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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度更大一些。
对于杨燕所述说的一切,陈胜都很感兴趣。一个打扮成客栈小伙计的黑水阁成员却敲响了密室的门,低声说道:“老板,那人又来闹事了!”
闻言,杨燕脸色一沉,浮现了恚怒之色。
陈胜不解杨燕为何如此勃然变色,问道:“怎么回事?”
杨燕咬牙切齿地说道:“一个混账东西,整天跑来客栈调戏我,若不是为了完成阁里的任务,我早一刀把这厮给杀了!”
听着杨燕杀气腾腾的语气,陈胜有些愕然。堂堂黑水阁的执事,即使在南越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可能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想了想,他问道:“此人很有来头?”
“西瓯大酋长貊敌的儿子,貊路。”杨燕眼里闪过一缕杀机。
闻言,陈胜警惕起来:“西瓯的王子,怎么会跑来番禺?”
“这个阁里还没有查到。”杨燕说道:“前天这厮才突然出现在番禺,来客栈喝酒的时候,碰见了我,出言调戏,还动手动脚,最后被小的们给打跑了,当晚我们就对他的身份展开的调查,知道了他的身份。现在他居住在原南越王孟黑龙的叔父孟烈火的家中。”
陈胜微微点头。黑水阁有提供过关于猛烈火的信息。此人是孟青山最大支持者,若不是有他的支持,孟青山在番禺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号召力。“西瓯看来是想插手南越的事情了。”陈胜神情显得有些凝重。自从陈胜和孟家父子分别达成协议之后,秦军便成了左右双方胜负的变数。但是倘若西瓯加进来,那事情的走向便会变得扑朔迷离了。
西瓯实际上日子过得并不比南越好。五路秦军,实际上有三路是扑着西瓯去的。但西瓯的地势比南越更为险要,所以在穷山僻岭之中行军的秦军,战斗力下降了许多,很难突破西瓯的防御。但倘若南越灭亡,那么秦军便可从容借道南越接壤西瓯的平原,横扫整个西瓯大地。唇亡齿寒,西瓯不愿意南越的灭亡。所以在岭南各大部族的联盟之中,一直和南越王有芥蒂的貊敌也尽释前嫌,愿意以孟黑龙为尊,共抗秦军。
此番南越内讧,实际上获利者是秦军。貊敌自然也清楚,一旦南越内耗过大,最终必然沦为秦国鱼肉,那到时候,秦国的几路大军便可从容进入西瓯领地,西瓯也会因为南越而最终失国!
貊路突然出现在番禺,而且出现在孟烈火的府中,这绝不是一个偶然的事情。若是没猜错的话,他肯定是代表着西瓯对南越内战的态度而来。怎么样的南越才会让西瓯获利?自然是停战,一致抗秦的南越对西瓯最有好处!
陈胜的脑子飞速运转着,脸色也变得越凝重。好一会之后,这一股凝重忽然变成了一丝淡淡的冷笑,他说道:“我们该会一会这个貊路。啧啧,末路?这个名字取得可不怎么吉利啊!”陈胜的声音里有了几分揶揄。
章 二零五六 袭击()
杨燕在番禺城里的身份,是东来客栈老板的女儿。而东来客栈,则是番禺城数一数二大的酒楼住宿的好去处。在东来客栈,可以吃到很多只有在中原地区,甚至只有咸阳才有的菜式。据说这东来客栈的老板,本是齐国旧臣,秦灭齐国之前,便举家逃国,半年之前,辗转来到了番禺,开了这么一家东来客栈。
南越虽然艰苦了些,但生活在番禺的达官贵族们,财富自然是不会少到哪里去的。只是由于生活条件较差,财富也很难花出去。自从东来客栈出现之后,让这些炫富无门的豪富之家有了花钱的地方。中原那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美味的菜式,让番禺城里的这些只懂得大口喝酒吃肉的土包子们大享口福。因此东来客栈的口碑就此打响,据说客栈老板田福,因此还被南越王孟黑龙接见过。传闻还说,田福因为曾经在齐国当过官员,吐谈不凡,越王还起了爱才之心,准备拜其客卿。只是田福已经厌倦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因而拒绝了这样的好事。
