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是觉察到有人在看他,那位贵公子也扭过头来,望向苏子恒所坐方向。这时苏子恒已经收回了目光,他自然毫无所察。便也没多做理会,朝暖香阁二楼方向拾阶而上。
此刻,随着刚才那贵公子转头,他们一行人里面的几人也看向了苏子恒等人的方向。忽然里面有人轻声惊讶道:“咦,竟然是宋建明和苏哲。”
许博瀚随口问道:“浩邦老弟,可是那个曾经和你争过采儿姑娘的宋建明。那苏哲又是何人?”
李浩邦哼了一声,“没错!正是那个宋建明,仗着家中有点钱财,自身会吟几首酸词,便争夺我看上的姑娘。还有那采儿也是个贱丫头,有眼不识金镶玉,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后悔不已。”
“至于那苏哲”李浩邦顿了顿,“他不过是个无足轻重小子,平民出身,不过在学业上还算有点天赋。今年不过十七岁年纪,便已考中了秀才。”
许博瀚一听苏子恒不过秀才身份,又是平民出身,“哦”了一声,便未将他放心上。对于知州公子来说,每日里见的最多的就是官府中人。一介小小的秀才,连想补官的机会都没有,又哪里会被他放心上。
倒是为首的那翩翩佳公子饶有兴致的说道:“十七岁便考中了秀才,在京都和江南或许算不得什么,在西凉这边,也称得上少年英才了。”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虽然各有不凡家世,但学业上倒算不得擅长,都是靠家中捐钱,补了一个功名。再者他们几人是许博瀚拉来作陪,对这翩翩公子身份并不清楚,因此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许博瀚笑呵呵道:“他这点小成就,和小侯爷比起来,却是提鞋也不配。小侯爷在他这个年纪,便已经中举了。若不是身份限制,蟾宫折桂也定是轻而易举之事。”
司空伦目光闪烁,忽地展颜笑道:“舅舅虽然自幼疼爱我,但祖训不可违,功勋子弟不得参与科举,否则一律视为放弃爵位。我能参与乡试,已是母亲大人最大的容忍,念我年少不经事。要是再参与会试,那就真是太不懂事了。”
司空伦说的风淡风轻,许博瀚却不敢妄加评判,要知道他嘴里的舅舅可是当今圣上,母亲是当朝长公主殿下。这岂是他一个小小从五品知州的公子可以评论的,一不小心就是惹祸上身的事。
苏子恒见身旁宋建明面色阴沉,不由好奇问道:“宋兄,可是和那静街虎有旧?”
苏子恒没说他和许博瀚有冤仇,而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毕竟现在身处大厅,谁知道是否隔墙有耳,若是对许博瀚有什么不好的言论被他知晓,恐怕又会给宋建明和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宋建明目光从李浩邦身上收了回来,“不是他,是他身边的一个狗腿子——李浩邦。当初在暖香阁,我们为了争夺一个姑娘有隙,然后他就利用各种关系对我宋家的产业打击报复。为了攀上静街虎,他甚至还出卖了他表妹,只可惜赵大小姐并没有看中静街虎,才让他奸计没得逞。”
“等等”苏子恒听的糊里糊涂的,“你说的赵家大小姐可是赵氏商行的婉儿大小姐?”
宋建明点头道:“没错,正是赵婉儿小姐。赵家和李家是姻亲,赵婉儿的母亲是李浩邦的姑母,算起赵婉儿是他的表妹。”
“可是赵婉儿不是商户之女吗?许知州又岂肯同意他的儿子娶一商户之女为妻?”苏子恒不解的问道。
虽然苏子恒和赵承文仅有一面之缘,对他印象颇为不错,可他仍然不相信赵承文能高攀的上知州。
士农工商,士人乃上等阶级,商人是最下等阶级。就算苏子恒对这个世界还不太了解,也知道商人绝对无法和士人平起平坐。在婚姻上,门当户对可不是一句虚言。
宋建明嘿笑一声,“赵承文虽是一介商人,但赵家也并非没有一点靠山。赵承文有一个弟弟赵承明,乃是当朝正三品的工部侍郎。所以赵氏商行才能在西宁站住脚跟,并且发展壮大。”
“赵家有钱又有势,而且那赵婉儿小姐又聪慧伶俐,不仅人长的貌美如花,经商能力听说更胜其父。贤弟,你觉得那许知州还会嫌弃赵婉儿配不上自家小儿吗?”
