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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一定会有机会的。下次再去,我陪您去,我们这些人都陪您去。另外,老师,这个昭穆制度”刘春问。
“如果还有这样的机会,那真是太好了。要是再能有你们这些人陪同,老夫睡觉都是笑着。所谓昭穆,是古代宗法制度对宗庙或墓地的排列规则和次序。始祖之左方称昭,始祖之右方为穆。庙制规定,天子立七庙,诸侯立五庙,大夫立三庙,士立一庙,庶人无庙,以此区分亲疏贵贱。延伸到民间,祠堂神主的摆放次序就是昭穆制度,比如,始祖居中,左昭右穆。父居左为昭,子居右为穆。一世为昭,二世为穆;三世为昭,四世为穆;五世为昭,六世为穆。单数世为昭,双数世为穆。先世为昭,后世为穆;长为昭,幼为穆;嫡为昭,庶为穆。墓地葬位的左右次序也按照此规定。我就是按照昭穆制度给西夏陵园这些皇帝们安排座次的,准与不准那就得进一步考证了。”
“泉兄给陵园每座陵墓安排主人,有根有据,想要反驳就得找出相当有说服力的证据。哎呀我这个北方人,却一直没有去过那里,让你这个南方人捷足先登了,有点惭愧啊!另外,你还去了什么地方?说出来听听!”杨先生笑道。
其实,杨先生同样去过不少地方。这片陵墓也去过,只不过时间紧,仅仅看了几个陵墓,没有把整个陵园考察完,所以就说自己没有去过。这也是他半生的遗憾,一直都想再去一趟,把整个陵园挨个考察一遍,可惜一直都没有这也的机会。
“考察完陵园,我们继续往西。当时乘坐的是当地政府的大卡车,路途一片荒凉,也就没有停留。一直到了西边的凉州才下了车,在那里考察了几天,重点看了那块石碑。”林泉教授继续讲述。
“泉兄说的是那块西夏碑吧?我也曾经去看过一次,可惜看过也就看过了,只知道上面文字的大致意思,却没有对上面的西夏文字展开进一步的研究。”杨先生苦笑道。
“苓老弟并不是专门研究文字的,没有研究这不难理解。我也没有研究西夏文字,至今都不认识西夏文字。不过,我计划最近安静下来,好好研究一下西夏文字,并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包括碑文拓片,以及其他教授对西夏碑的译文等等。”
“唉我跟翻译西夏碑的教授经常一起交流,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却一直忙于其他事物,没有请教西夏文字方面的事情,又让你这个南方人耻笑了。也罢,正好孩子们都在,你就把那块西夏碑的故事给讲一讲,省的他们以后再来烦我。”
“你这家伙,我以为早就给他们讲了呢,闹半天啥都没说,是不是不来我这里还不准备给孩子们讲啊?唉某人偷懒了,却要我给娃娃们补课,简直是那好,我就给孩子们讲讲。研究历史,尤其西夏历史,凉州这块西夏碑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它太重要了,重要到我都无法估量出它的重要性!”林泉教授开始了讲述。
“话说清嘉庆九年,著名的金石学家、史学家张澍先生,因病回到了家乡凉州。一天,他和朋友到大云寺中游玩,忽然发现寺院深处有个亭子,四面用砖泥砌封得严严实实,亭子周围杂草丛生,看来已经很久没人光顾了。好端端的亭子为什么要用砖头砌封起来,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吗?张澍好奇,向寺里的僧人打听。僧人告诉他说,这是一个被诅咒的亭子,封在这里已经有好几百年了;还说当地有个传闻,凡是打开封砖的人,都会遭到可怕的天灾报应。所以几百年来,没人敢靠近这亭子一步。而里面究竟是什么,也已经没人知道了。身为学者的张澍自然不相信这种传闻,一定要打开砌封看个究竟,并对天发誓,开封后如果有什么灾祸,自己一人承担,绝不连累旁人。张澍再三说服僧人,强行命令家丁打开封砖。”
第一百一十九章查到线索(一)()
