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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将士则是越打兵马越少,大半个时辰过后,随着大批战马的倒地或是逸散而去,华军的马墙阵已然快维持不住了,纵使如此,华军将士们也依旧不曾放弃抵抗,凭借着战马尸体垒成的尸墙,顽强地抵御着吐谷浑军不间断的进攻。
“古梁将军,尔即刻率本部兵马杀上去,破敌在此一举!”
一个时辰的激战下来,华军到底是下马骑兵,步战之能虽尚可,但却远谈不上专业,随着马墙阵的缺失越来越多,华军已是渐不能支,终于,西南角的马墙彻底被吐谷浑军冲破了,大批的吐谷浑军一边与赶来增援的华军将士搏杀着,一边利用兵力上的绝对优势,飞速地抬开马尸,不给华军再度利用之可能,很快便清出了段宽达二十余丈的豁口,一见及此,慕容孝隽可就不打算再等了,一声令下,这就准备给华军来上个最后一击了。
“上马,跟我来,杀贼,杀贼,杀贼!”
不止是慕容孝隽发现了战机的出现,秦琼也同样如此,他先前一直扣着三千骑兵不动,哪怕战事再惨烈,也不曾将这三千骑分派出去,为的便是要给吐谷浑军来上一下狠的,这不,几乎就在慕容孝隽下令之同时,就听秦琼一声大吼间,已率三千铁骑狂冲了起来。
“秦琼老儿休得猖狂,看某杀你!”
华军骑军出击的时机把握得极为到位,恰恰正值吐谷浑步军将士因欣喜而最显混乱之际,被华军这么致命一击,立马便被冲得散了架,不单杀进了马墙阵的将士基本死伤殆尽,后续跟进的步军也被杀得个落花流水,而此时,古梁结明方才刚率部冲到近前,这一见秦琼在那儿大肆屠戮自家步军将士,登时便怒了,一声咆哮之下,浑然不顾沿途还有着不少己方乱兵的挡道,纵马如飞地便向秦琼杀了过去。
“杀!”
古梁结明冲得是如此之彪悍,秦琼自不会瞧不见,可那又如何呢,以秦琼的战阵经验之丰富,又岂会被其之狂态吓倒,但听其一声咆哮之下,不避不让地便策马狂冲了上去,一枪如虹般直取古梁结明的胸膛,枪过处,空气中立马便被震荡出层层的水状之波纹。
“啊哈!”
饶是秦琼这一枪攻得惊艳无比,然则古梁结明却是怡然不惧,没旁的,只因他最习惯的便是这等硬桥硬马的对决,再说了这等两军短兵相接之际,也自容不得甚花俏,概因二将间的胜负将决心此战之最终结果,倘若不能在最短时间里解决掉秦琼的话,战事势必要僵持许久,倘若华军援兵赶到,还真就不好说到底是谁在伏击谁了,正因为此,古梁结明毫不犹豫地全力攻出了一枪。
“铛!”
二将对自己的力量都有着绝对的信心,彼此各不相让之下,双枪当即便重重地撞在了一起,一声轰然巨响中,二将的身体几乎同时向后一仰,所不同的是秦琼后仰的幅度明显稍大了一些,很显然,在力量上,秦琼因着年岁之故,稍吃了些亏,只是差距倒也不算太大。
“好,再来,再来!”
这一见自己在硬碰中占有优势,古梁结明立马便来了精神,方才一稳住重心,立马大吼连连地又狂攻出了十数枪,枪枪霸道无比,硬逼着秦琼不得不与其硬碰到底,刹那间,密集的撞击声有若爆豆般狂响个不停。
“哈!”
被古梁结明连着抢攻了十数枪下来,秦琼的手腕可就不免有些酸麻了,然则纵使如此,他也不肯退让上半步,稍一回过气来,也自连连抢攻了十数枪,与古梁结明恶斗成了一团,虽略处下风,可一时间倒也不致于露出败像。
秦琼倒是能挡得住古梁结明的攻势,只是如此一来,失去了统一调度指挥的华军可就不免吃紧了起来,伤亡越来越大,渐已折损近半,防御圈一缩再缩,眼瞅着最后一道马墙也将不保了,真若是被吐谷浑军杀进防御内圈,残存的万余将士怕是难有生还之可能,战事至此,已到了关键的转折之处。
“挡住,挡住了,援军须臾便至,弟兄们,杀贼,杀贼,杀贼!”
