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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贤侄此来所为何事啊?”南郡太守王兴心中虽有猜测,却依然不动声色的问道。
陈恺听得这声‘杨贤侄’心下倒是有些尴尬,却也不将这尴尬挂在脸上,面色自然的说道:“大人,在下并不姓杨。”
王太守一听,倒也是颇为尴尬,心下却又暗自舒了口气。但这少年虽非杨家人,想来也和杨家颇有渊源,不然那名帖如何得来?遂笑道:“却是老夫眼拙,一时竟是未认出来,这位小哥是?”
“在下是陈家的陈恺。”
“哦。”对于陈家,王太守倒也颇有耳闻,这陈家本是高祖从龙之臣,历代皆有陈家子弟入朝为官。在南郡倒也算个世家了,可惜就是人丁不旺,前年陈侍中一去,怕更是人走茶凉。想想陈家子弟扶枢还乡的场景,王兴心中也不过略一感叹,便放在一旁,“陈小哥这是…”
陈恺心中却是腹诽,这一转眼‘贤侄’就成了‘小哥’了。却也不敢怠慢,忙将希夷山之事细细的说了。
“什么?此言当真?”听到陈恺说‘天道教’可能不日攻打南郡,王太守震惊之下猛然站起身来,打翻了茶盏,袖子湿了一大片也不自知,未等陈恺答话,便立即快步走到门前对看门人说道:“速速去叫赵偏将过来!”
陈恺来时,王太守担心来人是过来攀关系求情的,这事传出毕竟对官声不好,遂令书房中的下人都退下了。陈恺也担心此事传出会在南郡引起骚动,故陈恺与王太守的对话却是基本无人听到。
“大人,小的去叫赵将军,总得有由头吧?”话未说完,便听王太守呵斥道:“怎生这么多话!叫你去叫你便去,啰嗦什么!”
那小厮连额头上的汗也不敢擦,忙不迭的出去了。
那王兴却又反复向陈恺问了些细节问题。却又叹道:“都说这些贼子去了徐州,怎生到我南郡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陈恺到底忍不住“大人,这贼人只怕所图并非南郡一隅啊。”
“是了。”王太守悚然一惊,“刺史府在襄阳,这些贼子以南郡为跳板,怕是盯上荆州了!”转眼又看向陈恺:“陈公子这番可立下大功了,此事一过,我定然向圣上上书为你情功!”
陈恺连忙答道:“这也不过是在下当做的,身为大楚人,自当报效大楚。”
正说着,忽的有人通报:“赵将军来了。”
陈恺与王太守一齐往门外看去,只见这赵将军约摸三十余岁,走起路来虎虎生威,倒是颇有番英武之气。
“不知太守大人唤末将前来所为何事?”那赵将军微一抱拳说道。陈恺少不得又将此事再次复述了一遍。
那赵将军听罢,一双浓眉深锁:“此事事关重大。”又转头向太守说道:“贼人已然调动粮草,恐怕不日将发难。还得请大人下令严守城门,以防敌方细作。且粮草、守城器械等物还得靠大人费心了!”
“这是自然。如今贼人逼迫,赵将军可有妙计退敌?”
“如今敌暗我明,实是…”那赵将军苦笑一声,“如这位…”
“这位是已故陈侍中的侄儿。”
“如这位陈公子所言,恐贼人欲奇袭南郡,存粮之处必不止一处,末将立马点上兵马,连夜向南郡周围探查。”也不知道是否是陈恺的错觉,当这王太守介绍自己之时,那赵将军竟是以一种颇为惊异的眼光看了自己一眼。
“如此甚好!”王太守赞许的点了点头,“南郡防守之事便交与将军了!将军可还有何需要?尽管提来!”
“末将确有一事!”赵将军略一停顿,“末将希望他日贼寇弱至,陈公子能协助我防守南郡!”
