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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面对的也是下一个填补三好家在近畿权力真空的“上洛”大名。显然这个时候的足利义辉肯定无法拒绝周可成的各种要求——否则就等于自杀,但问题是兰芳社有足够的实力支持足利义辉对抗一波波“上洛”的日本大名吗?或者换一个角度提问——从投资效益比来看,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
经过反复的斟酌,周可成否决了足利义辉这个选择。兰芳社作为一个商业组织,拥有的资源是无法和封建国家相比,只能作为权力天平上的关键少数,反正他也没打算去收年贡,只要能够控制大阪这个未来“日本的厨房”(大阪在德川幕府时期是大米贸易的中心)就足够了。而本愿寺的到来正好符合了诸多条件——在近畿、关东、东海道各地有大量的据点,拥有强大的人力物力,但又不像其他战国大名那样有组织严密的军队和上层组织,利于渗透和控制。如果将拥有大义名分的足利义辉、武器和海上优势的兰芳社、充足人力物力的本愿寺三者结合起来,应该就可以在三好家崩溃后,完成对近畿地区的控制了吧?
第两百八十九章重宝()
砰砰!
轻微的敲门声将周可成惊醒了过来,他坐起身来问道:“谁在外面!”
“是我!”门外传来柔和的女声,周可成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笑道:“莫娜呀,进来说话吧!”
房门被打开了,莫娜走进门来,神色有些慌张:“我听许四爷说你打算和那个倭人去一趟石山?”
“不错,是有这个打算!”周可成笑道:“怎么了?”
“那——”莫娜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你现在身边卫队长的位置还空着吗?”
周可成闻言一愣,旋即才明白了过来,笑道:“你也想去?”
“嗯!”莫娜声音如蚊虫一般,若非屋内没有第三人周可成绝对听不清,他笑了起来:“好呀,我正愁身边没人,这一趟你若是要去就一起去吧!”
“好!”土著少女抬起头来,脸上满是喜色:“那我立刻回去准备一下!”说罢一扭腰就出门了。
“莫娜!”周可成刚开口,少女就没影了,他只得苦笑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急,那个下间赖义伤势不轻,少说也要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动身的!”
堺镇,纳屋,茶室。
“请!”今井宗久娴熟的将茶汤倒入碗中,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多谢了!”那男人接过茶碗,喝了一口,然后将茶碗转交给旁边的男人,自己闭上眼睛静静回味茶汤;而另外一个男人也是如此,就这样那茶碗在茶室中众人当中转了一圈,最后回到今井宗久手中。他小心的用沸水清洗茶壶,然后放到一旁。
“这就是松岛之壶吧?”一个声音打破了茶室内的寂静,今井宗久一愣,旋即笑道:“松永殿说的不错,正是松岛之壶!”
“可以给我看看吗?”松永久秀问道,声音有点颤抖。
“可以!”今井宗久将茶壶推了过去,松永久秀小心翼翼的拿起茶壶,仔细的鉴赏起来,半响之后方才依依不舍的交还给今井宗久,叹道:“果然是松岛之壶,今日能够亲眼见到这样的重宝,此生已经无憾了!”
“呵呵!”今井宗久笑了起来:“松永殿下,想不到您居然也对茶艺这么感兴趣!”
“哪里!”松永久秀笑道:“我既然受代管领殿下之命,担任堺镇的代官,自然要对茶艺了解一二了,要不然连和诸位说话都没法说了!”
听到松永久秀这么说,茶室内的众人纷纷笑了起来,原来自从十三世纪茶道传入日本,到了十六世纪中叶,近畿区域的茶道已经完全本土化,日本化了,成为公卿、高级武士、尤其是商人之间的社交方式。在堺镇尤其流行。像松永久秀既然身为堺镇的代官,自然要和这些大商人打交道,这茶道自然是要懂一些了。
松永久秀等到众人的笑声平息了,咳嗽了两声道:“在下受代管领大人所托,担任堺镇的代官,第一个任务就是要筹集‘矢钱’(军费),诸位都是堺镇的栋梁,希望能够出一把力!”说到这里,他低下头向众人拜了一拜。
听了松永久秀这番话,众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虽然对他的来意大家都能猜出个七八分来,但毕竟确定下来又是一回事。今井宗久笑道:“松永殿,不知道要多少呢?”
