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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渣子身上接连被好几柄刺刀捅成筛子,但他嚎叫着,死死的抱住了步枪不让鬼子拔出,浑身满口是血,依旧在兀自不甘的嘶吼声声,直到后面赶来的战友们瞪着血红的双眼,将那几名鬼子给捅穿倒下,他才笑着咽气。
两名鬼子扑向了杨宗顺,这样的老家伙,他们觉得自己能在一个照面就干死他!
杨宗顺猛然跌倒,整个人扑了出去,整个人加上刺刀的长度,让其中一名鬼子像是自己撞在了刺刀上一般,那鬼子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刚一扑倒,便在泥浆里猛然翻滚,另外一名鬼子狠狠一记刺刀扎进了他身侧的泥土里,杨宗顺一把便抓住了滚烫的枪管翻身而起,婴儿拳头般的大烟锅劈头盖脸般的砸了过去,两下便让那鬼子血流满面丢下步枪抱头鼠窜,然后被他一枪撂倒。
幸好挨烟锅挨的最多的猴精王麻杆没看到这一幕,要不然一定会瞅机会将他的烟锅给有多远丢多远。
此刻的王麻杆和猴精,正将他们那瘦小的身板和枪上的刺刀一起砸向了鬼子,似乎他们自己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武器。
大狗熊将捷克式机枪抡成了风车,双眼血红如同古战场上的猛将,所向披靡,只要是被他砸中的鬼子,没有一个不惨叫着倒下的。
几名重伤的鬼子兵哀嚎着在地上挣扎爬行,牛疙瘩冲了过去,毫不犹豫的举起了刺刀狠狠扎下,再也没有丝毫可怜的情绪,他现在明白,在这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人值得去可怜,去怜悯。
那太廉价。
胡理军在后方放枪,哪里情势危急他便冲着那边开枪,不一会儿便有好几名鬼子倒在了他的枪口下。
路远早已丢掉了步枪,两柄从步枪上下下来的刺刀早已鲜血淋淋,他手持双刀死死的粘住了几名鬼子,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的追着他们,手起刀落,便有一名鬼子的身上飚射出几尺长的血箭。
一刀刺出,他便再也不会下第二刀。
每一刀,都刺在最要命的位置,当刀拔出,喷卷的血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带走鬼子的力气和生命。
“妈呀……”
“救命啊,救命啊……”
十几名原本在围攻路远的鬼子在不足三分钟之内,便倒下了大半,剩下的鬼子下疯了,他们想不顾一切的开枪射击,可路远太快,他们根本抓不住他的身影,他们想逃,可路远紧紧贴着他们,追着,根本不给他们脱离战场的机会。
最后一名鬼子扣动了扳机子弹贴着路远飞过,然后他便看到了那双冰冷的像是在看着死人一般的眼睛,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咽喉里像是刺进了一根通红的铁条,双眼陡然瞪大!
刺刀狠狠拔出,喷出几尺的血喷了路远一脸,那种滚烫,像是开水被淋在了身上……
血肉相搏,比拼的不仅仅是杀人的技艺,更是谁比谁更勇于流血的铁血意志,比的是谁更不怕死的无边战意!
鬼子终于退却了,他们有飞机大炮,这样的拼命,对他们来说不值得,在战场上留下了六七十具尸体。
坦克在熊熊燃烧,其中的鬼子终于坚持不住了,打开舱盖试图爬出来。
呯呯!
几声枪响,两名试图爬出来的鬼子被撂倒在了舱门口,有渣子冒火冲了上去,将舱盖个关死,压上了大石头。
坦克中便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惨叫声!
浑身浴血的渣子们便发出了一阵阵残忍的狂笑,冲着日军的后方!
他们希望后方的鬼子们看到,这些开坦克就以为能无敌的家伙,在铁罐头里被活活烤熟,是个什么滋味!
“这群没人性的支那人,给我炸死他们,炸死他们!”
少佐松本透过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气的疯了,冲着一干手下咆哮了起来!
冈田低着头,心说你不是说我废物么,现在你知道,眼前的这伙烂泥一般的军人,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好对付了吧!
