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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出的火把烧着了一些营帐,程普立刻带军同曹军拼杀,婉柔知道,自己的离开被曹仁知道了,一定是来寻找,毕竟江陵已经没有实力,这样贸然来挑战是很没道理的。
郡主躲在暗处拉起弓箭,一箭射出,正中一名骑兵,婉柔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个郡主的弓法如此娴熟,看到郡主又拉起弓对着曹仁,婉柔本能地拽住了郡主的胳膊。
郡主转头看着婉柔道,“何故拦我?”
婉柔吞吞吐吐,“我”接着又松手了,自己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郡主放下了弓,对着婉柔微微笑了笑,“虽然大都督已受伤,但我等绝不会输给你们。”
婉柔一言不发,已知晓我是谁人?婉柔的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看着郡主的脸,却没有一点的变化,还是和之前一样和善。“你便逃走,趁目下混乱从栅栏那爬过去,回到城里勿要再独自去危险之地。”
婉柔没想到她会知道自己是曹营的人,更没想到她竟然会放过自己,看到她转身又一箭射倒一名骑兵,婉柔对着她的背影,大声地道谢。
营寨外,婉柔被接应的士兵救下了,而曹仁得到消息后,立刻撤出,程普消灭了没有逃出的曹军后并没有追击。
婉柔骑在马上,低着头,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任性的关系,又让这么多人死于非命,想起白天的战斗,想起大帐内周瑜的样子,想起郡主放过自己的场面,婉柔的心又乱了,只想逃离这一切,什么都不去管。
婉柔的房间内,看着侍从为婉柔倒好了茶水,曹仁拜了一下,“殿下受惊吓也。”
婉柔微笑说道,“未有,多谢子孝伯父救助,婉柔又犯了很大之错。”没有被责怪,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曹仁语重心长道,“殿下不必自责,殿下无论做何事都有殿下之想法,我等下人只有遵命而已,但是仍是希望殿下以后能注意尊体安全。”
婉柔说道,“我定然注意。”接着起身答礼,又说道,“尚有一事,我在周瑜大帐徘徊良久,周瑜的确是受箭伤,之前迎战乃是强撑病体。”
曹仁说道,“当真如此?然而目下江陵已无多少兵力,自保已然困难,再去攻打太不明智。”
曹仁停顿了些许,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殿下,不知殿下是否已原谅主公?”
没想到曹仁又会提起这个事,婉柔几乎都要忘记了,“我”
曹仁微笑说道,“看来殿下已没有那般憎恨主公也,血浓于水,主公永远是殿下之父,还望殿下不要耿耿不寐。”
叹了口气,婉柔的心结似乎瞬间解开了,不会忘记那个老兵,但也不想为此记恨父亲太久太久。“如此,我便听子孝伯父说法。”
曹仁完全舒缓了表情,说道,“既然如此,那还请殿下回到主公身边,我准备放弃江陵,撤军回襄阳守备,减少不必伤亡,请殿下为我带口信,以求主公勿要怪罪。”说着,又一次摆出军礼。
婉柔答应了,这样的战场已经持续了一年,生死之间挣扎过无数次,温情冷酷交错不停,婉柔现在只想逃。
动身的时候,不过还是清晨,因为一旦吴军打来,就不一定那么容易出城了,婉柔轻装快马奔驰着,回过头,江陵越来越小,这一年经历过的事全都在婉柔的脑海里翻滚着,那些死相悲惨的人,那挥向自己的刀,那拼命保护着自己的人,那还会露出温柔一面的敌人。
婉柔忽然哭了,为什么哭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加快了速度,继续向前奔去。
第13章 袁绍墓前同感叹,卫尉马腾来发难()
到达了许都,知道曹冲已经去世了快一年,在墓前大哭过的婉柔又一次上路了,因为得知父亲已经去了邺城。
一路的狂奔,所经过的所有城市都一副戒严的样子,婉柔心有余悸,赤壁兵败,朝廷中反对父亲的人都明着暗着站了出来抨击他,更有一些地方举起了反旗,虽然现在安分一点了,但是父亲应该还没有放松下来吧。
快马加鞭,渡过了黄河一直赶到了邺城,早有从人迎接着婉柔,带她进了府中。婉柔看到穿着金缎绸衣的曹丕早已经在等待她了,立刻行礼。“子桓兄长万福。”
曹丕回礼道,“贤妹一路辛苦。”立刻命令从人献茶。
婉柔喝了一口,上次喝到这上等好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但婉柔没有时间在这里品茶,立刻询问起父亲的下落。
曹丕说道,“父亲大人同于禁将军出城平叛,应当就在邺城附近,为兄只是留守而已。”
曹丕说话的语气总是这么的平稳,没有一点感情的样子,“贤妹不如便在这里等候?”
