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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还真不是吹牛逼,吃了一次亏后,大营外围连挖十三道壕沟,再想偷袭,天兵天将还差不多。
林冲主意已定,道:“先锋原谅则个,小可为了苟活,已经投明。
幸得方天定看重,允我回来告别,我却不能失信。”
宋江道:“教头为了脱困,虚与委蛇并无不妥,既已回营,如何还能再回罗网之中。”
林冲不答,只是告罪。
宋江道:“那贼首方天定善于蛊惑人心,教头莫要轻信,只是留在营中,他又能如何?”
林冲还是告罪。
宋江火力全开,说大宋江山稳固,明贼迟早覆灭,投贼不智,又说助纣为虐不仁,罔顾君恩无礼,背弃结义誓言无信。
各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陈述厉害……
把方天定与明国喷的体无完肤,顺便也把林冲教育了一番。
林冲听得焦躁,只是顾念往日情分,只是忍住,告罪要走。
宋江大急,怒道:“我等罪业深重,幸得朝廷宽宥,赋予重任,教头如何置兄弟义气于不顾,只要做一个无信无义的贼寇?”
林冲是梁山元老,本事又是高强,可谓脸面般的存在。
其存在,大约等同于赵匡胤之于赵宋的意义。
他要是投降,那就代表梁山要散伙了。
宋江如何能肯?
所以,见劝不动,宋江真的又气又急。
若不是还有一分理智,顾忌林冲的本事和诸将的反应,他真想喝令左右,把林冲强行留下。
这边,林冲真的恼火了。
说两句差不多就行了,叨哔叨半天有意思?
而且,你要卖弄嘴皮子就卖,凭什么无端进行人生攻击?
本来想给你留个面子,好聚好散,你却只是咄咄逼人,如此,别怪我不仁。
心思转过,林冲喝道:“宋江,休的废话,且听我一言。
各位兄弟在此,谁不知道我林冲的深仇大恨?
你倒好,生擒了高俅那厮,却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把那贼厮放了,又置兄弟义气于何地?
从你放归高俅那一刻起,你我兄弟情义便已断绝,如何还有许多话说。”
宋江道:“我放高俅,也是为了兄弟们的前途,总不能一辈子做贼吧?”
“前途比义气重要?”林冲反问。
当然!
只是宋江不敢说,不然立刻散伙,各奔前程去了。
林冲又道:“想我等兄弟,兵多将广,智勇不缺,如何打不得天下?
你但凡有些胆气,学的方天定半点做派,我等也能成就一国,到时候,何人敢说我等是贼?”
宋江全然没想到,林冲这个千年小受居然爆发了,只惊的目瞪口呆,不能辩驳。
吴用见气氛变转,连忙打圆场,道:“教头切勿焦躁,小生自有话说。”
林冲道:“虽是情分已尽,终究兄弟一场,有话且说。”
吴用道:“教头投明,总有兄弟们战场厮杀之时,教头如何忍心。”
林冲道:“教授不必担心,我投明国,只要去杀高俅报仇,只要诸位不去高俅麾下,绝无与兄弟们照面的可能。”
吴用又道:“即如此,也该进营,容兄弟们置酒送别。”
这是缓兵之计。
他打算回了营,让众兄弟轮流劝酒,把林冲灌醉了。
如此,自然无法离开。
连续三五日,慢慢劝得林冲态度松动,再让宋江负荆请罪,必然让他回心转意。
只是林冲并不吃这套,道:“阵营两立,敌营难入,实不能进。”
林冲复又看向宋江,骂道:“若是你杀了高俅,我便是死了也甘心,如何会为了苟活报仇,另投他处?
扪心自问,晁天王若在,可会不顾兄弟义气,只顾自己前程,放了高俅那贼厮鸟?”