渣子们开始打扫战场,子弹,枪支,手榴弹,干粮,都是他们的急需品,这是维持这场战斗能不能继续打下去的关键。
无数的炮弹飞了过来,在战场上疯狂的爆炸着,所有的川军们都退回了战壕里,几辆燃烧着的坦克中,发出了一阵接一阵的烤肉香味。
“我们居然干掉了坦克!”
渣子们在哈哈大笑,分享着日军的罐头和干粮,看着后方那成排的战友们的尸体,狂笑着流泪。
杨宗顺在计算着自己杀了多少个鬼子,还要杀多少个才够本,然后他不算了,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烟锅——需要杀的鬼子,已经越来越多了。
四十几个渣子,两天。
还有二十四个了,包括轻重伤员。
第三十四章 危城姐弟()
这一仗,日军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伤亡。
不仅仅是在川军的战线上,而是在整个淞沪战场上。
日军军部万万没想到,他们当年动用了几万兵力,就将东北四十几万的东北军吓的屁滚尿流,赶进了关内,现在在上海,他们用了近乎十倍的兵力,两个多月居然还在上海!
按照计划,他们是要三个月,便占领中国的绝大部分地区的!
于是,他们开始反思,重新制定了作战计划,兵分三路。
除了留在战争泥潭里的一部分之外,另外一只部队从海上绕行至金山登陆,对上海沿线血战的守军形成分割包围之势!
而另外一支,则远赴杭州湾登陆,直取南京!
上海,成了饺子中的肉馅。
三个月了,炮声一直都没有停过,伤兵,疲惫的军人们,不住的来来去去,越来越少。
上海的老百姓们终于意识到,这座城,守不住了!
很多的老百姓们开始收拾家当,踏上了逃难的之旅,人心惶惶。
他们直到这时才发现,中国这么大,他们居然不知道,那里是最安全的,哪里可以让他们落脚,生活。
在上海的一处幽深的弄堂里,一名穿着学生装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在弄堂里飞奔,双拳握的紧紧的,像是随时都准备挥出自己的拳头。
他在一座大院子的面前推开了门,门里空荡荡的。
原本打理这院子伺候家人起居的仆人十几二十个,现在都已经遣散了,因为他们自己家也要逃难了。
这里是他的家,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他不想离开。
可是,日本人来了。
“苏岩,明天就要走了,你也不知道帮着家里收拾东西,还出去瞎跑!”
穿着绸缎的妇人神情高贵,一看就是从小就出身在大户人家,养尊处优的女人。
“这是我们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土地啊!”
被称呼为苏岩的少年尖叫了起来,脖子上青筋乱蹦:“东北被日本人占了,现在是上海,我们就知道逃,可将来有一天,要是日本人将全中国都给占了,我们还能逃去那里?”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母亲说话呢?”
带着金丝眼镜,穿着长袍的男人走了出来,训斥道:“我们家是商人,我们只管经商做生意,打仗这种事,我们可以出钱,仗由那些当兵的去打……保卫国家和人民,是他们的职责!”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啊爹!”苏岩悲愤的叫道。
“混账,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叫,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是吧?给我跪下!”
男人顿时怒了,老子对儿子,从来都是讲道理不赢,那就拿棍子——古往今来,棍棒之下出孝子,无论是贫民百姓或者是大户人家,这都是教育儿女的通行法则。
老子揍儿子这种事,没地方说理去。
但这次,苏岩明显不准备屈服,他梗着脖子站着,一副非得要跟当老子的掰扯掰扯这家国的关系,这种时候,绝不是一声出钱就行的事情。
“爹,你别打弟弟……”
美丽的少女跑了出来,将苏岩护在了身后,道:“弟弟只是年纪小,等他长大些,就能明白你的苦心了!”
妇人便也道:“是啊老爷,岩儿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光打是不行的,还是要讲道理!”
男人便闷哼一声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你姐姐这么懂事,我就省心多了——迟早被你给气死!”说罢气冲冲的去了。
“苏雅,给弟弟弄点吃的,都外头跑一天了,也不怕饿着,也不怕出事——这兵荒马乱的……你看好你弟弟,不许他再出门了,知道吗?”妇人道,然后追着气冲冲的老公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