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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石亨军出现。
“儿郎们,杀敌报国的时候到了,给我冲!”杨洪一声怒吼,大刀一挥,带领亲卫策马冲了上去。刚冲过去,就遇到了突破而入的瓦刺骑兵,手中大刀一个横扫千军。快速冲杀过来的骑兵一不留神,撞上了沉重锋利的大刀片,顿时人仰马翻,从马背上甩了出去。一个照面,被杨洪大刀片腰斩的就有好几个,热血在寒风中飘洒。瓦刺骑兵见杨洪如此神勇,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杨洪砍瓜切菜般劈砍的血肉横飞。马头没了,还在奔跑,马背上只挂着下半身。跟在身后的亲卫也是个个神勇,一路冲杀,瓦刺无人可挡。杨洪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砍,见马就杀,管你用什么兵器,只要接敌,搂头就剁。身上的铠甲就跟纸糊的没什么两样,一刀砍到,牛皮破布就散了一地。瓦刺骑兵不穿铁甲,遇到杨洪可算倒了血霉。
眼看明军就要挽回败势,杨洪身后又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伯颜的骑兵赶到了,正想从杨洪的背后完成致命一击,迎接他的确是密集的散弹。这次可是伯颜逆风冲杀,顺风『射』过来的散弹把伯颜的骑兵扫倒了一片,倒下的战马来不及翻身,又被后面的战马踩踏。疾驰而过的战马却被绊倒了,马上的人像出膛的炮弹在空中抛飞,战场一片混『乱』。
阻击伯颜马队的正是猛将石彪,石彪的突然出现可算救了杨洪的老命。但是,石彪的火铳营人数太少,二百多人根本挡不住伯颜两千骑兵猛冲,想不接敌,根本办不到。
“他***,什么接敌不接敌,兄弟们,抄家伙,给我杀!”石彪急眼了,提起大斧迎了过去,他管不了石亨再三吩咐不接敌的命令,人马一起剁,沉重的大斧正是骑兵的克星。
此时山坡上增援杨洪的救兵可算到了,石亨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头,在也先的背后冲杀过去。也先顶不住了,吹响了牛角,收兵撤退。可杀红眼的战兵根本撤不下来,被明军在身后掩杀,『乱』成一锅粥。
败兵漫山遍野向紫荆关方向溃逃,这下真成了乞丐兵团,丢盔卸甲,剩下的战斗成了比赛跑路,看谁跑的快。现在比的不是勇猛,而是体力和耐力,喊叫声在旷野林间回『荡』,箭羽嗖嗖『乱』响,如鬼魅一般令人胆寒,“噗”的一声,箭羽『插』在了树干上,躲在树后的败兵就是一哆嗦,然后扭头就跑。
和也先混『乱』溃逃的败兵相比,有一队骑兵,整齐的向紫荆关方向疾走,竟然是保护朱祁镇、叶三、唐甜三名人质的骑兵小队,拖拉着木轮平板车,把车上的朱祁镇围在当中。叶三看着看守朱祁镇的骑兵,队伍整齐,衣甲鲜明,『摸』着鼻子就想笑。这年头打仗打到这份儿上真够可以的,自己和唐甜逃跑太容易了,可带着朱祁镇这个大秤砣,想跑就得掂量掂量,四周的骑兵把朱祁镇他们三人围得像铁桶,在逃跑中丝毫不『乱』,根本不像是败兵,保的确是大明的皇帝,真是天大的讽刺。
也先带领手下跑在这支小队前面不远,他心里明白,那平板车上的人才是他保命的王牌,几次派出哨骑用那人威胁明军,阻挡明军追击的速度。跑出十几里地后,身后的明军不见了踪影,也先清点人数,加上伯颜的人马,一共逃出不到两万人,然后调动军队,重整编制,向西北紫荆关外进发,并向紫荆关上接应的瓦刺军靠拢。
众将默然,看着西坠的太阳,今晚不知道能不能在紫荆关里过夜。因为大家都明白,紫荆关只对关外有防御作用,在关内和一马平川没什么两样,抵挡不住任何攻击。也先也看出手下这些人战心全无,只想逃出关去,不宜强迫手下在紫荆关据守,否则容易发生溃逃和动『乱』。节节败退,一路逃亡,现在紫荆关外成了这些战败骑兵心中的天堂。
“太师,是不是停下休息休息?”太监喜宁追上也先悄悄耳语。
也先看着夜幕降临,气温开始下降,众军在荒郊野外冻得全身发抖,如果再走下去,玩命逃跑时出的汗湿冷下来,不冻死才怪。也先回顾四周的兵将,一个个丢盔弃甲衣袍不整,确实该休息一下。于是下令扎营休息,回头问了喜宁一句,把喜宁吓了一哆嗦。
“你抓的汉家女子都在吗?让她们伺候各营的士兵。”
喜宁憋了好长时间,才哆嗦着回话:“回太师,那些女子都跑光了,没跑的也被明军救走了,现在军中没一个女的。”
也先顿时大怒:“你干什么吃的,上去拼杀你不行,给你个美差抢来毫无反抗的女子还被你给弄没了,是不是你*儿痒痒了?”