“随着封砖被一点点地凿开,显露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高大的黑色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工整秀丽的楷体字。张澍急忙从废墟上跨了过去;想看看碑文的内容。当他靠近石碑,仔细查看碑上的文字,却被惊得目瞪口呆!这些乍一看好像都能认识的字,细看却没有一个能认得出。张澍立刻叫人把亭子四周的封砖全部拆除,这块被诅咒了几个世纪的石碑终于全部显现了出来。当然了,传闻中的天灾报应并没有应验。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却给这位学者带来了更大的震撼。石碑的另一面刻有熟悉的汉字,碑文内容大致是修建护国寺感通塔及寺庙的情况,这与同类石碑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再往下看,一行小字引起张澍极大的兴趣,建碑的年款一行写的是‘天祐民安五年岁次甲戌十五日戊子建’。张澍知道,‘天祐民安’为西夏年号,遂判定此碑为西夏碑,因此,人们以后称之为西夏碑。”杨先生讲着。
“老师,西夏碑的正面刻的是西夏文吧?”唐剑问。
“是的!此碑为重修大云寺感通塔而立,大云寺在西夏时被称为护国寺,碑的正面就是早已被人遗忘了的一种语言文字——西夏文,当时无人认识,被称之为‘天书’;背面则是汉文,全称凉州重修护国寺感通塔碑铭,碑文主要记载了一个神奇的故事,大意是古凉州护国寺之感应塔,自西周建塔以来,屡现灵瑞。西夏惠帝时期,某次羌兵来犯,是夜雷雨大作,塔现神灯,骇退羌兵。崇宗天祐民安三年,凉州地震,佛塔倾斜。崇宗下令修缮,还未动工,塔又自行复原。为此,夏国皇太后、皇帝下诏对佛塔重新装饰,于天祐民安五年正月十五日竣工,特立此碑以纪功德。”
“老师,这块西夏碑背面的汉文应该是对正面西夏文的翻译吧?”唐剑又问。
“一般情况下,应该是这样。不过,张澍并不认识西夏文,无法做出判定。又过了一百年,俄国人在黑水城遗址发现了番汉合时掌中珠,那是一本西夏文和汉文的双语字典,罗福成教授根据这本字典把西夏碑上的西夏文译成汉文,发现石碑上的西夏文跟后面的汉文内容基本一致,但顺序不对,应该是各写各的,并不是直接翻译。这是我前些年才知道的,当时去看西夏碑时还不知道这些。”
“这样一座碑能保存下来,真是奇迹啊!当时决定封砌石碑的人真是有识之士,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杨先生感叹道。
“是啊!当时已经到了西夏末年,蒙古人攻打西夏极其残酷,寺院僧人为避免灾祸,将此碑封闭在一座砖砌的碑亭内。几百年后,张澍才让这座神秘的西夏碑重见天日,一个神秘的王朝也浮出了水面。可以说张澍为后来研究西夏立下了大功,他自己也有相当研究,写了一些著作,我也收藏了几本。”林泉教授说。
“研究西夏,却不认识西夏文,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也非常的不方便。回头我要多找些资料,好好研究西夏文,最起码能读懂一般的西夏文书。”
“确实,不认识西夏文真是很不方便。我这里收集了一些资料,包括罗福成教授摹写的番汉合时掌中珠,当时买了两本,给你一本呗!”
“是给,而不是卖?”杨先生开玩笑说。
“我的苓老弟,这可是学术,而不是商品!志同道合者,分文不取。想借此牟利者,给座金山也不换!”林泉教授义正词严。
“好一个刚正不阿的林教授,中国多有一些这样的教授,何惧国力不强?哎,泉兄,你看完西夏碑,又到哪野去了?”
“苓老弟,这个野字还真用的准!看完了西夏碑,我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哪都想去,简直跑野了。看了西夏碑,我马不停蹄,直奔甘州,去看了那里的大佛寺。随后又去了敦煌,观摩了那里的洞窟和壁画。还去了榆林窟,把那一带打听到的跟西夏有关的地方都跑了个遍”
林泉教授慢慢讲述着。唐剑他们听得如痴如迷,恨不得立马飞到遥远的大西北,飞到黄土高原,飞到黄河两岸,飞到神秘的大漠地带去拜访那些古老的遗迹,领略大西北绝美的风光,还有黄土高原上那些淳朴可爱的老百姓
听完了林泉教授走访西夏故土的故事,唐剑他们继续查阅资料。林泉教授的故事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是让他们进一步了解了西夏,开阔了视野,也拓宽了思路,查阅资料也不感觉那么枯燥,反而觉得越来越有意思,越看越有兴致。
书架上有一排书籍,上面有一层细细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