婉柔摇头道,“不可,还有口信在身。”说完,立刻起身。
骑上了新的马,婉柔发现自己已经很轻松地就能驾驭一匹马了,这就是进步吗?但总觉得自己学什么都好快,一点也不像一个小孩子。
四处寻找,从散乱的士兵口中不停打听,邺城的西郊,那东西南北占地数十米,远远看上去像一座山丘的封土大墓边上,婉柔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只是一身朴素的居家服装罢了,婉柔靠近了曹操,下了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墓碑上刻着“汉大将军邺侯袁氏之墓”,婉柔有点惊讶,父亲竟然独自来到这种地方。
“父亲。”看到曹操完全没有理会自己,婉柔主动开了口。
曹操回头道,“啊,是节儿。”似乎有点惊讶。
婉柔轻声回道,“嗯,父亲为何如此入神,竟然没有发现有人骑马过来。”
曹操扶着婉柔的肩膀,“并非特意,只是和文则平叛偶然路过此处,孤便卸甲停留让他独自前去。”
婉柔点头说道,“有于禁将军指挥战斗必然会胜利,父亲不用担心烦神。”
曹操点头说道,“孤不担心文则会出差错,是在想别事罢了。”
曹操带着微笑,把随身携带的水给婉柔喝了一些,婉柔喝完说道,“父亲,江陵已无援军众人奋战了良久,不过东吴之人极多,子孝伯父欲退守襄阳郡而放弃南郡,希望父亲不要怪罪。”
一声长叹,曹操闭上了眼睛,“孤大败而归,军队皆在戒严,子孝能独守这般久本当奖励,如今无援而退孤又怎会怪罪?”说着,曹操立刻叫来了一名传令,让他把赦免令带给曹仁。
婉柔又看到父亲不开心的样子了,有点着急,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正踌躇着,从人快马奔了过来,竟然是献上了酒。
婉柔很惊讶,没想到父亲竟然特意去要酒,虽然接过了酒壶,但是婉柔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曹操接着说道,“节儿,替孤满上一杯。”
听到曹操主动要求了,婉柔只好照做,倒上了一杯,递到了曹操的手里,“父亲为何忽然要饮酒?”
曹操笑着答道,“孤来见多年旧友,怎能不带上美酒?”
婉柔望向了那如山一般壮观的墓穴,墓碑上写着汉大将军邺侯袁氏,立刻说道,“父亲,此人莫非就是父亲常提起之袁绍?”
曹操点头,然后一口气把酒喝光,然后把酒盅拿在婉柔的面前,婉柔立刻又倒了一杯,曹操慢慢走到了墓碑的前面,一声叹息,“本初,孤为你送来美酒,可否与孤一叙?”
举起酒杯超过了额头的高度,然后把酒慢慢地倒在了墓碑前面的土地上。
婉柔莫名觉得有点心酸,轻声说道,“父亲,此是为何。”
曹操看着墓碑说道,“孤与本初幼年便是好友知己,时常一同戏耍,本初生于名门之家而孤是宦官之后,当时之友情,单纯而已。渐渐长大,大将军何进征孤与本初为校尉,后来大将军身死,孤与本初一同诛灭宦官,再后来董卓祸乱朝廷,孤又与本初一同讨贼,而后割据一方。本初名门望族,有姿貌威容,又礼贤下士,在河北之实力傲世天下,能与孤结下盟好,数次救孤于水火之中,当时孤之心里只有敬畏。”
婉柔很认真地听着,自己并不了解袁绍这个人,只知道当自己还是五六岁待在许都的时候,所有人都心神不宁,因为父亲正在和袁绍打仗,很难胜利的仗。
曹操接着说道,“当时和本初对峙在官渡,孤多次担心不能抵挡,好在于禁有名将之才,不但守住了猛攻竟然尚能反攻,为孤争取时间。而后许攸来降,烧乌巢,孤得以胜利,如今有心收服天下,却轻敌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