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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从兴奋的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阿格多巴低声问道:“那停战协议怎么办呢?”
“停战协议是双方面的,不是单方面的!在停战协议期间任何一方都不能采取不利于对方的军事行动,奥斯曼人调动军队渡过海峡,这本身就破坏了协议。”周可成冷笑道:“我可不会傻乎乎的被协议束手束脚!”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样的话就要重新开打了!”阿格多巴笑道:“你觉得奥斯曼人会从哪个方向进攻?”
“肯定不会是从海上!”周可成走到地图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敌人的主攻方向应该是朝着加拉塔区!”
伊斯坦布尔。
阵阵炮声将纳西公爵从睡梦中惊醒,他坐起身来,走到窗户旁,恐惧的看着窗外黑乎乎的大海。月亮被乌云遮挡,只有偶尔几颗星星闪耀,炮声是从黑海那一侧方向传来,难道停战协议被破坏,敌人的舰队出现在那么远的地方?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让纳西公爵吓了一跳,在他的幻觉里变成了枪炮声。片刻后他才重新平复了呼吸,打开房门,镇静向仆人问道:“什么事?”
“宫里有人来了,老爷!”仆人的脸『色』惨白,对于奥斯曼的臣子来说,深夜来自宫廷的使者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尤其是这个时候,纳西公爵点了点头:“请他稍候片刻,我马上就来!”
圆顶办公室里,苏丹的维齐尔们已经围坐在长桌旁,迟到的犹太人向其躬身行礼,然后在长桌的末端坐下,随即便听到易普拉辛宏亮的声音:“就在两个小时前,敌人破坏了停战协议,炮击了正在渡海的欧洲援兵!”
“我早就知道这就是一个圈套!无信者(穆斯林称基督徒、犹太人和穆斯林之外的人为无信者)岂有诚信可言?”巴瑟尔大声喊道:“易普拉辛,你被骗了,或者你骗了我们这里的所有人!”
“现在争论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易普拉辛无力的反驳:“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我的意见是天一亮就围攻加拉塔区,重新封锁金角湾。我们现有的兵力十分充裕……”
看着易普拉辛维齐尔在竭力拯救伊斯坦布尔和自己的生命,屏风后面却没有任何声息,纳西公爵不禁感觉到一阵悲哀,自己这位同僚为帝国和苏丹耗尽了心血,但恐怕最后还是难以逃脱刽子手的斧头,为什么命运的酒杯总是那么苦涩,为什么?
“如果风向合适的话,我建议在岸上进攻的同时,将剩余的船只改装成火船,同时从海上袭击敌人的舰队!”易普拉辛终于讲完了自己的计划,长桌旁一片静寂,每一个人的眼睛都下意识的向屏风后面看去,但那边毫无声响,苏丹始终没有表态。
“时间紧迫!”易普拉辛站起身来:“我们各自行动,尽忠职守吧!”
苏丹的廷臣们站起身来,一个个走出了圆顶办公室,屏风后始终保持着静寂。纳西公爵心中暗想屏风后面该不会坐着一个泥雕木塑吧?否则当帝国的都城,众城之女神被敌人围攻火烧时,帝国的统治者怎么会如此的平静,即便是最穷苦的农民,也会为保卫自己的茅棚流血牺牲,难道从奥斯曼一世传承下来的血脉也终于变得污浊了?想到这里,犹太人突然觉得一阵无法抑制的疲倦,
当晨曦再次照耀在金角湾的海面上,伊斯坦布尔的居民们惊恐的看到兰芳社的舰队再次驶入,这些庞然大物缓慢的滑过加拉塔区和萨拉基里奥角之间的狭窄海域,风帆上的南十字星闪闪发光。而这些军舰的目标并非城区,他们驶向金角湾的底部,然后抛锚停泊,向岸上的军队释放火箭,迫使其离开岸边的道路,走向更接近内陆的地区,以避免从天空落下的死神。
周可成站在城墙上,看着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奥斯曼军队,各『色』各样的旗帜代表着这些军队显赫的历史,显然,奥斯曼人也没有浪费时间,在这些天也调集了首都周围的军队,兰芳社的舰队虽然控制了海峡,但安卡拉方向和黑海方向的交通还是通畅的,即便是欧洲方向,舰队也不可能完全将海峡截断。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决战!”
周可成回过头,杭。杜阿的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神情,他笑了笑:“怎么了,有些紧张吧!”