“十万贯!”松永久秀张开五指,又翻转过来,面带微笑。
“什么?”
“这么多?”
“每年的栋别钱和津料(都是当时日本的税收)我们都没有短少,为何又一下子要交矢钱?”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巨额数字,茶室内的商人们再也按奈不住胸中的恼火,纷纷抱怨了起来。松永久秀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依旧面带微笑的坐在那里。
今井宗久咳嗽了一声,苦笑道:“松永殿,你不是开玩笑吧,一下子要这么大一笔钱!”
“您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松永久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那好,我就再重复一遍,在下身为堺镇的代官,要求列位缴纳十万贯的矢钱,现在你们听清楚了吗?”
“可,可是这也未免太多了吧?这可是十万贯呀!”今井宗久急道:“我记得上一次三好家征收矢钱可是只要了三万贯的!”
“是吗?”松永久秀笑道:“不瞒诸位,我这次原本也只打算要三万贯的,可是刚刚我看到了这个松岛之壶,这可是价值一城的宝物呀!能够拥有这样宝物的纳屋,又怎么会拿不出十万贯呢?”
听到这里,今井宗久如何不明白松永久秀的意思,腹中不由得暗自大骂对方的无耻,但眼下形势比人强,三好家已经成为了近畿的霸主,这个松永久秀作为三好家在堺镇的代表,自己又怎么能够违抗对方的意志呢?他咬了咬牙,将那松岛之壶轻轻的推了过去,笑道:“松永殿您方才是看错了,这不过是一件仿制的赝品罢了,是在下用两百贯买来的,您若是不信,可以先拿去鉴定一下!”
“仿制的赝品?”松永久秀露出诧异的表情:“可是您方才不是说是真的吗?”
“这不过是在下的一点虚荣心罢了!”今井宗久已经要气的吐血了,可脸上还是得强装笑容:“确实是一件赝品,您看,这里,还有这里,与真正的松岛之壶还是有一点差异的!”他一边伸出手在茶具上指点,一边强笑着解说,松永久秀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抚摸着额头笑道:“果然是赝品,在下方才还真没有看出来呀!”
第两百九十章愤恨()
“松永殿,其实我等虽然有些生意,但要想一下子拿出十万贯的矢钱来实在是有些为难。”今井宗久一边说话,一边偷看松永久秀的脸色,见其面带笑容,便大着胆子说道:“若是您不嫌弃的话,还请收下这件仿品吧,在矢钱方面宽限些!”
“是呀,还请殿下宽限些!”
“十万贯实在是太多了!”
屋内其他商人纷纷齐声应和,松永久秀却不说话,只是将那松岛之壶拿在手中把玩,却不说话。半响之后他突然笑道:“既然是我看错了,那要你们一下子拿出十万贯来实在是有些为难。那这样吧,你们先拿五万贯出来,剩下的五万贯我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怎么样?”
众商人本以为松永久秀收了松岛之壶的贿赂便会做罢,却没想到这十万贯的数字一文也没有少,只不过其中五万贯宽限了三个月时间,众人又是吃惊,又是恼怒。尤其是今井宗久,更是怒到了极处:“松永殿,请恕我直言,五万贯也是太多了!”
“太多了?”松永久秀笑了起来,他放下松岛之壶笑道:“今井兄,据在下所知,纳屋这一年多来的生意可做的不错呀,光是出售给六角、石山、加贺、尾张、美浓这几个地方的硝石就有六百多石,仅仅就这些的价值就不下十万贯了,其中石山、加贺还有六角家都是长庆公的敌人,您觉得长庆公知道这些后会有什么后果?”
“这些都不过是一面之词!”今井宗久厉声道:“纳屋是有出售硝石,不过多半是出售给三好家以及近畿的武家们。”
“是不是一面之词可以由长庆公亲自来辨认!”松永久秀冷笑道:“如果今井兄愿意的话,我可以先将这件事情禀告上去,由主上裁断。若是今井兄真的如你说的这样没有做出违禁的事情,那自然一切好说,否则的话——”说到这里,松永久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