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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是什么东西?”生性最为活泼的李侔先凑了上来,仔细观察着这块灰蒙蒙的石头。
“这叫石灰石,非常有用的。”朱聿键将石头递给李伦道:“让护卫们去找找这种石头,看看有多大的一片。标记好地方,以后我们有大用的。”
“遵命。”李伦小心捧着石头去了,只留下李侔在旁边保护着朱聿键。
让手下去找石头,朱聿键闲来无事,索性欣赏起风景来。镇子里房屋低矮街道狭窄,而在城外却是另外一番风景。连绵不断的伏牛山脉伸向远方,南江河在大山的夹缝中蜿蜒向北流淌,加上那个河边身穿斗笠蓑衣的钓鱼老翁,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卷,朱聿键不禁感叹祖国山河的秀丽。
上大学的时候,朱聿键也算是个文艺青年,虽然他埋头苦读机械工程学,但古诗词也学过不少。看着眼前的景色,他不禁想起来一首背过的诗,站在河边忍不住脱口而出:“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绦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好诗。”朱聿键刚刚吟完这首清代王士祯写的提秋江独钓图,竟然听到了叫好声。他愕然的转过身去,发现两个儒生带着几个侍从走了过来。见到有人靠近,李侔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的手按住刀柄,一副戒备的神色。
正在附近找石头的李伦也发现不对,立刻带着旁边的几个护卫靠了过来。或许是在外行走的经验不足,对于这些护卫的警惕,两名书生却是丝毫也没有察觉,他们大大方方的走近了朱聿键,李侔想要上前拦阻,却被朱聿键阻止了。
个子较为矮小的蓝衫书生靠近拱手施礼道:“兄台大作实在高明,小弟佩服。刚才见你街头纵马,还以为你是个纨绔子弟,现在看来却又不是了。”蓝杉书生思想单纯,在她看来只要诗做得好,就必定不是什么坏人。
“商妹兄弟,不要乱说话。”青衫书生凑了过来,拉了拉对方的衣袖。
朱聿键刚才听到蓝杉书生说话,就感觉颇为女性化,如今听到青衫书生说漏了嘴,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两个书生竟然是女扮男装的。不禁感到好笑,这两个书生看上去眉目如画,脖颈雪白细嫩又看不到喉骨,声音也是娇滴滴的,竟然还打扮个男装,真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啊。
不过对方既然穿着男装,就是不想让别人看破自己的女儿家身份,他自然也不会点破。朱聿键拱手道:“刚才心中着急,所以在街道上纵马实在不该,如果惊扰了两位,在下这厢赔礼了。”
“那倒不用,反正我们也没有受伤,只不过我们见到公子大才,一时技痒而已。”或许是因为年纪不大,蓝杉女子颇为活泼,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朱聿键笑道:“原来两位想要以文会友,只是在下才疏学浅,恐怕会让两位失望的。”
“怎么会,刚才那首诗意境极好,又贴合当下的景物,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诗。”蓝杉女子道:“不如我们在这里比赛作诗好了。”
朱聿键闻言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虽然背过不少诗,但要自己作诗顶多是打油诗而已。如果真的与明末的诗词高手对诗,恐怕瞬间就会露陷。他连忙施礼道:“不敢不敢,在下可没有如此的才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哼,没胆鬼。”蓝杉女子见到朱聿键退缩,眼神中满是轻蔑之色。
“商兄弟,不可如此。”青衫女子见到她说得过分,生怕惹怒了对方。身边能带着十几个精壮护卫的人,绝对不会好惹,能不惹事还是不惹的好。
“怕什么,他就是没胆鬼嘛。”蓝杉女子却是不依不饶,她自持父亲是朝廷高官,从来都是横行无忌的。
朱聿键本来并不全是因为害怕作诗,只是他听说明朝女子礼教甚严,他不敢确定两女突兀的过来与他说话,是不是有人故意指使的,所以希望避开。只不过作为一个男人,最不希望女子说他是没胆鬼,这简直是对男人的侮辱。听到蓝杉女子此言,他又转回身来。
见到朱聿键去而复返,青衫女子害怕他报复,连忙拉着蓝衫女子后退了两步,那几个家丁也是紧张的如临大敌。没想到朱聿键走到近前说道:“如蒙两位不弃,咱们就幕天席地,以水当酒,在这山水之间以文会友如何?”