此事曾经在番禺大街小巷里传了许久,虽然当事人并没有出面澄清此事真假,但也奠定了东来客栈在番禺的地位,成为了达官贵人的挚爱。所以东来客栈实际上也成为黑水阁收集消息的主要渠道。
“我们出去会一会这个貊路。”陈胜淡淡一笑。他并不怕闹事。实际上,刚刚听说了西瓯派人来掺和南越的事情,他所想到的计划之中,第一个便是设法把这个貊路给刺杀了,然后把黑锅扔给孟黑龙或者孟青山。让南越和西瓯制造出更大的矛盾。不过唯一担心的是,在秦军和西瓯的双重压力之下,孟家父子会不会从敌对变却变得拧成一团,一致对外,也未可知。这一对父子的想法和行为都有些奇葩,陈胜不敢以常理度之。
“好。”杨燕也不是怕事的主儿。反正番禺城已经被黑水阁渗透成了筛子,就算事情闹大,放弃这个据点也无所谓。
客栈的大堂熙熙攘攘的食客们,早已没了踪影。貊路带着上百的扈从前来,一进门便展开了打砸,野蛮地把客人赶了出去。连楼上雅间里面的贵客,也被扈从们不客气地揪了出来。
披着一身皮草,但刺着图案的上身却鲁出来的貊路坐在一个光着膀子,坐在地上的扈从背上,一脸的跋扈状:“杨燕那个小妞呢?今天他不跟小王走,你们这间破店也别想在番禺继续开下去了!敢跟我貊路做对!活腻了你们!”貊路声若洪钟,咆哮起来,十分惊人。
陈胜召来卢建辉等人,迅速交代了几句,然后走了出来。听闻貊路的话,不禁微微摇头。
西瓯的野蛮落后比起南越更甚,即使是酋长的儿子,也如此粗鄙不堪。他撩起门帘,走了出来,冷着脸说道:“这里可是越王的都城治所,你西瓯王的本领再大,也不能在越国放肆!”陈胜此言说得正气凛然。但这样的话对于貊路这等纨绔王孙来说,却最无一点杀伤力。现在的南越王朝因为内讧,已经处于百年来最疲弱的时候,如何胆敢因为这样的一件小事和西瓯起争端?所以貊路越发地有恃无恐。
“哈哈……”貊路仿佛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几声,盯着陈胜说道:“你这厮是谁,竟敢和我这样说话?”
陈胜浑然不惧貊路的眼神,眼神如利剑一般,狠狠盯了回去。貊路看着这杀气腾腾的眼神,心口一堵。虽然貊路以纨绔出名,但在岭南这种混乱之地,成为一个手握实权,能够代表西瓯斡旋南越内战的王子,也并不是等闲之辈,从陈胜的眼神里,他看到了凛然的杀意。心中不由警惕了一下。但想到如今南越的内讧能否何平处理,自己是至关重要的一员,想来在番禺城里,也没有人胆敢对他不利。下意识按着的铜剑柄的大手呼,悄然松开了一些。
陈胜注意到了貊路的举动,直到此人颇为警惕,想骤然袭杀,恐怕不易,而且卢建辉等人筹备还没有完整,杀人之后,也难以把罪名转移到孟青山或者孟黑龙的身上,暂时还不好下手。寻思片刻,陈胜脸上露出来笑容,说道:“在下是东来客栈的少东,这几天小王爷天天来我店中闹事,不知何故?”
“我家王爷看上你家妹子了,还不赶紧献上,倘若你家妹子能够获得我家王爷开心,你小子的荣华富贵,那可就不可限量了。”站在貊路身边的一个奴仆打扮的家丁,对着陈胜大声叫了起来。
貊路频频点头,对家奴的言语表示满意。他是何等身份,怎么能够直接和一个小客栈的小老板对话?他有些不耐烦,挥手说道:“杨燕儿呢!让她出来,今天本王已经带起了人马过来,今晚便要把她纳为小妾……”
“混账东西!”杨燕本来还躲在后面。听到貊路这厮竟然说要把她纳为小妾,顿时气上心头肉!她本是杨端和的女儿,又深受皇帝器重喜爱,因在黑水阁里屡立奇功,被皇帝册封为文淑郡主。一个蛮夷王子,竟敢想把大秦的郡主纳为小妾,你丫的是鬼迷心窍了吧?
杨燕勃然大怒,但并没有马上动武,如一阵风般刮出来后,狠狠瞪了貊路一眼,冷笑说道:“好一个王爷,真是色胆包天,连本姑娘的主意都敢打啊!”
见杨燕出来,貊路大喜,闻言更是一脸的优越感,说道:“为何不敢?本王此次南来越国,连越王都要看我脸色,我若不出面调和,你们南越这一场内讧,不知还要死多少人呢!”
“大胆狂徒,竟敢出言辱我越王,受死!”忽然一声暴喝,犹如一声炸雷般在门口响起,但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