一言即出,二人皆惊。
第二十八章 两处思量()
王兴眼珠一转,笑道:“陈公子非我僚属,只要陈公子同意,我定无阻拦之理。想来陈公子一片赤诚之心,定是不会推辞的。
陈恺暗想,如此说来,我若推辞岂不便是无一番赤诚之心了么?只得苦笑着应了。
赵参将嘴角微微翘起:“大人,如此我便先行出城探查了。”又回过头来对陈恺说道:“陈公子不如与我一同出府?”陈恺正求之不得,笑道:“固所欲也,不敢请耳!”两人便一同出了这书房。
刚走了几步,陈恺有心想问问那突如其来的邀请是怎么回事。不料却是那赵参将开口了:“我姓赵,名磊,陈公子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赵大哥便是,陈小兄弟对方才一事,可是有疑惑?”陈恺也不矫情“赵大哥,若我没记错,我们二人想必是第一次见面,为何…”
陈、赵二人确为第一次见面,对于这一点,陈恺心中却是十分确定。自陈恺穿越以来,记忆力和分析能力有了极大的提升,几乎可以称的上过目不忘,然而在陈恺的映象中,完全没有这人的身影和回忆。第一次见面就拉人去协防,如果说没有内情,又有谁会相信呢?
那赵磊大笑道:“我与大将军长史司马元道是故交,几月前,元道来信提起过你,我可是好久不曾见到司马元道如此赞赏一个人了。陈公子不会怪罪我擅自主张吧?”
陈恺回想起司马玄那似笑非笑的脸,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心中却又多了几分纳闷,这司马玄为何对陈恺此人这般看中?一句老话说的好:“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司马玄与陈恺非亲非故,又常年与大将军征战在外,即使听过陈恺的名头,也应当印象不深才是。更何况原来的陈恺素来低调,有怎么会和那司马玄有牵扯?难道那司马玄还真是个一心选贤举能的老好人、老前辈不成?若非司马玄未在公共场合夸赞陈恺,陈恺几乎会以为司马玄有意捧杀他。
其实,赵磊还有话没有说出口,司马玄信中写到:“若事有变,故侍中陈温悫之侄定可助军一臂之力。”这岂不是说我赵磊反得向这年轻后生求助么?赵磊并非一个草包将军,相反,若非不是拉不下脸来奉承上司,又不想随司马玄一起背井离乡四处征战,兼之南郡素来没什么大事发生,作为武将几乎无用武之地,只能偶尔出兵剿剿匪之类的,没什么功绩,故才只得了个参将的名头。赵磊虽并非自傲之人,但骨子里也有几分傲气,让自己这无官无职的年轻小子求教,这让赵磊情何以堪?故此,赵磊决定借了司马玄这名头,试一试陈恺的底。
这两人心中各有所知,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侧门口,暮色四合间,毓墨的马车依然静静的停在那里,这让陈恺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
赵磊见陈恺盯着前方那个小巧的马车,心下了然。哈哈大笑两声,拍了拍陈恺的肩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自己牵了马,一路奔驰调兵去了。
陈恺走到马车前,坐在马车前的丫鬟点翠嘟着嘴,略带不满的说道:“陈公子可来了,可让我们一番好等!”毓墨微微掀起帘子一角,微嗔道:“点翠!”又对陈恺低声说道:“你出来了?上马车来吧!”点翠这才有些不情愿的移开身子,让陈恺上了马车。
马车不急不缓的向城西的陈府驶去。
“如何?王太守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呢?倒是那赵参将邀我来日一同协守南郡。”陈恺颇有些无奈。
“是吗?刀剑无眼,那你…可得小心些。”
两人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觉得尴尬极了,这两人其实都并不善言辞,纵使此时心头有许多话儿想说,却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间竟然沉默了下来。
陈府门前的灯光已然在望,不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陈恺掀起马车的帘子就准备下车,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保重。”陈恺回头看了看,在这暮色下,毓墨的脸色竟是看不分明,“你也保重。”
待到陈恺进了陈家的大门,马车才慢慢回转离开了。
陈恺进了屋子,却只有青萝一人独自候着,见到陈恺一身青衫上有着干涸的血迹,大惊失色:“公子可是受伤了,可要去拿些伤药来?”陈恺摆摆手,“没事儿。你便替我去打些热水吧,我要沐浴。”又不见紫烟,便问道:“紫烟呢?”
“紫烟有些不舒服,先睡下了。公子可要找她?”
“不必了,不过问问而已,何必多一个人担心呢。”
青萝犹自担心的看了几眼陈恺身上的血迹,这才下去了。
洗过了澡,陈恺躺在床上,只觉得一天的疲惫涌上心头,几乎连一根手指也不想抬起来了,身体极为疲惫,头脑却十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