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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如此,陆仁贾听令!”
“仁贾在!”陆仁贾乃是书生不用行跪拜之礼,因此只是微微欠身。
“你便辅佐唐七,若是我等失败,庐州城的一切就由你与唐七,方南一同拱卫!”
“是!将军!”
陆仁贾之前和李沐然有过恩怨,也是叛军中的一员,可是李沐然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最主要的是他手下已经没有可用之人。
“好了,各自去准备吧,王猛,咱们去见见那一百个兄弟!”
今夜的突袭之人,李沐然已经选好,乃是从五千人中挑出来的一百人,这些人个个孔武有力,身手敏捷。
不大会的功夫两人便来到了一所破旧的院落前,这个院落已经被当初的火箭烧毁了大半。
才一进门,却见一群身穿轻甲的男子已经战立院中,他们一个个精神饱满,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随着大门被打开,众多的士卒见到了李沐然,眼神中满是崇拜与炙热
“我等拜见李将军!”
“不必多礼!”李沐然在王猛的跟随下缓缓的走到队伍最前面,看着那一百多双的眼睛,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随后说道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将您召集到这里吗?”
李沐然准备突袭之事属于保密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知道。
看着眼神迷茫的众人,李沐然再次出声道
“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城外的叛军有近两万,对于我泱泱大汉来说这两万人不过是一粒石子微不足道。
但是对于整个庐州城来说,却是天大的灾难。
我知道你们中来自不同的队伍,有的是军营出生,有的是农工会的兄弟,有的是明教的兄弟,有的则是牢狱里的犯人,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我们要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一件能够载入史册,被后世赞扬的大事,
奇袭叛军营!”
“什么,奇袭叛军营?”
“就我们这百来人吗?”
“对啊,叛军可是有两万啊!”
“……”
随着李沐然将话说出口,那些士卒终于是不淡定起来,一百奇袭两万,那是奇袭吗?那是送死,他们虽然很相信眼前的李沐然,毕竟之前的辉煌摆在了那里,可是他们却不相信李沐然打出落差如此之大的战役。
这根本不是常人可为。
听着低下交头接耳的声音,李沐然没有啃声,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终于平复,他看着眼前的众人声音洪亮的说道
“一百对两万的确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哪一件事情又是可能的呢?
世事无常是,只怕有心人,
你们有想过有一天邪教的教徒会为了百姓而守城吗?
你们有想过百姓穿上甲胃协助士卒吗?
你们有想过身陷牢狱的人还可以出来立功减刑吗?
不错,区区一百人在两万人面前就算是一齐放个屁,那两万人都不会全部闻到,但是那又如何,我放了,我为自己的屁而感到自豪。甚至于骄傲。
我杀一个敌人,我便是够了本,我杀两个敌人我就赚了一个,我杀三个,杀四个,杀五个呢?
是的,谁都有生命,谁都不想死,这并不丢人,没人不怕死,我们怕,敌人也怕,但是敌人可以怕死畏惧,我们却不能。
站在城南的墙头之上,看着漫天的火箭雨从我的头上划过,我的心中是那么的无助,箭羽所射到的范围没有我的亲人,但是我的心在绞痛。
我李九他娘的不是个圣人,可是我却是个汉人,一个有血有肉的汉人。
假若今天整个庐州城的士卒都死了,就剩下我们这区区的百十人,而在你们身后的是你们的双亲,是你们的夫人,是你们的孩子,你又会作何感想?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们也许会死,但是我们死的时候你们不要忘记,我们的骨头上洒下的是敌人的鲜血,我们的皮肤上留下的是敌人的印记,我的灵魂里拯救的是我们的亲人
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不知道为什么而死,怎么死,死的意义是什么!
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要!留!清!白!在!人!间!”
他淡淡的把话说完,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这一百壮士的抉择“门就在你们身后,我李九从不强迫一人,这一战乃是十死无生,你们可以选择离去,我不会嘲笑你们任何一个人!”
“最后在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今夜突袭,我李九,当为统帅!”
“轰”李沐然的这一句话再次让那些士卒沸腾了,李九乃是将军,将军不守护大后方居然甘愿坐着十死无生的事情,他们的眼神里多出了些异样的东西。
“来人,上酒!”李沐然没有理会众人的呼喊,而是大吼一声,早有士卒端上了陈年佳酿,倒满一碗,递到了他的面前。
“我李九,饮了这碗酒,天险都敢走!”
言罢一饮而下,随后猛地将碗甩在了地上……
(本章完)
第502章 李无赖,我美吗()
第五百零六章你便是我的夫婿!
碎裂的碗在地上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起眼,但是那一声声的声响却是在众人的心中荡漾了开来。
李沐然的话并没有什么热血沸腾,也没有什么华丽词章,但是他却诠释了一个简单的道理。
我们是汉人,我们是汉人的士卒,我们的家在庐州城。
而在我们身后就是汉人的土地,汉人的亲人,生死一刻,若是我们连自己的土地,自己的亲人都不能拱卫,那我们还有什么资格穿上这层甲胃,拿锐利的兵器,去说豪迈的话。
“想和我今夜突袭的便满饮此碗,待功成名就,我李沐然亲自为你们斟酒,倘若我死了,那么我的夫人也定会完成我今日的承诺!
若是不想的,我李九也绝不阻拦,也绝不报复,门口就在你们身后,离去是你们的自由,但是离去的时候请你们将身上的甲胃褪下,留给那些需要的人!”
他的话没有一丝的语气,只是很淡,淡的仿佛让人觉得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可是在场的诸人都知道,此役艰难无比!
在他身前的士卒,相视而望,却没有人敢率先走出一步,他们心中做着挣扎,挣扎着最后的内心。
正在这时,站在李沐然身后的王猛端起了一碗酒,一饮而下,随后猛地将碗摔碎在了地上,随后大声的说道
“饮了这碗酒,天险都敢走,我王猛本就是个死囚犯,能够在见天日多亏了李将军,想当初我也不过是个小混混,没想到今天还有顶天立地的一回,这碗酒,值了!
就算死了,也他娘的值了!”
“好!”李沐然一声叫好,王猛则是抬头挺胸的看着那些士卒。
正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人,朗声说道
“我张健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是生为城南的士卒,守卫庐州乃是我的职责,这酒我喝了!不为名,不为禄,只求庐州城的家人平安!”名叫张健的男子一口饮下,随后大喊道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饮了这碗酒,天险都敢走,李将军没有骗人!”
“我王胜也来饮上一碗,看看这天险怎么走!”
“我马松天生的胆小,可是喝了这碗酒我他娘的也是好汉!”
“我朱贵就是喜欢喝酒,只要有酒,死了又何妨,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
“我……”
一个两个,两个三个,三个四个……
上百人的队伍,一个接着一个饮酒,碗一个接着一个的碎,李沐然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热血沸腾。
当初他在后世的时候就是当的大哥,手下也是小弟成群,每当找场子的时候,他们总是一人一杯酒,眼下仿佛回到了当初,让他怀念不已。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酒也喝完了,碗也摔碎了,那呼喊声也是响彻在了整个院落,只听“饮了这碗酒,天险都敢走”
天险都敢走,心中无尽头!
着甲胃,配腰刀,戴头盔,绑白布!
一百死士集结完毕……
深夜的庐州城外无比的寂静,本就是入冬的季节,匍匐在草丛中的众人感到了丝丝的寒意,不大会的功夫酒劲上来,一股温热在他们的心中慢慢的化开。
“将军,寅时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