苏子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里面竟然还有那么多门道,要不是宋建明对他细说,他还真的搞不清楚。没想到这赵家来头也不小,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还能顺利拿回“它”吗?
一时间,苏子恒心里七上八下,各种念头纷纷涌上心头。就连舞台上开始有人登台表演,也没放在心上,更别说仔细观看。
第10章 仲家魔女()
“好!”
一阵热闹的掌声将苏子恒惊醒过来,他这才忆起自己是在暖香阁内,正和宋建明两人喝花酒,看表演。他收回发散的思绪,打算沉下心,好好观看下这个时代的歌舞曲艺,以便自己能做出相应对策,到底抄袭什么样的诗词为妙?
年代不同,审美观念也会有差异。有句格言说的好,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艺术也同样如此,君不见一代天才画家梵高,生前穷困潦倒落魄,创作的画作无人赏析,等到他去世后,都拍出了天价。
苏子恒就是担心出现这样的事情,要知道他肚子里背诵下来的诗词,可是横跨了一千年的时光。他可不想自己的好东西给贱卖了。
一位打扮花容月貌的小姑娘抱着一把琵琶登上了舞台,朝四下坐着的众人欠身行了一礼,这才咿咿呀呀唱道:
“玉台挂秋月,铅素浅、梅花傅香雪。
冰姿洁,金莲衬、小小凌波罗袜。
雨初歇。
楼外孤鸿声渐远,远山外、行人音信绝。
此恨对语犹难,那堪更寄书说。
教人红消翠减,觉衣宽金缕,都为轻别。
太情切,销魂处、画角黄昏时节。
声呜咽。
落尽庭花春去也,银蟾迥,无情圆又缺。
恨伊不似余香,惹鸳鸯结。”
小姑娘嗓音清越,琵琶声铮铮哀怨,唱得在坐众人仿佛随着那声声幽怨的词句,陷入无尽相思之苦中。
待那小姑娘一曲唱完,起身道谢时,台下响起了轰鸣般的掌声,让那小姑娘兴奋的满脸通红。
“采儿姑娘,再来一曲。”台下有人大声嚷嚷着。
“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
众人纷纷开口,打算让那名采儿姑娘再唱一曲。采儿姑娘站在舞台上,面对群情涌涌,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一旁暖香阁的当家老鸨花娘一看势头不对,急忙走上了舞台,对众人告罪陪笑道:“各位大爷,实在抱歉。因为时间紧迫关系,阁里的每个登台表演的姑娘们只能表演一个节目,否则后面就有姑娘们排不上了。奴家猜想,各位大爷也不想错过后面小小姑娘的表演吧?”
原本在台下起哄的众人,一听后面还有小小姑娘的表演,顿时就不再闹着要采儿姑娘再来一曲,而是纷纷改口道:“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耽搁时间了,赶紧继续下面的表演,好让小小姑娘出场。”
花娘风姿妩媚的对众人又说了几句好言好语,这才转身低声冷哼道:“死丫头,还不赶紧下场,一会再闹腾出什么事,看老娘不剥了你的皮!”
采儿被花娘的话语吓的浑身一哆嗦,抱着琵琶匆匆跑下台去。
宋建明目送采儿姑娘离去,眼神甚至深情和留恋,凑到苏子恒身侧,低声问道:“贤弟,你觉得这采儿姑娘如何?”
“不错,唱的听好。”苏子恒随口回答一句,刚才他一门心思都在她唱的词上面,哪里还会专门注意她人如何?
宋建明嘿嘿笑道:“我也觉得采儿姑娘非常不错,否则也不至于为了她和李浩邦闹的不可开交。”
“什么?!你说的和别人争的不可开交的姑娘就是她?”苏子恒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是啊,怎么了,采儿姑娘不好吗?”
卧槽,你真是禽兽啊!苏子恒刚才虽然没特意打量那小姑娘,就随意瞥了一眼,目测那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还没有前世自己班上学生年龄大。
怎么这些人就下的了手,还争的那么厉害?
二楼的一间厢房内,透过支开的窗户,司空伦一干人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一楼大厅舞台上姑娘们表演。基本上暖香阁二楼的所有厢房都有这个功能,否则厢房的价格比楼下大厅贵了那么多倍,还不如大厅欣赏的角度好,前来玩耍的人又岂会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