喜宁顿时有了一种*儿被萝卜硬塞的感觉。
第二百六十八章塞外()
“皇上,回去吧,这里太冷了,小心风寒
叶三对站在土坡上的朱祁镇小声说道。也不知道朱祁镇听到叶三的话没有,站在塞外的土坡上,凝望着越来越远的紫荆关,朱祁镇成了泥塑,神情仿佛被北吹的寒风冻僵了,只有冰冷的表情面对北吹的寒风默默不语。
自从随也先的败军逃出紫荆关后,这是朱祁镇每天都要做的功课,遥望着北方沉默不语。他知道他的大明用无畏的勇气击退强敌,他的子民又可以安居乐业,他的臣子可以名留青史,他的弟弟会稳固地坐在原来属于他的皇帝宝座。在他们载歌载舞,弹冠相庆的时候,有谁能想起他?又有谁能同情他?又有谁能为他解脱牢笼?没有,直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能为他做这些事。
从大同到宣府,从宣府到北京,他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挣扎,无时无刻不在与命运抗争,无时无刻不在与死亡拼搏。他以人质的身份在战场上搏命,他明白他已经不是大明的皇帝,他是大明的弃儿,迎接他的只有炮弹,只有箭羽。没有救他的军队,只有把他赶出塞外的马队。对于大明而言,他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一个沉重的包袱。
“皇上,我们该回了。”唐甜提高了声音,面对这样一个过气的皇帝,他确实是一个沉重的包袱。唐甜实在不明白叶三对这样一个人所采取的态度,几次三番的劝说叶三抛弃他踏上回归家乡的路,可都被叶三拒绝了。叶三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说这人还有救?还会重归往日的辉煌?就算叶三说的,这人需要调教,调教调教就可以再坐上皇位,这也太离谱了吧?忽悠谁呢?唐甜没有了底气,她要做的事太多了,她还没有完成她的使命。
朱祁镇走下土坡,他很少和别人说话,能说上话的,只有身后这两个人,两个跟着他受苦受难的侍卫。
自从也先退出紫荆关,逃到塞外,他就对朱祁镇失去了兴趣,连自己人都不要的垃圾,他能再当宝吗?从朱祁镇身上他捞不到一丁点好处,朱祁镇成了消耗粮食的超级废料,也先只有甩手把朱祁镇扔给了弟弟伯颜。
朱祁镇的处境现在非常尴尬,陷入了窘境泥潭。瓦刺人经年和大明朝开战,死了很多人,可说人人都和大明有仇,一个被军队上层抛弃的人质,一个在异地他乡饱受凌辱的人,想杀他报仇的人太多了。可在那次惨烈的炮击中,被朱祁镇救下的人又都或明或暗的保护着他,伯颜就是其中的一位。
伯颜作为瓦刺战将,一度对被俘虏的大明皇帝极度的蔑视,在他心里,朱祁镇是个软蛋,耳根软,信小人远良臣的昏君。大明二十万精锐在他手上玩完,是一个彻头彻尾不珍惜生命的昏庸帝王。可是在残酷的战场上,伯颜逐渐改变了对朱祁镇的看法,几千人的生命是他所救,而且是敌人。他有时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年轻人在干什么。
朱祁镇自从来到伯颜营中,待遇上得到伯颜的优厚,行动也很自由。伯颜甚至把朱祁镇请到家中,由自己的妻子亲自负责朱祁镇的饮食,朱祁镇虽然还是不习惯塞外的游牧生活,但也心存感激。加上叶三和唐甜两人时刻不离左右,安全上得到了保证,他是营中唯一不带武器的人。
瓦刺人的习俗无论是民是官,都是刀不离身,他们都习惯身上带有武器,包括俘虏身份的叶三和唐甜。住在满是牛羊气息的牛皮帐篷里,吃着牛酪马『奶』,羔羊兽肉,『骚』膻腥味刺鼻,就连叶三都养成了经常『摸』鼻子的习惯,何况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朱祁镇。食物难以下咽,实在饿的没办法,才吃些马『乳』充饥。想起六宫粉黛,总是叹息流泪。
面对情绪如此低落毫无斗志的朱祁镇,叶三也没什么好主意。怎样才能使这样