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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就是。”
“哦。”
“……”
“……”
四周恢复了安静,女荷官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屋内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古怪尴尬的气氛在迅速蔓延。
“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还是唐嘟嘟忍不住开了口,他一向受尽恩宠,虽然自认为有趣才是人世间最值得追求的事物,却也对无礼的女人没有什么好感。
“我叫紫薇。”女子还是眼观鼻,鼻关心,浑然没有将唐嘟嘟这个天之骄子放在眼里的意思。
“紫薇?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唐嘟嘟怒极反笑,凶狠地打量着女子,阴测测道,“你找我有何贵干?”
“我要你带我去引见一个人。”
“谁?”
“陆逊,陆伯言。”
“他?那么请问,我凭什么帮你!”唐嘟嘟收起了笑意,两道剑眉深深紧锁着。
女子顿了顿,沉吟了片刻,轻声道:“凭我敢和你赌。”
“赌?赌什么?!”唐嘟嘟眼泛精光,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赌骰子。”
“好!我喜欢!请问,你拿什么和我赌?”
“我没钱。”
“……你是来找茬的?”
“不是。”
女子还是没有看他,摆了摆手,轻轻道:“你是不是对我有兴趣?”
“为什么这么说?”唐嘟嘟皱起了眉头,而屋里其余两个女人则勃然大怒。
“因为我没拿正眼看过你一眼。”
“所以……”
“所以你会觉得很有趣,而且充满了征服的快感以及挑战的**。”
女子会说话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唐嘟嘟,极尽挑逗之能事。
“不……不错……”唐嘟嘟脸颊发红,忽然感到一阵窒息。
“那么,这就是我的赌注!”
女子害羞一笑,走到唐嘟嘟身边,飞快地掀起了鹅黄色长裙……
长裙下,除了两条细长性感的大腿以及一团黑乎乎的事物外,其它,再无别的。
空无一物。
连一根遮羞的布条都没有,半根都没有。
唐嘟嘟目瞪口呆,只觉胯下一紧,紧接着耳朵里飘来女子风骚入骨的霸道声音……
“姐姐今晚日定你了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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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风闻有你,无声无语,洒下无数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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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情报头子()
不管是汉献帝夜御百女离奇挂掉了,还是牡丹之都沉沦了,抑或是三国时代最漂亮、最有权势,最名声赫赫的女人怀孕了,冷酷的地球依然坚定不移得继续转动,从不会更改更不受丝毫影响。
最无情的是时间,最多情的是人类。
所以,宛城的夜袭事件并不能阻止太阳公公依如往昔地照常升起,也不能阻止老当益壮的赵老汉精力旺盛地搂着娇嫩的婆娘辛苦“推车”,更不能阻挡城西口豆腐摊隔壁,洗澡永远不关门的小花日复一日的三更沐浴。
战后的宛城,笼罩在一片温煦的晨曦之中。
残缺的旌旗随处可见,鲜血混着尘埃;折断的刀剑,残破的城墙,如山的尸骸,无不诉说着战争的悲凉无奈。
清晨的阳光总是舒服,像极美丽少女的甜甜微笑,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毒辣。尽管天气炎热,但是修葺城墙的士兵还是在苍白的脸色中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为劫后余生感到一丝窃喜,也为能再次见到新生的阳光而感到一丝侥幸。
黄土,已经发黑。
鲜血渗透了一夜,将红色渐渐酝酿成了无情冰冷的黑色。
人死,当然不能复生。
此时此刻,这些为了守护后方家园的大好儿郎,为了自己心爱的家人以及心甘情愿为之保护的一切,永远地闭上了年轻的眼眸,也永远地长眠在了故乡的黄土之下。
不远处,几名面黄肌瘦的士兵默然无声地跪倒在地上,抱着已经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的手足同胞,双眼发红,浑身颤抖不止。
大地,寂然无声。
乌鸦,在空中盘旋。
城门口,几千具破碎淋漓的尸体被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一起,手持长枪的士兵俱都神情肃穆地抿着嘴唇,微驼着背,干净的眼眸里噙满了深深的忧伤,不少新兵蛋子甚至已经开始偷偷地抹眼泪。
眼前这些或熟悉或陌生或黝黑或肮脏的面庞,在昨天还是生龙活虎,活灵活现,如今却再也无法咧开嘴巴,轻轻一笑。
“有的人活着,可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永远活着!七尺身可死,宛城永不陷!敬礼!”
