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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琪雅忽然惊醒,明月当空,又近十五了,锦瑶的墓,不知可有人前去拜祭,是否杂草丛生,是否荒凉的早已无人记起。
第46章()
次日,琪雅从一大早便端坐于永和宫大殿,宴依见状,不敢上前打扰,只是立于身侧,宴飞前来,也只是轻声拉到一旁,低语几句,便让他回去,还有一个时辰便是午时,琪雅终于安奈不住,前去御书房。
皇上见琪雅前来,并无吃惊,只是说“无需多礼。”
琪雅站在那,久久不语,皇上又说“怎么来的如此晚,朕以为,你一大早便会来御书房等候。”
“皇上知我定会前来?”
皇上让琪雅上前,然后递过手中的奏折,说“看看,这便是你来的原因。”
琪雅接过,是丞相的奏折,是密奏,说边疆一事,兹事体大,若就此了事,定会引起纷争,朝廷动荡。琪雅将奏折递还皇上,低头不语,皇上说“我早知此人的来历,也知道,他就是当年南巡刺杀朕的人,早晚都是会除去的,只是如今,借此机会罢了。”
琪雅跪下,说“琪雅知皇上为难,也知此时定要追究,只是,只是不忍看他如此,还望皇上从轻发落。”
皇上起身将琪雅扶起,然后说“琪雅,一国之君,切忌不可以自己的感情用事,越是亲近之人,越是不可放肆。你要切记,日后,不可像大唐杨家般祸乱朝廷。”然后留下琪雅一人,独自离开。琪雅知道,在皇上心中,自己已是太子妃,言行,便依照皇后般规规矩矩,不可有丝毫的差错,忽然想起边疆的艺花坊的红衣。四张机,鸳鸯织旧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琪雅回到永和宫,闭门不出,只让宴依带口信与父亲瑜亲王,帮袁龙收尸,安葬于锦瑶的墓旁,此时宫中盛传太子妃与十一贝勒均闭门不出,茶饭不思,更有人在皇上耳边议论太子妃与十一贝勒向来交好,可是对皇上册封一事不满,一时间闹的皇宫沸沸扬扬,琪雅并不理会,永琰也只是笑说“十一哥近日消瘦了许多。”然后哀叹,仰头不语,一脸的悲伤,让人看着心疼。
第47章()
仿佛那些曾经,早已被风吹去的痕迹,却又深刻的在琪雅心中留下那一道一道的伤口,她总是淡然,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却在心里烙下了深深的痕迹,无法磨平,越想掩饰的光纤,就越能感觉到那犹如碎冰糅合进伤口般的刺痛,已是深夜,琪雅依然在永和宫门口寻找,他明知父亲早已将袁龙的尸首运出宫外,却还在寻找一丝锦瑶的痕迹,至少看到袁龙,就会想到锦瑶,哪怕她从不提起,哪怕多次远远的看到袁龙走过,也从不动声色,至少,还能看到那个让锦瑶深爱的人,而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连那最后,都消失殆尽,仿佛锦瑶从未入宫,从未留下痕迹,自己的记忆,也终有一天会慢慢的模糊,这是琪雅最害怕的,她怕她会忘记那个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她怕自己忘记那个曾经与自己患难与共的人。
所以说,在这宫中,甚至这世上,极少有人能看出琪雅的所思所想,她沿着高高的宫墙一路追寻,东六宫,御花园,西六宫,太和殿,回到永和宫已过了子时,宴依急得直掉眼泪,旁边的宴飞极力的安抚,琪雅只是淡然一笑,然后回寝宫倒在床上便沉沉的睡去,宴依本想说,十一贝勒派人送来了一副桃花图,见琪雅此状,只轻轻铺展开,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琪雅醒来已是次日晌午,阳光明媚,日照当空,虽是初夏,却也炎热,琪雅并未梳妆,坐在桌前的自斟自饮一杯不知是昨夜还是今早泡的茶,黄山的毛峰,难道容亲王来过,抬眼间,却看到那副桃花图,被那满园春色深深的吸引,花瓣玲珑通透,这画工,这技法,还有这皇上城郊别院的桃花林,虽不见落款,也猜到是十一贝勒永瑆,因为永琰自幼皇后娇惯,从不会逼他做任何事,不像永瑆,宴依有意泡了黄山的毛峰,定是让自己以为此画是容亲王所送,不想,却被琪雅看的清楚明白,忽然想到永瑆,这宫中,恐怕只有永瑆能看得出,自己之所以难过,是因为锦瑶,即使自己很袁龙,也定是不希望他出事,因为他是锦瑶今生的最爱。
