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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道理,但两府必有争论,倒是却不好看。”赵恒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很勉强。
“此乃国家大事,绝非寻常家事,官家应当趋利而去害,臣妾认定王卿家方略乃取胜之道,官家断不可犹豫,被那些自命不凡之人乱了方寸,造成无法弥补的恨事。”刘娥横下心来,直接把话挑明,撞击赵恒心灵深处。
“娘子说的是!”赵恒轻轻舒了口气,想到刘娥如今还无名份,心中好生歉意。
轻轻握着那双芊芊玉手,双目充满感情地盯着那张绝代美艳的俏脸,温声道:“你也是,整日里为朕分担政务,却一直没有给你个名份,哎——”
刘娥心下何尝没有一点涟漪,但她很平静地说道:“只要官家的天下能够兴盛昌隆,妾身的名份算的了什么,官家不曾嫌弃妾身微贱出身,妾身已经很满足了!”
赵恒被刘娥说的心中发酸,几乎忍不住对李沆的愤怒,要不是顾念李沆是先朝重臣,文官士大夫整体势力的强大,他早就罢李沆的官了。
或许现在是个机会,给那些自命不凡的文官们一点颜色看看,他绝非一个软弱的君主。
实行改革的政策已经开始,下一步就是对亢员下刀子了,而李沆等人明显地趋于保守,与公与私都是一次大好机会,当下沉声道:“那些人实在太不像话,朕到要给他们些颜色看看。”
刘娥眨了眨那双透露着睿智的眸子,却柔声道:“官家万万不可,诸位相公亦是为官家着想,忠心可鉴日月。”
“娘子说的是啊!诸公的确是父皇留下的俊杰之士。”赵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又无不歉意地看着刘娥,寂落地道:“有时候朕亦是不能任意行事。”
王璇回去后,就去王旦府邸,他并没有说出别的事情,这个时候该表达的已然表达,是该回河北的时候了。
王旦对此并无任何表示,仅仅说道:“几日内数次陛见,已属罕见的殊荣,河北事务要量力而行。”
王璇心中感慨万分,王旦的保守让他无可奈何,他也明白在自己的事情上,王旦回避就算是最大的支持了,别的还是不要奢求了,当他决定不再说话的时候,王旦却给他来了一记。
“明日,你便上书回去,不要在开封耽搁了。”
“明日?”王璇一怔,心生一股寒意。
晚间,他应欧阳颖之约来到了潘家酒楼。
当然他把冯立也拉来了,有免费的保镖干嘛不用,一路上两人谈天说地,尽可能忘记王旦的警示。
当他们到了潘家酒楼前,下了马后正要往里面走时,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句:“王大人。”
第72章 无题()
王璇停下步子,回身一看,原来是一身便装的牛节级,他疑惑地问道:“节级有事吗?”
牛节级似乎很习惯处于下位者心态,媚笑道:“大人,小人担任巡檄弓手的时候,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王璇淡淡一笑,在冯立愕然的目光中,说道:“节级好记性,不过那天的事情如何?”
牛节级的脸色明显一愕,旋即洒笑道:“那厮已被寇大人狠狠教训一顿棍子,不过周家与石驸马家有关系,又是开封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杨推官处置的时候,也得为驸马家稍存体面。”
王璇没想到胖子竟然是周家子弟,他早知周家依附石家,不然当年也不会公然得罪周家。
“子正兄,那位是周家当代家主的次孙,叫周立成,端地风流成性,脾气也不小。”冯立一阵放肆的大笑,转身先进去了。
牛阶级一脸尴尬,王璇亦是视而不见,淡淡地笑道:“既然节级也是来饮酒的,那咱们两便就是。”
当王璇笑眯眯地进去后,牛阶级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今晚意外相见,本想上去献个好,巴结一下新进的贵人,或许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却没有想到人家竟然洋洋不睬,讨了个老大没趣,心下怒火中烧,恶念突生,目光变得凶狠起来。
潘家酒楼的天字一号房中
欧阳颖、吕夷简、吕从简、王璇、冯平、石贻孙、陈尧咨七人各据一席。
欧阳颖作为东道,他本身仅仅是八品的职官,收入并不高,这一场酒宴绝非他俸禄所能承受。
所幸柳非烟贤淑,平日里生活亦是精打细算,也积攒了一些钱财,再加上秋雁是潘家酒楼的头牌歌姬,所以这场酒倒是请得起,一切丝竹歌舞都是秋雁等人心甘情愿。
此时,王璇深深体会到,他与吕从简之间,渐渐成为了纯利益关系,与欧阳颖的思想也有了一丝的偏差,与石贻孙之间也少了很多话,不能不令他有所遗憾。
更何况,他没想到陈尧咨会参加聚会,在进来的那一刻,隐隐判断出,自己的离开,造成了关系的疏远,利益与矛盾纠结,思想与理念不同,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
“或许再过几日,我就要回遂城了,大战之前能与诸位畅饮一场,也是一件快事。”王璇心下有些凄凉,耳边缠绕着秋雁细腻的歌声,嗓音低沉萧瑟。
欧阳颖等人有些愕然,纷纷体味王璇话语背后的情感,甚至连陈尧咨也心楸不已,闪出是不是自己真对王璇有偏见的感觉。
石贻孙却淡淡地笑道:“如今鞑虏猖獗,正是我辈中人建功立业大好时机,子正兄能驰骋沙场,作为文人从戎,平生足矣,何故作小女儿状?”