眼瞅着形势已然不妙到了极点,身上已数处负伤的薛万奋顾不得喘息上一下,一边拼命地率部厮杀着,一边咆哮连连地为手下将士鼓着气,奈何形势比人强,饶是华军将士们都已在玩命了,却依旧难以抵挡住如潮水般狂涌而来的吐谷浑军,战线一退再退之下,终于已是退无可退了,随着一阵狂野的呼喝声响起中,华军最后一道马墙也被吐谷浑军冲开了数道缺口,战火已然蔓延到了内圈,若是没有奇迹的话,华军这支先头部队已注定将全军覆没于此了
第六百九十九章大非川陷阱(四)()
“呜,呜呜,呜呜”
奇迹会有么?答案是会!就在最后一道马墙被吐谷浑军突破的那一刹那,洼地的东南方向上突然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旋即便见一彪骑军勇悍无匹地击垮了仓促前去拦截的数千吐谷浑骑兵之阻截,势若奔雷般向战场处狂冲而来,当先一面铁血大旗下,张摩跃马横枪,一路狂飙突进,所过处,当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紧随其后的则是大批华军精锐骑兵。
“援兵已至,弟兄们,杀啊,将贼子打出去!”
薛万奋先前虽一直在喊援兵将至,可其实心下里并未抱太大的希望,没旁的,这都已恶战了两个多时辰了,援兵若是能至,早该到了的,他之所以拼死作战,也就只是想着能多杀几名吐谷浑士兵罢了,却不曾想在即将绝望的关头,援军终于赶了来,欣喜若狂之下,原本疲惫已极的身体顿时便迸发出了无穷的力量,率部竟是就此发起了凶悍无匹的绝地大反击,只一个冲锋,便将杀进了内圈的吐谷浑打得狼狈败退不已。
“唉!撤,全军撤退!”
尽管尚不曾看清华军来援的部队有多少,可只一见手下将士慌乱之神情,慕容孝隽便知事已不可为,此时他想的已不在是吃掉秦琼所部,而是在担心会被华军主力包了饺子,有鉴于此,慕容孝隽自是不敢恋战,紧着便下了撤兵之令。
“给我滚开!”
古梁结明正与秦琼大战个不休,压根儿就不曾注意到张摩所部的杀来,待得听到己方后阵传来了撤军的号角声,这才惊觉不对,慌乱间连出数枪,打算先逼开秦琼,而后趁机脱身,却不料先前一直处于守势的秦琼突然发起了反攻,不守只攻,连出十数枪,死死地缠住古梁结明不放,登时便将古梁结明给急坏了,但听其一声咆哮,奋力便攻出了势大力沉的一枪,试图逼秦琼回枪自守。
“嘿!”
秦琼大半辈子都在沙场上打滚,于战阵上,除了荥阳一战之外,还从来不曾败于敌手,此番都已是他最后一次出征了,自是更不想留下个遗憾的结果,而今,先锋大军折损过半,身为主将,他自是责无旁贷,若不能阵斩敌大将来折罪的话,纵使张君武不处罚,秦琼自己也断然无法释怀,正因为此,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任古梁结明这个大敌逃出生天的,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自在所不惜,故而,面对着古梁结明这一记突刺,秦琼并未退让,也不曾出枪去格挡,而是冒险略一侧身,顺势一枪快若闪电般地刺向了古梁结明的小腹。
“嘶啦”
为了能攻出反击的一枪,秦琼的闪躲幅度难免受到影响,虽已是避开了正面,却还是不免被锋利的槊尖划破了侧面甲胄,鲜血立马便飚射将出来,纵使如此,秦琼所攻出的那一枪却并未有丝毫的减速,依旧狂猛无俦地刺了出去。
“吼!”
古梁结明万万没想到秦琼会如此之玩命,待得一枪走空,这才惊觉不对,但听其惊怒异常地狂吼了一声,拼命地一扭腰,总算是躲过了被槊尖捅穿小腹之下场,可肋部却依旧没能完全让开,同样被锋利的槊尖划拉开了一大道的血口。
“看打!”
没等古梁结明庆幸躲过了一劫,就见秦琼双脚猛然一夹马腹,双手松开了槊柄,顺势往腰间一抹,两支熟铜锏已然抄在了手中,奋力一挥,已是劈头盖脸地向古梁结明砸了过去。
“啊呀!”
古梁结明虽已瞧清了锏势,可此际他手中的长马槊却在外门,根本无法回枪招架,慌乱间一声怪叫,腰腹一扭,耍出了招“蹬里藏身”,总算是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双锏的砸击,可其座下的战马却是倒了大霉,被秦琼这势大力沉的两锏一砸,当即便长嘶着软趴在地,愣是将古梁结明给压住了。
“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