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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微微笑了笑,说道:“大郎这话言重了。好了,小王会再三考虑一番。你且先退下吧。”
秦允明如释重负,这才缓缓起身,向吴王行了一礼,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吴王忽然又说道:“大郎,小王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无论如何,你应该站在小王这边。”
秦允明微微愕然,吴王这是在拉拢自己吗?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不过一个少年而已,有那么举足轻重吗?
“在下自然明白,王爷对在下的恩情,在下一辈子铭记不忘。”他应付的说道。
秦允明离去之后,藏书阁的二楼传来了脚步声,很快曾肇从二楼走了下来。
吴王先前之所以在二楼并不是在翻阅旧书,而是与曾肇在一起谈论一些话。他是故意挽留曾肇在二楼,以便让曾肇听到秦允明是如何看待这次事件的。当然,这并不是说让秦允明来影响曾肇的观念,仅仅是自己与曾肇一起联合试探一番秦允明罢了。
曾肇来到小厅,向吴王行了一礼,感叹的说道:“殿下,这少年绝非池中之物。小小年纪,有如此深邃的远见,不可不谓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呀。”
“小王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在最后时强调秦大郎明白自己的立场。秦大郎虽然年幼,不过加以培养,日后必定会成为第二位介甫和希文了。”吴王缓缓点了点头,郑重的说了道。
介甫是王安石的表字,希文则是范仲淹的表字。
尽管吴王拿这两位先朝的名臣来比较秦允明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但曾肇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因为他自己也被先前秦允明与吴王对话的内容而感到震惊,此子竟这般了得!
他说道:“殿下,诚如秦大郎所担忧的,似乎朝中有一些人还是介怀殿下的目疾,担心若殿下继位之后,不方便处理政务,而导致大权旁落。但是不管怎么说,宰辅相公有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端王这个花花王爷来继承大统呀!”
吴王神色显得很难抉择,他过习惯了清闲的日子,并不喜欢掺和什么波澜起伏的风险大事。更何况,纵然要为大宋江山社稷出力,以自己王爷的身份照样并不是不可以。问题的关键是,章淳极力怂恿自己去争夺王位,其目的还不是想等自己继位之后,利用自己双目有疾的缘故,独揽朝政大权嘛!
虽然章淳这个人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对大宋也是耿耿忠心,但其为人处事的手段十分毒辣,若真让其独揽了朝政大权,还真是无法预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们总说朝中人很多人愿意推戴小王,可是这件事到底靠谱不靠谱呢?如果最终没能成功,吃亏的可还是你们自己呢。”吴王不疾不徐的说道,神色显得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无所谓。
“殿下,这件事宰辅相公自然会尽力而为的。宰辅托在下前来带话,只是让殿下您提前有个准备。若殿下有这个决心,宰辅相公那边就有底气。”曾肇正色的说道。
他看出了吴王现在还拿不定主意,这可是一件很为难的事。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此外,也希望殿下您自己多多争取,能拉拢的关系应当早做打算,这样才能有更大的把握了。”
吴王罢了罢手,疲倦的说道:“小王明白了。不过……再让我考虑考虑,这不是儿戏,绝不能草率。”
曾肇脸色显得有些惋惜,他这次受托来拜访吴王,除了告诉京城的消息之外,就是要试探一下吴王的为人。虽然这几日看来,吴王礼贤下士、遵规守矩,最重要的是并没有不良嗜好;每日都会听取秦允明搜集的民间故事,也算是体察民情了。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些故事都是一些志怪故事。
他对吴王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相对端王来说绝对是皇位继承人最合适的人选。可是偏偏这位吴王殿下性格上显得优柔寡断,在是否参与竞争王位的问题上拿不定主意,这还真是让人失望了。
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能体谅吴王的,毕竟吴王一向与世无争,突如其来的这个消息一时半会自然是无从适应。更何况,皇位继承是皇家的大事,单凭宰辅章淳一个人支持也是很悬乎的,吴王理所当然要多加考虑一番。
对于吴王来说,无非就是顺其自然,如果真能轮到他来继位,他肯定是不会推辞的。但是如果命中无缘皇位,那最好也不要惹出什么事端来,大不了继续做自己的吴王就好了。
曾肇寻思到这里,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下官明白了。还请殿下慎重考虑。”
秦允明与腊月十五这日从吴王府告辞,返回了钱塘县秦府。
小郡王知道快要过年了,虽然还是希望秦允明能陪自己玩耍,可是毕竟传统习俗的约束性还是极大的。不过他在送秦允明返回钱塘县时,叮嘱秦允明上元佳节时来杭州城来找自己,一同去西湖游灯会。
秦允明答应了下来,并且强调这次自己绝不会再失约。
小郡王听完了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大郎这次若要失约的话,我就派人去钱塘县把你抓过来。你信不信?”