话中有话,隐晦地回击方面大帅碌碌无为之言,王璇何尝听不出来,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淡然说道:“耀祖之言有道理,他日就算战死沙场,也足慰平生。”
琴声戈然而止,秋雁那双如水般地眸子,充满恐惧地望着王璇,仅仅就是一瞬间,马上恢复正常,琴声再次响起。
欧阳颖扫了秋雁一眼,才对王璇说道:“真是羡慕子正,能够驰骋沙场,我等却要在监寺中坐等日落。”
“呵呵。。”王璇一阵豪迈的大笑,环顾众人说道:“不要说嘉谟兄文武全才,耀祖武艺高强,诸位都是当今俊杰之士,一任之后,还怕不会外放州郡。”
吕夷简深以为然,他胸中自有大志向,眼看王璇逐渐展露手脚,那团不甘的火焰早就升腾起来,那道炙热的目光定格在王璇脸上,沉声说道:“自从子正外放,开封少了一道风景,恨不得与子正一道去河北。”
“不过是少了些靡靡之声,多些金戈铁马。”王璇对吕夷简是很看重的,毕竟是青史上留下浓厚一笔的人物。
秋雁眼前一亮,却又黯淡下去,一旁弹着瑶琴的歌姬,却一脸欣喜地望着王璇,眸子里充满了渴望。
正当此时,门被撞开了,一个粗野的声音传来:“我家公子等了半个时辰,哪个不识相的,把秋雁行首给占了。”
众人都很愕然,竟然有人撞门而入,却见两个蓝衣奴仆打扮的人昂然站在门口,一个胖子一脸阴沉地站在外面。
又是老一套,就像当年一般无二。
竟然是周立成,王璇瞟了一眼,端起酒杯品着酒,合想他们这一座,宰执家的子侄、皇亲国戚,光进士出身就有几个,除了皇帝之外,就算是皇室宗王来了,也不得不客气几分。
欧阳颖作为东道,自然起身迎上来,口气生硬地道:“敢问阁下为何要破门而入?”
周立成压根就不说话,脸扬到了天上,仆人傲然道:“就是邀请秋雁行首过去,你们外乡人也敢和我家公子争。”
秋雁一听,脸面上当即挂不住了,当即起身说道:“本姑娘想陪谁就是谁,你们也配坏我规矩,。”
周立成冷冷一哼,口气不善地道:“好大口气,本公子今天不仅要你过去,还要你侍寝。”
“你。。”秋雁作为潘家酒楼的头牌行首,平日里和文士们弹唱吟诗,哪里受过这等鸟气,一张俏脸气的煞白。
陈尧咨、石贻孙等人亦是面色不善,看样子就要暴起,王璇却和冯立交换一个眼神,在冯立轻轻颔首而笑中,站起身来,边走便说道:“我当时谁呢,原来又是你。”
当周立成看到王璇走到门边的时候,脸色遽然变的煞白,就是那两个仆人也慌乱不已。
“怎么,刚从开封府出来,还不消停。”王璇已经认出这胖子就是那天被自己玩的主,既然有石贻孙在场,那就跟他好好玩玩,戏耍一下也无妨。
“你、你,上次让你跑了,这次、这次。。”周立成不想又见到王璇,暗叫自己倒霉,脸上顿时精彩至极。
不是说一屋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