走到了两人的身边,行礼道,“婉柔公主金安,何公子万福。”
两人赶紧回礼,金乡公主说道,“真是失礼,打扰到二位雅兴,金乡只是偶然路过,不觉被琴声吸引,原本只是打算远远聆听,不想已破坏气氛。”
婉柔说道,“金乡公主言重,原本只是婉柔与何公子闲聊打发时间罢了,金乡公主既然同样到来,相请不如偶遇,便一起品茶闲聊。”婉柔说着,就拉住了金乡公主的手,然后吩咐从人去准备茶具。
“婉柔公主,这恐不太好。”虽然想拒绝,但是还是没有挣脱,被婉柔拉到了座位上。
一边为金乡公主倒好茶,婉柔一边说道,“上次不是还想向何公子求诗?目下难得遇上,为何还要走。”
何晏听了婉柔的话,有点莫名其妙,愣住了几秒,立刻反应了过来,“金乡公主错爱,何晏惶恐。”
金乡公主回应道,“已然不需,金乡目下已觉此扇很是完美。”金乡公主说着,又看了一眼手中拿着的那把扇子。
何晏似乎也看到扇子上刺着的图案,来了兴趣。“可否与在下一观?”
金乡公主没有拒绝,但是头一直低着,似乎不敢直视何晏,果然如同婉柔所说的那样,眉清目秀,仪表堂堂,肤白目灵,之前听过婉柔描述,心中已经有了一副自己构思出的何晏身影,但是今日和真人比起来,似乎差了太远。
何晏似乎很是惊讶,“这绣法如此精湛技艺,出自何人之手?”
金乡公主对于何晏的夸赞更是惊讶,“何公子亦通刺绣?”
何晏说道,“我为男子,平日怎会学针线,只是时常目见绝妙绣图,感叹之余也有些兴致,但也仅仅是观赏而已,如今看多,自然也能分清好坏。”
金乡公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此是金乡所为,多谢何公子夸赞。”
似乎也料到是金乡绣的,但何晏还是略有惊讶,“真是未曾料到金乡公主如此手巧,何晏深深拜服。”
金乡公主有些害羞,说道,“谬赞,也是婉柔公主当时启发,才能把图案完成,且有婉柔公主题诗,此扇才能几近无暇。”
何晏这才注意到,扇子旁边些着六句小诗,细细读了一遍,眼神一亮,又看着两位公主,“这确实是婉柔公主所作?”
金乡公主回答道,“方才已有言。”
何晏又看了一遍说道,“的确,只是七言六句十分罕见,何晏不敢相信这是公主所作,婉柔公主虽常常自谦,然而并非等闲。”
婉柔赶紧谦虚,而何晏似乎更来了兴致,非要与婉柔吟诗作对,金乡公主坐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说一句话,看着两人嬉笑打闹。
不一会,金乡公主站了起来,欠身说道,“本是要赶路回府,在此片刻已耽误了时辰,金乡先告辞了,二位继续。”
虽然被挽留了一下,但金乡公主没有答应,只是快步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坐在床边,连侍从都屏退了,两眼盯着手中的扇子,面无表情,想起和婉柔那晚的相处,想起何晏的相貌言语,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金乡公主把扇子随意丢在了床上,接着也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第32章 身为皇帝却无权,赵彦忠心欲助君()
夜色已沉,汉帝的书房依旧亮着灯光,汉帝拿着手里的奏章,看了一遍又一遍,十分的认真,然而批示却只能写同意,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曹操已经代为批阅下令了。
“陛下,夜色已深,国事虽重,还望陛下保重龙体。”说话的,是议郎赵彦。
一声叹息,汉帝放下了手中的奏章,对赵彦说道,“国事虽重,奈何非朕所能管,批丞相之所批,朕之本意却不能示以百官,不过自解愁闷罢了。”
“陛下。”赵彦听了汉帝的话,忍不住一阵心酸。
汉帝叹气说道,“朕从即位那天起,从来不知权力为何物,不过守位而已,虽然若非董卓朕不会成为皇帝,若非曹操朕兴许活不到今日便已被乱贼杀害,然而既然为帝,天下之地即为朕之家土,天下之民即为朕之子民,国内战乱不休,土地饱受蹂躏,人民被迫流离,皆朕之过也。每每想起高祖灭项籍而得天下,文景治生而国成乐土,武帝挥手而异族胆寒,总感叹自己无能,如今曹操无霍光之忠,而朕亦无昭宣之量,眼看社稷不保,实在愧对地下各位先帝。”汉帝说着,竟然有了一点哭腔。
赵彦赶紧说道,“陛下切莫自责,事在人为,当初吕家异心之重掌权之重,几近颠覆朝廷,最后仍是被荡平,曹操虽然目下权势极重,但陛下切不可灰心。”
汉帝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天下无一寸之土无一民属刘,观汉室皇亲,也无当初朱虚侯刘章胆色,朕实在是力有未逮。”
赵彦没有立即回复,而是凝神思考了起来,来回地走着,几次停下,欲言又止,而汉帝也只是看着赵彦,似乎把一切的希望都寄在了他的身上。
“不如,请众诸侯勤王,如何?”赵彦试探说了一句,“赤壁之后,孙权士气旺盛,使得丞相损兵失地,而孙权之父孙坚忠于汉室,当初讨董卓时最为奋力,杀华雄复洛阳,虽不知其子忠心如何,但应会受其父影响;西凉马家乃马援之后,卫尉大人又早为内应,而西蜀刘璋亦为景帝后裔,若命进兵响应,想必不会推辞,三家同时讨伐,曹操必然首尾不顾,那时陛下再煽动士族大家,或许可行。”
一声叹息,汉帝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议郎虽然所言有理,但是此些事如何执行?朕身边之人皆为丞相所派,一言一行皆受监视,议郎当初不也是丞相派来监视朕邪?”
赵彦立刻拜服在地,“臣万死,虽然当初如陛下所言,但和陛下相处已久,自觉陛下品行气量超常,明知臣为内奸却仍旧真心待臣,怎能不尽忠陛下!”
汉帝说道,“你且平身,朕当然也想复兴汉室,奈何身边之人几乎皆是丞相任命。朕已对天下诸侯失去信心,如卿所言,假若灭掉丞相,换做孙权掌权,又有何不同?朕一直所求便是掌管丞相军队,然后以武力与朕之地位号令天下,如此才能复兴汉室,无论董卓还是丞相,皆教会朕一个道理,如果没有自己之实力,那么许多事情便是空谈。”
赵彦不说话了,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时而抬头叹息,时而低头皱眉,过了一会,忽然又跪地叩头,“愚臣亦不知如何是好,有负陛下!”
汉帝说道,“你且起身,朕早已无可奈何,那时寄希望于董国舅,结果事情泄露,连累国舅一家遭受曹操毒手,从那次起朕对刺杀曹操都是心有后怕。之前和马卫尉商量之时,朕没有提起行刺之事,结果卫尉擅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