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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湛淡淡瞧着他将皇袍从自己剥下来递给自己,嘴角抽了抽,见晁灼的目光却还在流连在皇袍上,他连手都未抬,“无须给我,你穿着吧。”
“哎?”晁灼懵了懵,等他反应过来后,高兴地嘴角都快咧到脑后了,他赶紧又将皇袍穿身上,趾高气扬道:“还算你有诚信,没有毁约。”
晁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皇位给你,但你要答应几个要求,不然津门军是不会退的。”晁灼一听,笑容更深了,津门军一退,他这皇位就当得更牢稳了,“你和姜薇说,什么条件朕都会答应,只要她不再打过来。”
晁湛:“”
看来,要想晁氏江山稳固,他得接受百官的调、教。
微一思量,他罕见地对着晁灼露出了一个笑容,晁灼当即吓得后退几步,他却慢慢道:“也没什么,就是你得昭告天下,为姜家正名。对了,津门军也要求自立,脱离你的管辖。”
被他的笑容所骇,晁灼根本没来及思考这要求的深意,忙不迭就应了下来,“嗯嗯,朕答应,什么都答应。”晁湛点点头,心情大好,“那事不迟疑,你写圣旨吧。”
于是,晁灼就晕乎乎地写了两份圣旨,以至于日后被百官欺压时,他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因为这两份圣旨中,一份是为姜家平反。当初斩杀姜家,可是晁氏皇族下的令,如今圣旨一出,晁灼可是亲自打了晁氏皇族的脸。
至于,另一份,津门一旦自立,就彻底脱离了大燕。以后,津门军想干什么干什么,哪怕它联合其他国家攻打大燕,那大燕也只有受着的份儿。
故而,日后的每一次早朝,每当晁灼弱弱要求,“众爱卿,听朕一句”百官顿时眼神如刀,恨不得将他戳成筛子,“听陛下的?那可不行,陛下这么糊涂,这么重要的事您还是莫管了。”
晁灼内心:这个皇帝一做得当真没一点尊严!晁湛!朕恨你!
自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此时他正沉浸在梦想成真的欢喜中,喜滋滋就写了两份圣旨,交给了晁湛。晁湛接过,建议,“不如待你登基再宣读”
“好啊!!”说到登基,晁灼更是兴奋,在殿里来回转了几圈,激动地问晁湛,“登基那日,朕穿什么好?”
晁湛:“皇袍。”
看来,百官有得忙了,光这样的皇帝都够他们调、教的了。
之后,晁湛就迅速召集百官,大致说了说,总体意思就是我不干了,给你们找了一个,嗯,比较好说话的,你们操操心。百官一开始还不明白,等见到了晁灼后,恍然大悟,可惜这是,晁湛早已溜了。
晁灼登基后,宣读了圣旨。
一接到旨意,姜薇便率军回了津门。
晁湛亦告别楚王夫妇,于一个夜晚,孤身骑马离开了京城。
时光飞逝,又是一年桃红柳绿时。
京城依旧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街道上喧哗不停。
安翩然的药铺前,一个绿衣姑娘朝铺子里噘嘴,不满意地吼了一声,“安翩然,你到底去不去?”这姑娘正是之前说要给安翩然擦衣服那姑娘。药铺里,安翩然放下手里的药材,无奈地应了一声,“阿颐,我没说不去,你等我换身衣服。”
阿颐是绿衣姑娘的名字。说起来,她也十分奇怪。那日,她来药铺抓药,一眼看中了安翩然的好模样,非要安翩然跟着她走。安翩然只当她是哪家小姐,玩性大,不过一日就把她忘了。
哪料,第二日她又来了,缠了安翩然一天。到了晚上,安翩然怕她一个姑娘家不安全,要送她回家,却被她拒绝了。自那之后,这姑娘日日来,安翩然原本还很排斥,但他一个人也挺没意思的,阿颐来了,陪他说说话,干干活,他也不觉着日子长了。
慢慢地,两人就熟了。偶有一日,安翩然问及阿颐的家人,阿颐吞吞吐吐,就是不说。安翩然瞧她这样,以为自己在为难人,也就不再问了。
最近,京城很热闹,皇宫里勤修阁和集英阁的人比赛。宫里出了告示,说江天府会抽一百位百姓进宫观看。虽说百姓们都想进去瞧瞧,可被抽中这事得看运气啊。
无疑,安翩然运气是好的,第一个被抽中的就是他!告示贴在江天府门前的公告栏上,阿颐拉着安翩然去的时候,周围没被抽中的百姓均是一脸恨恨的表情,又瞥见安翩然如玉的俊颜,不由纳闷,朝廷抽人当真不是看脸抽的?!