秦允明连连笑着说道:“小王爷雷烈风行,我当然不敢不信了。不过小王爷你就放心吧,西湖灯会举世闻名,往年我一有空都会参加的。这次小王爷你亲自邀请,我哪里敢不从?”
“嗯,嗯,那就这么说定了。”小郡王心满意足的说道。
秦允明当天下午回到秦府之后,赫然发现家里清静了不少。一询问,这才知道前几日秦家商号已经押送皇陵纲上京了,府上除了二老爷之外还有好几个长辈都随船监督,陪同这些长辈们前去的小厮、伙计也有一百多人。
听了这话,秦允明倒觉得这些长辈们的作派太迂腐了,押送皇陵纲是公事,怎么搞得跟上京旅游似的。这又不是郑和下西洋,有必要跟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下人吗?
他叹了一口气,一旦自己有一天执掌了家族的商事,一定要改掉这种恶习。
秦允明先去了大院向老爹和娘亲请安,向他们描述了这几日在王府经历的事,提到了滁州知州曾子开先生也到访吴王府的事。至于吴王与皇位这种机密的大事,自然就省略了过去。
从父母那里出来之后,他就直接回到阅微草堂的园子了。不过刚到园子,却发现正屋里传来一股浓浓的药香味道,时不时还有挽汐和秋杏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争吵。
秦允明不由奇怪,难不成园子里有人生病了?他连忙走到了正屋,掀开了门帘子就走了进去,只见正午小厅角落里,秋杏和挽汐两个小丫头正蹲在那里,守着一个小火炉子。小火炉子上面放着一个药罐子,而在一旁的茶几上还放着许多药包。
“咦?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这是谁病了?”秦允明立刻问了道。
挽汐和秋杏吓了一跳,不过在回头看到是大郎之后,都松了一口气,并且露出了兴奋的样子。
“大郎什么时候回来的呀?”秋杏眨着眼睛问道。
“这下好了,大郎回来了,奴婢们有救了。”挽汐则兴高采烈的叫了起来。
“你们有救了?怎么,难道你们闯祸了吗?”秦允明一脸疑惑不解。
“大郎,袭人姐姐生病了,你快去看看她吧!”挽汐这才说明了原因。
秦允明二话没说,连忙穿过小厅走到隔壁的侍女寝室,只听见袭人的床榻上正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很有一种虚弱和难受的感觉。他赶紧奔到床榻前,掀开了床榻的帷幕,立刻就看剑袭人苍白清瘦的脸庞。
“袭人?袭人?你这是怎么了?”他在袭人身旁坐了下来,伸手去摸了一下袭人的额头,只觉得额头发烫的厉害。而袭人在被窝里的身躯却还在隐隐约约的颤抖着,显然感到很冷。
“糟了,这是伤寒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袭人迷迷糊糊的想要睁开双眼,她从眼睛缝里依稀看到了秦允明的身影,只是身体虚弱的厉害,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秦允明关心的为袭人揶了揶被子,叮嘱道:“袭人,你先安心休息吧,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我这就给你去找大夫来看看。”
他说完,转身向挽汐和秋杏问道:“你们请的哪家的大夫来诊治的,现在再派人去快快请来复诊一下。”
挽汐和秋杏面面相觑了一眼,两个小丫头显得有些委屈,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一句话来。
“你们?还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