第七百六十五章 条约()
“嗯!”杭,杜阿点了点头:“我从没见过这么多敌人!”
“我也没有!”周可成笑道:“打完这一仗,你我估计也没有机会上阵了!”
“是你,不是我!”杭,杜阿反驳道,旋即笑了起来,他张开双臂,拥抱了周可成一下:“谢谢你,让我能够经历这么多!”
两人相视而笑,杭。杜阿转身走下城墙,上马向城外而去,城墙外,兰芳社的军队正严阵以待。
战争是由炮兵打响的,很难分清是谁先打响了第一炮,但炮声隆隆,连绵不绝,火『药』燃烧时发出的白『色』烟雾就连海风都来不及吹散,遮挡住了加拉塔市民的视线。虽然双方火炮的数量大体相当(但奥斯曼的军队数量享有巨大的优势,所以兰芳社军队炮和人的比例要高许多),但由于更好的训练和定装弹『药』的使用,兰芳社炮兵的『射』速几乎要比对方快三倍,经过大约一个小时的炮战后,担任奥斯曼军队右翼的将领就再也忍耐不住敌人的炮击,于是不等中军易普拉辛维齐尔的命令,就指挥着大约3000西帕希骑士发起冲击,紧随其后的是大队的步兵和『射』手,这些骑士并没有薪饷,依靠小块的军事地产维持。他们身着锁帷子和护胸铁片组成的混合甲,手持长矛,骑着安拉托利亚骏马,如浪『潮』一般向兰芳社军队的左翼席卷而来。
“混账!”位于中军的易普拉辛愤怒的骂道:“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面对敌军骑兵的冲击,兰芳社左翼的将领显得十分镇定,他下令炮队改用霰弹轰击骑队,步兵用排枪扫『射』然后收缩队形,变为空心方阵。在密集的火力下,西帕希骑士成排的倒下,受惊的战马带着主人四处逃散,在骑队后面的步兵和『射』手们也被己方的骑兵冲散了队形,一片混『乱』。
在奥斯曼军队的左翼,指挥官误以为右翼的骑兵冲锋为全面猛攻的讯号,也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大队的耶尼『色』里军团开始向前移动,他们的红『色』服装和白『色』头饰格外显眼,虽然兰芳社的炮队用实心弹和霰弹猛烈的轰击这些敌人,但这些坚定的勇士却使用保持着队形,直到火绳枪的『射』程,双方都用火绳枪对『射』了一番,然后进入了激烈的白刃战。
借助热气球上观测手的情报,杭。杜阿敏锐的发现由于敌人的贸然行动,在中军和右翼之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他立刻下令从第二线的预备队中抽出四个步兵联队加强给己方的左翼,四个六磅炮骑炮连支援,让其向前推进,同时将两千名骑兵去冲击山坡上的敌方炮兵阵地。兰芳社优秀的旗语通讯系统发挥了作用,左翼的刺刀驱散了残余的西帕希骑士,然后他们横扫战场,占据了奥斯曼军中央阵线的右端,用骑炮扫『射』敌军的中央阵线,与此同时,海面上的战舰也开始用火箭『射』击奥斯曼军队的侧后方。接下来还有一场漫长的困兽之斗,但胜负已经注定,奥斯曼庞大的军队失去了秩序,有人还坚守岗位,但更多的人开始溃逃,到了黄昏时分,战斗已经结束,战场上有一万两千具尸体是属于奥斯曼一方的,被俘的超过一万人。除此之外,奥斯曼人还失去了全部的火炮和补给纵队、120面军旗;而兰芳社一方死伤总数没有超过三千,其中大部分是炮火造成的。
当夜幕降临,战场上燃起一堆堆篝火,燃料是失败一方留下的长矛杆和大车,胜利者没有那么多人员来使用这些武器和车辆。绝大部分人篝火旁休息享受胜利,而贝都因骑兵正在追击敌军残部,他们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停止追击,兵锋直抵伊斯坦布尔那著名的城墙,回来的时候带来了超过六千俘虏和大批的战利品。
这次会战就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结束了,他宣告了一个事实:兰芳社的军事系统不但在海上占据绝对的优势,在陆战中也远远优于奥斯曼庞杂的大军,对于一支陆军来说:机动和火力要比数量和冲击力更为重要。不管奥斯曼人如何不情愿,他们也必须重新回到谈判桌上,接受对方提出的苛刻条件,因为他们原本想要用来守卫都城的军队已经被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