“就是看脸抽的吧。”阿颐瞧着告示单上,安翩然三个大字赫然排在第一个,转头笑嘻嘻道。安翩然就当是个玩笑,没接话,阿颐在一旁撇起了嘴,“安翩然,那我怎么办?”
阿颐并未被抽到,可她非常想去看看。安翩然沉思了一下,扯着她的袖子先离开了江天府,“我给你想办法。”阿颐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也没问安翩然想了什么办法。
今天,江天府说给抽中的百姓们发令牌,阿颐得了消息,早早来了药铺,催着安翩然赶紧去江天府。安翩然去后院换了身衣服,越发显得他俊逸无比,阿颐眼冒红心,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你生得真好看呀!”
“我知道,你别再说了。”安翩然捏捏眉心,对她的行为无可奈何。两人到了江天府,安翩然领了令牌,让阿颐在门口等着,他进了应天府的门。
约莫过了一刻钟,他拿着两个令牌出来了。阿颐欢喜,冲了上去,满眼崇拜,“你怎么拿到的?”安翩然瞧她这小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借我师父的光呗。”
“可不是只有一百位吗?进宫的令牌也该是一百个”话未完,她就被安翩然抬袖揉了脑袋,安翩然解释道,“你太较真了,令牌多的是,得看谁去拿。”
话罢,他皱皱眉,不欲多说,阿颐察言观色,也不再问了,手里握着令牌向往起了宫里比赛的场景。两人一起回到了药铺,安翩然正欲进门,阿颐突然道,“不如看完比赛,你同我出去玩?”
“去哪儿?”安翩然惊讶。其实他在城中日子也久了,倒真的想出去溜溜。
阿颐一听,察觉他有这个意向,欢喜,眨眨眼,吐出两个字:“江湖。”
安翩然怔住。
到了比赛那日,安翩然与阿颐两人凭令牌进宫,跟着其他百姓由一排威严的护卫领着去了比赛的场地。
去的过程中,一行人都低着头,屏气凝神的。到了场地,阿颐抬抬头,环顾四周,咋舌,“景致不错啊。”
比赛场地周围有花草树木,群臣早已携家眷到场,都在席位上坐着,席位上还摆着各种吃食,熟识人都在攀谈,热热闹闹的,就跟郊游似的。
安翩然微微吃惊,不过忆起现今这位陛下不着调的做事风格,将比赛办成郊外也情有可原。如此一想,他正欲拉着阿颐去座位上坐着,阿颐去直接跳上了身后一颗粗壮柳树的树枝上。
安翩然见状,十分头疼,这丫头事真多!
阿颐却十分开心,她坐在树杈上晃了晃腿,还低头对安翩然道:“你也上来吧。”
安翩然抬头,盯着她身后的坐在更大的树杈上的姑娘说:“你身后有个姑娘。”
阿颐:“”
她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一个身着红衣面无表情的漂亮姑娘。
没等她回过神,红衣姑娘就淡淡地和她打了个招呼:“你好。”
见她态度友好,阿颐也立马奉上了一个灿烂的笑脸,“你好。”然后,她不好意思道,“我挡住你视线了吗?”
红衣姑娘就道:“没有。”她坐的树杈比阿颐坐得高。
阿颐顿时松了口气,回过头朝安翩然道:“你也上来吧。没事的,他们都不管。”
本来以为皇宫戒备森严,护卫必定不讲情面,时时刻刻限制他们的行为,可一到地方后才发现,只要他们不太过分,护卫是不管他们的。思及至此,安翩然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没办法,前面坐了几排人,他要真不上树,还真看不到什么。
阿颐将他拉了上去,两人并排坐着。安翩然皱皱眉,忽而回头又问了红衣姑娘一遍,“可看得清?”他体型自然比阿颐大,可别遮住了人家姑娘的视线。红衣姑娘目光注视着比赛场内,随意点了点头。安翩然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发现她看的大都是勤修阁的学生。
“哎,安翩然,你说谁会赢?”阿颐兴致勃勃地问。安翩然将想说集英阁,可话到了嘴边,竟成了:“勤修阁吧。”
“哎,不可能吧,我听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