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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瞧见萧盈娣额头上缠着纱布,心下疑惑:“你这头上的伤……”
闻声,萧盈娣突地想起这几日来,盛京里并无关于那日三角亭之事的流言传出,想必是被陆笙羽给封锁了,他既然能堵住五年前的三角亭之事,自然堵得住几日前的事,所以太后不知晓,并不足为奇。
萧盈娣将自己的手缩进袖管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头上的伤自可有一套说辞搪塞,如若伤口太多,谎言不攻自破。
“奴婢在清平观里生活久了,刚回王府,诸多不习惯,半夜醒来寻吃食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因而摔破了头。”
她的谎说得倒也圆滑,太后信了,不再多问,本要遣人去请太医再瞧瞧,被萧盈娣阻拦了。
受伤是小,为此而让宫里的一群闲人知晓,免不了地追根究底,若是陆笙羽极力隐瞒的事传到皇上耳里,她难以想象陆笙羽会怎么对付她。
素云嬷嬷亲自端了梅花糕进来,见萧盈娣如此拘束地低垂着头,她试图缓和气氛:“格格,以往您进宫的时候,不是总对奴婢吵着要梅花糕吃么?如今奴婢拿来了,还是热乎的呢。太后知道你快回京了,早早得就命宫里的御厨不做其他,就做梅花糕,只为了等格格来尝呢。”
萧盈娣闻声,起身对太后福了个小礼,道:“奴婢谢太后厚爱。”
素云嬷嬷愣了愣地看了看萧盈娣,又看向太后。太后示意了下,素云立刻心领神悟地将盘子端到萧盈娣面前,说道:“格格,您尝尝,看是否还可口。”
“谢太后赐点心。”萧盈娣本是不打算伸手去拿的,可见太后看着自己,她也不好忤逆太后的意思,只好拿了一块,象征性地吃了几口。
太后满目慈爱地问:“好吃么?”
萧盈娣抿起嘴角,点了下头:“好吃。”
太后看着萧盈娣消瘦的脸颊,心里一阵抽痛。先帝在世时,她可谓是宠冠后宫,唯一的遗憾是直到先帝驾崩,她都没能为其诞下子嗣。一生无子的她,颇喜欢萧盈娣。这皇宫什么都不缺,独独缺了人情味,恰恰这稀有的,也是她最最看重的。如今,萧盈娣都对她这般疏离,太后的心里一阵沁凉,不禁开始反思三年前的那件事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盈娣啊,你其实……其实还是可以当哀家是三年前那个疼爱你的姑母的……虽说如今你懂事不少,但哀家还是喜欢以前你在哀家面前无拘无束、直爽活泼的性子,那才是你的真性情……”
萧盈娣身子一颤,随后答道:“自古尊卑有别,以前是奴婢年纪小,不懂事,也怪奴婢平日里没把额娘的话放在心上,才会犯下那等大错,奴婢在清平观已经深刻反省过了。”
“唉……”太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萧盈娣越是对她这般客气,她越是愧疚难当。
听到太后的叹气声,萧盈娣的心软了几分,不管太后当初对她的好是真心还是假意,不可否认的是因为太后的缘故,她的童年过得顺风顺水,也无比快乐。
加之她此行还有任务在身,若是与太后太过生分,太后也未必会答应她的请求,所以在太后不满她刻意的疏离之前,她必须说明真正的来意。
“太后如若真心疼奴婢,还请救救睿王爷,让他早日回京。”
一说起这个睿王爷,太后心里又是一痛,睿王府的人是她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她当时只想着要保住睿王府,为了平息皇上的怒火,她不得不大义灭亲。只是圣旨上指明睿王爷永生不得回京,这点是她始料未及的。圣意已决,纵使她是太后,也不可轻易更改的。
“这点,哀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太后的无可奈何,使得萧盈娣心凉了半截,难道除了陆笙羽,真的就无人能帮她了吗?
那个冷血残酷的男人,一心希望她生不如死的人,会愿意帮她?
不用多想,必定比登天还难!
第10章 太后的心思()
太后对萧盈娣有愧,见她这般沉静,想着这宫里除了顺谦王就属七皇子陆笛谦与萧盈娣合拍。以前她和七皇子在这安宁宫玩闹,没少给这冷清的皇宫增添气氛。
所以为了让萧盈娣不这么拘束,太后遣了素云嬷嬷去叫七皇子过来用午膳。
没想到的是与陆笛谦一同而来的还有陆笙羽。
萧盈娣看到陆笙羽进门的那一瞬间,眉头立即蹙了起来。那日他的百般羞辱,至今她都历历在目。即便已经过了一夜,那股难堪还是那么真切地涌现了出来。
萧盈娣起身,对着两位皇子行礼:“太子吉祥,七皇子吉祥!”