“你…你…你……”宋江指着林冲,气的浑身发抖,却说不出话来。
啊~噗嗤~
宋江喷出一口老血,向后便倒。
这昏迷,轻车熟路,不假一丝勉强与虚假。
只是舌头疼。
好在有安道全留下的方子,也不怕有后遗症。
吴用看宋江昏迷,急忙接住,喝令兵卒抬回帅帐急救。
没了宋江,自然没人阻拦了。
阮小七立刻道:“林家哥哥,杀了高俅再回来哈。”
林冲笑着谢了。
其余人都上前去,与林冲告别。
直从太阳东出,说到烈日当头,方才散去。
鲁智深嘿嘿一笑,道:“兄弟,哥哥却不知道你的口舌如此厉害。”
林冲拜下,道:“兄长,我便回……”
“莫急,我送你一程。”鲁智深打断道。
武松关心宋江,已经回营了,杨志陪着鲁智深,送林冲到了营外三里处。
林冲一拍脑袋,道:“被宋江一搅扰,差点忘记了好事。”
说完,他寻了树荫邀两人坐下,从马背上取了酒给两人。
鲁智深喝了一口,眼睛亮了,道:“如此好久,活该投效。”
林冲请两人喝了一回,道:“两位兄长,兵战凶危,多加小心,若有可能,明朝内相聚。”
听到这话,鲁智深知道林冲要走,便是好酒也不觉得香甜了。
终究是兄弟难舍。
鲁智深道:“兄弟且去,杀了高俅报与我知,让我也快活一回。”
“兄弟记得了。”林冲看向杨志,道:“制使且听我一言,若想光耀杨家门楣,明朝比赵宋更有希望,兄长详思。”
杨志沉思片刻,叹气不语。
话已说完,林冲对鲁智深拜了三拜,洒泪走了。
杨志看鲁智深只顾张望,劝道:“兄弟,林教头报仇有望,你也别太过担心了。”
鲁智深道:“并非担心,只是不舍,说不得,我等以后还要赖他拉一把呢。”
说完,拉着杨志,哈哈大笑回营去了。
第165章 玉幡竿投明()
泗阳城内,运河之上。
虽然大战已经过去了一天,然而河水殷红未褪,腥气还是浓郁。
好在,费保、孟康两人都是厮杀惯了的,并不觉得难受。
两人并排趴在船板上,屁股撅的老高,朝着水面张望。
姿势颇为销魂,让诸能有来一脚的欲望。
两人却毫不觉得羞耻,兴致勃勃地看着。
水上,漂着两艘小船。
全比例模型,与真船丝毫不差。
此时无风亦无浪,水波不兴,两只船模纹丝不动。
费保道:“兄弟,哥哥须不骗人,这新福船的确是航海利器。”
孟康道:“兄长说的我信,只是试验一番,先看个新鲜。”
费保应下,喝道:“风来。”
呼~呼~呼~
立刻起风。
费保当然不会法术,这是诸能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用蒲扇扇风呢。
水波荡起,两船受了风,船帆鼓荡,立刻向前漂去。
诸能也看。
他也是水上厮混的,自然对新船好奇的紧。
平日里,他多次向费保讨要两个船模,想要把玩一番,费保只是不允。
让他很是不满,若非实在打不过,早强抢了。
两船破开水波,缓缓向前滑去。
新福船有硬帆,也有软帆,对风力利用更加充分,不一刻便领先了开去。
孟康道:“叶春不愧大匠之名,真是造的一手好船,几乎就要追上我了。”
费保未听出孟康话中不服之意,笑道:“叶大匠手艺确实高超,不过这原始设计,却是太子提出的。”
孟康惊道:“果真如此?”
费保道:“哥哥须不骗人。”
“听安神医说,军中医疗技术多出自太子手笔,却不想还有如此造船技术。”孟康说了一句,又叹道:“莫非真有生而知之者?”
费保也想不通,不好回答。
两船及远,风力微弱,船模逐渐停了下来。
看到这情况,孟康道:“上次大破同安水军,便是借着没风,海船不能动的机会才能得逞。”
“还是大海上爽!”费保道:“一望无际,水波不停,永远有风,不虞船只无力停下。”
孟康和诸能都是畅想那等景象,一时之间,不由痴了。
良久,孟康道:“若是逆风,可能行船?”
费保道:“也能,走之形,只是那等情况下,新福船不如旧福船好用。”
“哪的万全法,取其优势便是。”诸能道。
费保看向孟康,道:“贤弟,可下定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