“好吧。”蓝衫女子当即表示欢迎,那个青衫女子也只好点了点头。她转身对着一个侍从说道:“你去下面找那个渔翁买两条鱼,就借他的锅煮熟了来。”
“遵命。”那个侍从转身去了。见到那女子要派人去买鱼,朱聿键也低声对李伦道:“派人去镇子里买些酒菜来,骑马去快点。”
“知道了。”李伦也去安排人手了。
三人找了几块大石头坐了下来,蓝衫女子道:“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第五十三章批判礼教()
朱聿键自然不会透露真实姓名,他拱手道:“在下朱九,请问两位是”
那个蓝衫女子眼珠一转当即回答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商景,我叫叶完。”
“久仰大名。”朱聿键客气了一句,实际上除了那几个出名的文武官员之外,他在这个时代认识的人还真不多。他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如果放在后世,还真的是名人。那个叫商景的女子,其实叫做商景徽,她是当今吏部尚书商周祚的二女儿,与其姐姐商景兰都是明末著名女诗人。而在旁边的那个蓝杉青年也是不得了,她叫做叶纨纨,父亲是工部主事叶绍袁,她的母亲则明代著名女诗人沈宜修,而她自己和妹妹叶小纨、叶小鸾都是明末诗人,在后世也是一段佳话。
两女本是闺中密友,这次来洛阳游玩,偶尔经过南阳府,恰好天色已晚踩在镇平休息一夜,打算明天再上路。没想到商景徽生性爱玩,非要拉着叶纨纨去看看伏牛山的景色,因此才会在这里与朱聿键不期而遇。
见到伏牛山江水相接的湖光山色,三人都不禁神往,他们坐在这里聊起了大好河山,反到将以文会友的事情忘记了。对于两女兴趣转移,朱聿键也乐得轻松,随口将自己在后世网上看到的各地风情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两女也是经常外出游玩,见识相当不凡,说起江南湖广各地都是头头是道。
见到两女绝对是见过世面的,朱聿键也不敢说得太邪乎,为了不露出马脚,他只好越聊越远,反而说到了欧洲诸国。他说起欧洲的风土人情,将其男女的自由恋爱,甚至为了追求女子,男子之间进行决斗的事情,听得两女神往无比。在一旁的李伦不禁暗暗佩服,这位殿下十二岁被关入监牢,最近才被放出来,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欧罗巴事务的,难道真有天才一说。
商景徽感叹道:“想不到欧罗巴如此美妙,我真想去见识一下。”
“如此不通礼法的蛮夷,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安分些好,免得伯父训斥你。”叶纨纨却是很不赞同。
“叶兄弟此话差矣,所谓两情相悦天经地义,被礼法禁锢实在不该。其实当今天下,都是被朱程礼教所误,实乃天下大谬。”朱聿键的这句话太过石破惊天,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自从宋朝朱熹以来,朱程礼教就成了皇家认可的金科玉律,数百年来无人敢动摇分毫。如今朱聿键竟然将其全盘否定,实在有够离经叛道的。
见到所有人吃惊的样子,朱聿键解释道:“我所说的被朱程礼教所误,指的是朱熹其人,胡乱篡改经典夹带私货,结果将孔子原本的儒家经典改得面目全非。”
“朱公子此言,何以见得?”叶纨纨听得有趣当即追问道。
朱聿键思索了一下以前在网上看过的几篇评论回答道:“首先是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孔老夫子当年所说,原意的君臣父子各安其位,各守本份。处理好这些关系,则天下井然有序,处理不好则天下大乱。没想到让朱熹解释一番,竟然成了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简直是奴隶之言。”
“再比如说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简直是朱熹狗屁不通的胡乱解释,根本就是不求甚解。实际上这段出自论语?阳货,原文是唯汝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是孔子训斥学生的一番言论,到了朱熹手中去了三点,却变成了贬低女子之言。”朱聿键说得这个典故,让两女大起知己之感,简直有如给全天下的女子平反了一般,而朱聿键的这些新奇言论,也将她们深深的吸引住了。
“这些只是小道,至少于国家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