陆笙羽自打进屋就没多瞧她一眼,萧盈娣的请安他充耳未闻,而是越过她,走到太后面前,掀起袍角,给太后行礼:“儿孙给皇祖母请安,愿皇祖母福寿安康!”
萧盈娣半蹲着身子,只觉得双腿发麻,身上的伤势本就没好完全,没待修养好就被召进宫,身子依旧虚弱,持续保持这样的姿势,痛苦不堪。好在七皇子过来扶起萧盈娣,许久没见到她了,再次见到,他别提多开心了,一个劲地说:“皇婶婶,你终于回来了,等得侄儿好苦呐!”
其实萧盈娣与陆笛谦是同岁,虽说她与皇上的子嗣并无血缘之亲,但论及辈分,她是诸位皇子的婶婶。不过这辈分也就只有从陆笛谦嘴里能体现出来,宫里的其他三位皇子,何曾真将她这个皇婶婶当长辈看呢!
太后看了看陆笙羽,说道:“太子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坐坐了?”
陆笛谦听到太后这么问,不等陆笙羽回答,他就放开萧盈娣的手,几步走到太后跟前,回道:“今日皇阿玛叫皇兄议事,从议和殿出来后,正巧被我遇上了,我就叫着皇兄上我那儿下了几盘棋,正下着棋呢,素云嬷嬷就来了。我一听皇婶婶进宫了,nǎ里还顾得上棋局,急冲冲地就拉着皇兄上这儿来了。”
太后听了,宠溺地笑了:“你呀,还是一副急性子。”
“那可不。”陆笛谦颇为得意地扬眉,然后说:“皇婶婶曾经可说孙儿是猴子呢,猴急猴急的。哦,就连皇兄也这么说过。是不,皇兄?”
陆笙羽冷眼扫视了萧盈娣一下,才对陆笛谦回应道:“恩,我是说过你行事作风跟猴子一样。”
陆笙羽的话听起来别扭,不管陆笙羽说这句话的用意何在,反正萧盈娣很反感和他扯在一起。试想谁会喜欢跟一个一心想要报复自己的人扯在一起呢。
说起萧盈娣,陆笛谦这才想起什么,回身,挽起萧盈娣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带着撒娇的意味,说道:“皇婶婶,你一别就是三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必须和我切磋一盘棋艺。皇兄们棋艺都比我精湛,又不肯让我几步棋,每每输得我心里难受,也就跟皇婶婶你下棋,我赢得比较畅快。所以,今晚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出宫的!”
一旁的太后听了,说:“你就只会欺负盈娣。”
陆笛谦接过话,想也没想地回道:“谁叫皇婶婶生来就只是给我一个人欺负的呢!”
陆笛谦话音刚落,就觉得意思有些不对劲,明白过来后,粉嫩的俊脸上已经染上了绯红,还特别羞涩地瞧了萧盈娣一眼。
毕竟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男婚女嫁的年龄,听到这样的话,纵使萧盈娣心境再淡然,也觉得不好意思,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笙羽眸子里寒光乍现,同时还不忘鄙夷地看向萧盈娣。
倒是太后听了陆笛谦的话,原本带笑的面容不由得一僵,脸上虽然笑意未去,但神色复杂。
最后太后打破沉寂:“素云,你去看看饭菜是否准备妥当。”
“是,太后。”
素云嬷嬷走后,太后的目光在萧盈娣和陆笛谦之间来回扫视了几遍,对陆笛谦话里有话地说道:“你现今虽然是皇子,并未封得王爵,可也是大人,你这么粘你皇婶婶,这传出去当心人笑话。”
太后说这话的时候,虽然面上带着笑,但只要细心就会发现太后自小就疼爱陆笛谦和萧盈娣,甚少直呼他们的身份,多是以名唤他们,如今突然拿出皇子和皇婶婶的称谓来区分他们,这样的缜密心思陆笛谦可能听不懂,不代表萧盈娣不懂。
在清平观的时候,观里的姑姑们一不高兴准会拿她出气,渐而渐之,她开始学会察言观色,哪位姑姑今日高兴,哪位姑姑今日不高兴,她仅仅细看她们的脸色和听她们说话的语气,就能判断出个七八。如果不学会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