第48章()
琪雅整日在永和宫,闭门不出,绣百花争艳,墙上挂的是十一贝勒送来的桃花图,容亲王躺在床榻上,说此次边疆之行累苦了自己,都是为琪雅,所以此后便可理所应当的赖在琪雅这里,琪雅淡笑不语,宴依却不高兴的说琪雅如今是太子妃,若招惹个王爷整日前来,这后宫恐怕又不得安宁了,容亲王不以为然的回答说如今琪雅与永瑆一事,便可传谈一阵,所以无需避讳,宴依不知如何答辩,琪雅见状笑的开怀。
虽是大笑,听到永瑆,心中却也悲凉,表面毫不在乎,琪雅总是这样,柔弱的坚强,让人心疼。
“如今,你可就此听皇上的安排,做这个太子妃?”容亲王见宴依一脸怒气的离开,才对琪雅说,琪雅点头,然后说“皇上是一国之君,我怎可违背,我也想就此离开,但我还有阿玛,若我离开,阿玛怎么办,本就已是被禁足于京城,又不可四处寻我,皇上一怒,怎知不会牵扯阿玛,还有永琰,我不忍心再看他难过,在这宫中,他只有我,我知道,他对我,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而是一种真切,唯一可以让他觉得真切的人,展颜哥哥让我如何能不就此听从皇上的安排呢。”
见琪雅如此说来,容亲王也无话可说,许久后说“你所顾虑的,终究没有自己的安危,从小便是这样,即使受委屈,都不会找人告状,不会找人帮忙,却会在身边的人受委屈的时候替人家出头,若我能带你离开,你可愿意与我从此隐居山野,放下一切,不再为他人打算”
“你明知我不会答应,对吗?”
见琪雅如此回到,容亲王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说“你就不能让我抱有一丝幻想,总是把我的希望的小火苗,在刚刚露出点火星的时候,狠狠的掐灭了,知道王爷我多伤心吗。”
琪雅笑他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比喻,“还小火苗,您这王爷可真是大清独有的王爷。”
“你这大清独有的太子妃,也定不会让宫中安宁的太久。”说完起身离开,留下琪雅独自深思。
第49章()
坐立不安之际,琪雅忽然起身出了永和宫,向乘乾宫走去。
沁焉见琪雅前来,甚是欣喜,小格格由奶娘带出,乘乾宫只剩沁焉,与皇上,琪雅欲行礼,沁焉连忙起身扶起,转头看向皇上,皇上放下手中的茶碗,笑说“以后无外人之际,就不必多礼了,算是朕下的旨意。”
沁焉摸着琪雅日渐消瘦的脸然后说“听宴依说你整日闷闷不乐,茶饭不思,可是真如流言般,是对皇上的册封不满。”
琪雅摇头,“今日前来,只为看你是否安好,多日不见,沁焉圆润丰满了许多,定是皇上的细心照顾。”
皇上忽然站起,大笑说“朕是看出了,朕若在这,琪雅定是不会跟沁焉说交心的话了,朕还是到御花园转转,就不担扰了。”
沁焉笑说“哪里会。”一路送皇上出了乘乾宫。皇上心中知道,琪雅话中的意思,若再提及宫中传闻一事,便不再是永瑆与琪雅的麻烦,而会是永琰的,所以早早离开。
沁焉见琪雅恍惚,便问道“我一早知道,琪雅钟情于十一贝勒永瑆。”
“沁焉可还记得小哥哥,当日又为何受嘉贵妃的排布。”见琪雅如此问,沁焉面向窗外,许久后说“小哥哥已有妻室,更何况,入了这皇宫,又怎会出的去呢,只怪我当日天真,还妄想着终有一日可以出去,口无遮拦的说出这样的话,却被嘉贵妃撞见,嘉贵妃本想教训我,将我带到咸福宫,正巧遇到皇上,皇上怜悯我,将我救起,我便为皇上泡了杯太湖的碧螺春,别无他意,只想谢皇上的搭救之恩,谁知正巧喜欢,于是,便让我侍寝。”
见琪雅不语又道“皇上时常提起太子之事,如今封琪雅为太子妃,可免去皇上的顾虑了。”
“此话怎讲?”
“皇上一早便决定立十五贝勒永琰为太子,只是还有些顾虑,永琰生性善良,明辨是非,对天下,有一颗仁爱之心,只是太过仁慈,若知道几位兄长都有争夺太子之位的心意,定不会答应,皇上一早便看好了琪雅,只怕琪雅心中所想不会是永琰,但如今大可免去了些无谓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