一身黑甲黑胄的许褚,赤红着双目,不顾双臂上的伤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后世庄严的军礼。
他粗壮的右手从胸前抬起,右臂与肩同高,前臂、手掌呈一条直线,五指并拢,掌心稍稍向外翻开,虽然不是很标准,可刚毅沉重的面孔让人止不住地肃然起敬。
“七尺身可死,宛城永不陷!敬礼!”
数万士兵齐齐仰天怒吼,军礼严整、利落;壮烈的声音响彻天际,透露着一股极其悲壮的伤感。
许褚虎目含泪,抬头凝望着苍穹,声嘶力竭地大吼道:“你们都是嗷嗷叫的好男儿!是顶天立地的铁血汉子!我为你们感到光荣!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们!英雄,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和平,是用一次次的流血,一次次的牺牲换来的!不要试图推卸责任,除非你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因为,你们是军人!记住了吗?!”
“喏!喏!喏!”
数万把长枪整齐划一地落在地上,将大地震得瑟瑟发抖。
“很好!原地解散!”
许褚满意地点了点头,黑色的披风迎风狂舞,在空中猎猎作响,将他高大伟岸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威风凛凛。他自从跟了郭嘉聊天打屁,稀奇古怪的东西是越学越多,连带着口才都变得无比犀利起来,冲这动员的水平,搁在天朝,那是当仁不让的政委人选。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默默地撸管……你无怨无悔……”
许褚眯着眼睛,嘴里哼着偷师郭嘉的“情歌”,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早饭究竟是该吃烤乳猪还是小笼包加油条。他是个粗神经的人,前一秒可以感动得稀里哗啦,嚎啕大哭,后一秒就可以灿烂大笑,喜不自禁。拿他自己的话说:天塌了日子也得过啊,真憋得慌,是头公猪也得上!人生短暂,及时行乐。
“嘿,穿上了大头皮鞋,想起了我的爷爷……”
许褚摸着肚子,只觉饥肠辘辘,可是一想到马上有东西吃,又顿感心情大好,于是流着长长的口水,蹦蹦跳跳,向着伙房迤逦而去。
“嘭!”
忽然,一股剧痛从额头传来,许褚火冒三丈,凝眉一看,才知道是于禁这个死胖子不长眼地和他撞在了一起。
“文则啊,赶着去投胎啊!”许褚蹙着眉头,揉着已经高高肿起的额头,不满地嘟囔了几句。
于禁羞赧一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原来是仲康啊,呵呵,真是对不起,刚才想着心事呢,一时不察,见谅见谅……”
于禁自幼家贫,母亲对他非常严厉,所以有事没事就喜欢往他脑袋上磕,从拳头、鸡蛋、鸭蛋,慢慢到磨盘、石头、铁块……活生生地给他练成了江湖中失传已久的“铁头功”。
“哼!怎么了?什么事情想得那么入神?”许褚痛苦地摸了摸肿包,发现越按越大,于是强忍怒意,决定不再管它。
“哎……”于禁幽幽一叹,小心翼翼地将许褚拉至一个偏僻的角落,沉痛道,“仲康,实不相瞒。丞相当年在奉孝先生离去后,秘密地委托我筹建了一个全以美貌女子为间谍的神秘组织,目的就是为了在这战乱的年代,获得可贵的紧要情报……我自认为不是什么良才,可对这项工作非常投入,利用了很多精力和财力来认真完成。我在江东用心地布置了十五个眼目,原本她们每月或多或少地都会输送一些密报过来,但是前阵子,她们就突然音讯全无了,无论如何联络都联络不到。后来我又派了几个密探潜入打探,方知我的耳目已经全部给人秘密地捣毁了,悄然无息,一个不剩……”
“哦?”许褚面露讶色,想了想,皱眉道,“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恩,经过多方打听,总算是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